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琛只觉得心脏针扎一般的疼,鬼使神差的,他又在榻边坐了下来,大手轻柔的为她抚掉眼角的泪珠。
“王爷定是……嫌弃婉婉了。”
嫌弃?明明是她要跟别的男人私奔,这会儿竟然反咬一口?
苏景琛冷笑,大手卡住虞燕婉纤细的玉颈:“是本王嫌弃你?不是你想要马上离开本王,跟你心仪的男人去过快活日子的吗?”
苏景琛语气里带着若有似无的酸味,阴郁的眸子里带着明显的怒意。
心仪的男人?虞燕婉这才想起,舒窈之前说过,她曾模仿她的笔迹给苏景琛写过一封信。
“王爷,不是的……。”
虞燕婉委屈且恐惧的摇动着小脑袋,粉唇轻微的蠕动。
苏景琛俯身,肆意的将她的粉唇吃在嘴里,发泄似的轻咬着。
“他到底是哪里好,你竟那么爱他?”
一想到前几日收到的那封信,苏景琛的心里就满满的挫败感,控制不住的想要发疯。
虞燕婉吃痛,娇嗔出了声:“王爷,疼!”
苏景琛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被他咬得红肿的唇瓣,大手握拳锤在她的俏脸旁。
“本王是不可能放你离开的,不管你有多爱他,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本王的王妃。”
虞燕婉痛哭流涕,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枕头上,一滴又一滴。
“婉婉不配……做王爷的王妃……”
苏景琛霸道的欺身压下来,对着虞燕婉一字一句的愤愤道:“不要试图拿这样的话来搪塞本王!”
虞燕婉望着苏景琛那副要吃了她的模样,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了。
苏景琛显然是以为她在为了君天飒委婉拒绝他。
望着男人冷俊的脸庞,虞燕婉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情不自禁的抬起头,将粉唇贴在他的唇上,双臂缓缓的交叉在他的脖子后。
苏景琛一怔,这可是虞燕婉第一次主动吻他,呼吸骤然间快到了极致。
“王爷……”
虞燕婉显然被自己生涩的亲吻动作弄的尴尬极了,羞赧的轻唤愣在原地的男人。
苏景琛这才回过神来,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肆意的回应这得之不易的主动。
“婉婉,你吻了本王可是要负责一辈子的。”苏景琛兴奋地抱着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
虞燕婉羞涩的笑:“只要王爷愿意,婉婉会一直在。”
听虞燕婉讲完,他才明白,原来虞燕婉以为一年前那场梦里的男人是君天飒,她害怕事情败露后,苏景琛会杀了她和她的母亲,所以才会答应跟君天飒私奔。
舒窈模仿虞燕婉笔迹写的那封信可真是害苦了苏景琛了,让他这几日都郁郁寡欢、无法安眠,更让他体会到了他对失去虞燕婉的恐惧。
“婉婉,你看这是什么?”
苏景琛突然从怀里摸出一个方形盒子,递到虞燕婉的面前。
虞燕婉原本还在好奇,为什么苏景琛知道她一年前失了贞洁的事情竟一点也不恼火。
这会儿看到盒子中躺着的那只白玉耳环,她更是惊得美目圆瞪,从怀里摸出她珍藏着的另一只,放在一起对比,果然是一模一样。
虞燕婉喜出望外的将那副对耳环放在手掌心:“一年前我弄丢的那只,怎么会在王爷这里?”
苏景琛神秘的一笑:“因为它挂在本王的衣衫上,跟本王回了王府。”
“挂……挂在衣衫上?”
虞燕婉不可思议的盯着苏景琛那张略带笑意的脸庞。
苏景琛挑挑眉,勾起唇角会心的笑了。
“一年前本王曾做了一场同你一模一样的梦,后来君天飒哄骗本王,说那仅仅是一场梦。”
“好在这一年多来,本王一直在寻找梦中的那个女人,从未放弃过,那日在永寿宫,本王终于遇到了她,她的身上还是一年前那种味道,她的耳朵上仅戴了一只白玉耳环……”
虞燕婉听着听着,泪水竟不经意的冲出了眼眶,颤声打断了苏景琛的话。
“所以,王爷是说,那个女人是我?那天晚上我们……”
虞燕婉时哭时笑的扑进苏景琛的怀里,小手轻捶他坚实的胸膛:“王爷为何不早告诉婉婉……”
苏景琛小心翼翼的扼住她的手腕:“小心,别碰到伤口。”
虞燕婉抬头,释怀的一笑,这么多天来,压在她心头的那片乌云总算是散了。
苏景琛缓缓地欺近她,鼻尖轻轻地摩挲她微微翘起的小鼻子,虞燕婉耸耸肩,随即乖巧的送上粉唇,两人再次纠缠在一起。
“景琛……”夜千邪大步流星的迈进门,看到床上水乳交融的两人匆忙背过身去,玉扇撑开挡在脸上,“呃,我到底是眼花了,还是进错门了?”
苏景琛尴尬的起身走出内室,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下:“可是查出什么了?”
夜千邪依旧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查没查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相思病像是痊愈了,看来王妃这灵丹妙药果然是药效奇特。”
苏景琛脸颊微红,勾了勾唇角:“好了,别闹了,说正事。”
夜千邪这才转过身来,贼兮兮的笑着来到苏景琛身边。
“所有的事情都查的八九不离十了,只待摄政王大人进宫为你的王妃讨回公道了,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好好谢谢我,不然的话,我可什么都不告诉你。”
苏景琛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怎的你现在学会讨价还价了呢?”
夜千邪冷哼一声,高傲的抬起头:“谁让某些人娶了媳妇就冷落了我呢?我不管,这月你去湖心小筑,必须带上我。”
湖心小筑与湖心亭虽然都建在同一个湖上,但是一个极南一个极北,相隔甚远,是苏景琛的亲妹苏景萱在宫中的住所,平日里鲜少有人去。
就连苏景琛也只是每月去探望一次,送些新奇的吃食和玩意过去。
“那地方你不能去,景萱她不喜欢见陌生人。”
夜千邪不以为然的瘪瘪嘴,手中的玉扇快速的扇动着。
“我怎么就成陌生人了呢?景萱和你自小与我相熟,就算是一年多没见面,相信她也是不会将我当作陌生人的。”
苏景琛蹙眉,俊脸阴郁的难看:“我说你不能去,你便不能去,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