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瞟一眼就知道,那个浓眉大眼男人是赵倩老公。
看来他盯自己老婆很紧呐!胖妞上班时间他都不放过。
看到这种情形,杨明熄了找胖妞聊天心思,迈步往住院部大楼走去。
高干病房是单独一栋楼,杨明在大厅问清郭胜利病房号后,直接乘电梯上到顶楼。
楼层还有医护人员服务,杨明一出电梯就有服务员鞠躬问好,然后带着他来到郭胜利病房门口:“您请,有事情按铃即可。”
服务员走后,杨明推门进入。一个身材高大丰腴犹存女人,正低头趴郭胜利腹部位置忙活。
看到杨明进来,吓的她“啊”一声,嘴里含糊不清嘟囔问好,然后跑厕所里面去洗漱。
“行啊,都快嗝屁了,还没忘舒服快活。”杨明打趣郭胜利。
郭胜利用手略显艰难提提被子,盖住他裸露部位,苦笑道:“怎么不敲门,差点被你吓软了。”
杨明坐下来,拍拍他胳膊:“怎么样?好点了吧?”
“死不了,盲肠捅断了,要不是二哥正好开着车,你就再见不到哥哥我了!”郭胜利唏嘘不已。
杨明好奇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郭胜利用手指指厕所:“她儿子捅的,不知道那小子发哪门子神经,平常去他家挺有礼貌的。
那晚我和二哥在他家附近吃饭,吃完饭想他妈了,二哥送我过去,他娘的……”
厕所门一响,郭胜利停住话头,给杨明使眼色:“叫大姐,这几天全亏她没日没夜照顾。”
杨明看看那张国色天香脸庞,微笑问好:“大姐好。”
老金花年过四十,脸庞圆润饱满,看不出来年纪,但她微微凸起肚腩证明她已经不年轻。
老金花点点头:“是石头兄弟吧,常听胜利提起你来。”
郭胜利冲她一咧嘴:“去买些东西回来,晚上和石头一起吃顿饭。”
杨明知道郭胜利是想支开她,好单独和自己说话。
等老金花出去,杨明问郭胜利:“你刚刚说,这几天都是她在照顾你,嫂子呢?”
郭胜利叹息道:“和你嫂子闹掰了,她没日没夜照顾我,是想让我快点儿好利索,然后出去捞她儿子出来。”
“她儿子……被条子抓起来了?”
郭胜利点点头:“那臭小子在院门口当着二哥面捅的我,二哥手下直接把他扭送局子里去了。
她知道后没少托人,但二哥送进去的人,谁敢轻易放出来,她是无奈才来求我的,我不说,不证明我心里不明白。”
“为什么呀?就为你把他妈弄了?他不早就知道吗?”
郭胜利叹息一声:“她想离婚,她那个龟孙男人不离,傻叉先是去找的你嫂子,让你嫂子和我闹,然后她儿子知道了……”
“就这事儿?她离婚,是想和你长久在一起吗?”
郭胜利摇摇头:“我特么才知道,合着我是替人但过,她竟然和……反正是她影迷。
现在退居二线一老头,刚死了老婆,骚情她离婚,答应只要她离婚就娶她过门,真是个老骚货。”
杨明知道郭胜利让王塑通知自己过来,肯定另有他事,反正他也没事儿,和郭胜利扯了会儿闲嗑,等他主动说出来。
果然,郭胜利犹豫片刻,把他心里疑惑讲了出来:“石头,我知道你聪明,连王塑都曾经夸过你。
是这么回事儿,你嫂子前段时间跑厂里闹过,厂里意思……让我自己处理好家庭事宜。
但……厂领导有意动我,我从侧面一打听,是有人背后告我状了。
我老子也打电话警告我,他正在关键时期,让我老实点儿。
我老子意思,也是让我先挪挪窝,估计他是听说什么了。”
杨明心里想:“你把很多有地位老头心心念女人给怼了,没人嫉妒你是假的,那些老头要不是看你老子份上,早把你收拾的渣都不剩了。”
郭胜利不知道杨明心中所想,继续说下去:“有两个地方,一个是二哥给我联系的,电影局后勤处头头。
另一个……是我老子说的,他意思让我去广播电影电视局,体制改革办公室,做一个普通人员,参与广电行业改革事宜。
你小子聪明,我从你办影视杂志就猜到,你对行业发展有自己看法,叫你来,就是想让你给个意见,这两个地方,哪个有前途?”
杨明一听,就知道郭胜利舍不得丢级别,去电影局后勤肯定能保住现有职称。
但去体制改革办公室,估计也就是个普通人员,他心里不大乐意。
“你呀!当局者迷,你回想一下,文化小组组长听起来不咋滴吧?可你想想那个小组长当时政局地位?还用我继续说吗?”
郭胜利眼睛猛一亮:“你的意思……行业可能要重新……整顿?”
杨明点点头:“你是行业内人士,你想想你们厂真实情况,拍电影赚钱吗?全国所有电影厂,哪个厂子不是拍的越多赔的越惨?
国家要不补贴,你们还能活下去吗?改革是肯定的,但怎么改……就需要提前筹划研究了。
所以……我劝你去改革办公室,只要能进去,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应景时就是资历,这点你老子看的很透彻,听你老子的没错。”
郭胜利是个聪明人,杨明话说一半,他就明白自己该如何选择。
杨明说完,他叹息道:“你不进体制内太可惜了,你这眼光,只要有人提携,绝对能成事儿。
想不想进体制内?我给二哥说一声,想去哪里随你挑选,如何?”
杨明摇摇头:“算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在体制外我可以胡说八道,一旦进去,压上实际事情,立刻歇菜,体制内聪明人多了,我算老几。”
郭胜利心里一松弛下来,话题就有些兴奋:“木子走了,听说你现在和那个大屁股娘们儿鬼混一起了?说说你俩怎么勾搭上的?”
杨明鄙夷看看他:“龌龊,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过我很奇怪,你是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