杨明暗自叹息:“这还没播出成名,就这么受地方官员追捧,要是播出后那还了得。”
打开后备箱,几个女士探头一看里面大堆食物袋子,欢呼一声,挤开杨明,七手八脚提的提,搬的搬,食物一扫而空。
杨明愕然,以为遇到了一群饿死鬼投胎美女。
张莉手里提着两个袋子,落后同伴几步,微笑问杨明:“是专门来看我的吗?”
“啊,嗯,是,专门看你来了,怎么都出来了?那个女生不认识,也是你们一起的吗?”杨明边说,边要过张莉手里东西。
张莉微微一笑:“那个是姬玉,我们从到剧组就一起。李楠门外说你来了,一个是她们都认识你,另外……不会让人怀疑,所以就结伴出来见你。”
“这心思,不愧是心机美女宝姐姐。”杨明暗自嘀咕。
可能是午休时间,一路没见到剧组领导,只有几个相熟演员问陈晓旭杨明是谁?
进到女演员宿舍区,一个上年纪女士拦住杨明:“请留步,剧组有规定,非必要不得入内。”
陈晓旭呵呵一笑:“周姨,是我们几个以前认识朋友,专门从京城来看我们的,您就行行好,放他一马吧。”
“呵呵,真的吗?不会像上次那个……”
女士还没说完,陈晓旭一跺脚,撅着嘴:“周姨,您愈发不尊重了,都说了多少次了,咱不再提行吗!”
趁这工夫,张莉一使眼色,胡泽红和姬玉同时过去打哈哈,好歹扶着女士绕过杨明进去了。
杨明跟着张莉进她们宿舍,看一间不大屋子里四张床铺,屋里连个取暖炉子都没有。
撇撇嘴:“就这环境也值得严防死守把持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是住在号子里呢。”
几个女生没搭理他,急着打开食品袋子取出东西开吃。
“好久没吃驴打滚了,还是咱京城做的味道足。”姬玉边吃边示意杨明。
杨明呵呵一笑:“喜欢就好,买时候还担心你们不喜欢呢。”
张莉泡杯茶水递给他:“简陋了点,凑合着喝吧。今晚还回去吗?”
杨明微微一笑:“如果……你们能出去的话,我想请你们出去吃顿饭,那样我就不回了。”
陈晓旭摇摇头:“中午吃饭时候,导演讲,明天实拍生病卧床那场戏,现在剧本还没吃透呢,我是出不去了。”
胡泽红也摇头说不去,张莉看看姬玉:“你不许再推辞,要都不去……小杨该多失望啊。”
红楼剧组虽说规定严格,但还没到不通情理地步,张莉和姬玉说老乡大老远过来探班,制片主任和导演松口可以出去,不过十点前必须回来。
这年代小县城里没什么高档饭店,三人就在剧组驻地不远小馆子要了几个热菜,随便吃了顿。
出饭店,张莉和姬玉嘀咕几句,姬玉微笑着点点头,和两人告别先一步离开。
杨明看看张莉:“你和她说什么了?不怕她怀疑咱们吗?”
张莉微微一笑:“没什么,她……知道咱们通信,剧组里除了她没别人知道的。”
天气冷,杨明意思开个房间暖和一会儿去?
张莉摇摇头:“这里除了县委招待所暖和点,其他那些招待所还不如饭店暖和呢。要不……咱们去你车里坐会儿?”
杨明打算落空,只得打开后座车门:“你先上车,我把车打着开暖风。”
杨明上后座,空间逼仄,两人并排坐着腿挨着腿。
拉过一双白皙小手,杨明低声细语:“喜欢我来看你吗?”
“喜欢……很惊喜呢。”张莉反手握住杨明手掌:“为什么信里老是敷衍语句?”
杨明轻轻抱住她:“我文化低,老是觉得用词不当,索性少写多想,老梦见你呢,这多好啊。”
车外寒风渐起,车内温馨甜蜜。张莉抓住杨明不老实那只手:“你这样很不尊重呢……”
杨明嘿嘿一笑:“好,不再探索了,你信里写认识我没多长时间,就对我有好感,很好奇,我哪点让你喜欢了?”
张莉坐起来,理顺毛衣:“你相信一刹那心动吗?我好像就如此。
记得那晚在三楼会议室上古典音乐鉴赏课,我在窗子边坐,不经意看到你坐在隔壁值班室外面,专注倾听音乐模样。
柔和灯光下,你的神情格外宁静深邃,那情景犹如一幅精致的画作,让我不忍移开视线,就是那晚,我心动了……”
杨明仔细回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那晚上不管是古筝,还是琵琶,弹奏音声都很动听,自己确实听进去了。
叹息一声:“没想到,肤若凝脂颜如渥丹宝姐姐,竟然还是个偷窥狂,我要早知道你在楼上偷窥我,我就不穿衣服了。”回答他的是一顿老拳。
“时间不早了,该回了呢。”张莉偷偷看杨明一眼,正要继续说下去,杨明突然抱住她脑袋,嘴对着嘴开始唾液交换……
离开不可言说小县城,杨明觉得意犹未尽。宝姐姐太保守,谨守底线不得入。好在脖子以下部位揉过瘾了,也算是不虚此行。
想到前世宝姐姐正风光时,却突然莫名销声匿迹,坊间众说纷纭,实在让人费解。
后来有小道消息说,她被金屋藏娇,做了某大佬暗室。杨明没怎么在意,毕竟他离人家层次太远,不关心。
这一世既然相识,无论如何要努力一把,得不到心也要想办法得到人。这一世定要做到,渣男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男人。
他赶到国际庄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才又开车上路。
国际庄离洛阳大约四百公里左右,下午三点杨明进入洛阳市区。
钻过一条铁路隧道,绕过街心花坛,他边开车边注意道路情况。
这年代洛阳还是九朝古都,城市建设在国内算是不错的。但杨明一路走来,发现道路狭窄,两边都是低矮房屋,根本没见到几座楼房。
越走道路越难行,房屋也变成回族特色居多。他心想,难道走岔道了?
路边有处空地,他停车打算问问道。
下车看破房子上钉着一块道路铭牌,上写:勒马听风街。”这名字,真有内涵。”他不觉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