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川站在瑶华宫寝殿的门口,望着在舒窈榻边忙忙碌碌的虞燕婉,眸子里迸发出异样的光彩。
灵芝和雪莲看到他,原本准备躬身行礼的,却被苏景川给生生的阻止了。
蹑手蹑脚的走到虞燕婉的身后,躬身嗅一口她身上那独特的佩兰香,苏景川的心里别提多舒畅了,仿佛所有的疲惫和不快都瞬间消失了一般。
“热毛巾!”虞燕婉习惯性的抬手。
苏景川慌忙接过灵芝手里的毛巾,兴致勃勃的在热水里浸洗后,递到虞燕婉的手心里。
虞燕婉只顾着为舒窈治病,根本就没发现苏景川的到来,接过毛巾轻柔的为舒窈拭掉额头的汗珠后,这才疲惫的起身。
“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应是无大碍,只是她身子虚得很,等下你们到御膳房,取一些滋补的汤羹来,喂娘娘服下。”
“明日我……”
虞燕婉回转身,看到苏景川那张笑脸后,惊得顿在了原地。
“不知皇上驾临,贱妾失礼了。”
些许迟疑后,虞燕婉匆忙低眉福了福身子。
方才耗费心神后的疲惫,使得她身子一晃,差点没摔在地上。
苏景川慌忙抬手大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拉进怀里:“你没事吧?”
灵芝和雪莲惊得张大了嘴巴,皇上抱着摄政王妃,这要是传出去,还成什么体统?
虞燕婉匆忙站直了身子,挣扎着离开苏景川的怀抱:“皇上有心了,贱妾并无大碍!”
苏景川低头闻闻手上虞燕婉身体留下的余香,眸子盯着她因为紧张而通红的俏脸,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
“天色已经不晚了,婉婉应是还没有用晚膳吧?随朕到欢宜殿去,朕有事与你商议。”
虞燕婉神情忐忑,苏景川近日的行为愈发的放肆了,她心里真真的是不愿意再与他独处,更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他时不时的暧昧举动。
苏景川走到门外,见虞燕婉依旧不肯跟过来,索性回转身,一双眸子颇含深意的眯着虞燕婉:“是关于景琛的事。”
虞燕婉惊得瞪大了眸子,方才挂在脸上的忐忑瞬间消失,疾步追上苏景川。
“皇上,王爷有带信回来吗?他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一连串关切的话语从虞燕婉的朱唇里冲出,苏景川莫名的有些不悦。
“婉婉是想他了吗?”
虞燕婉难为情的紧了紧双唇,随即道:“贱妾只是有些担心夫君。”
苏景川不语,直到两人再次在欢宜殿里相对而坐。
“皇上,你还没回答贱妾的问题。”虞燕婉美目里充满了恳求。
苏景川自顾自的斟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婉婉可知,普天之下,但凡是朕想要得到的女人,她们都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望着苏景川深邃而炽热的眸子,虞燕婉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美目飘忽的望着面前满桌子的美味佳肴。
“皇上是一国之君,自然是有这个权力。”
苏景川显然不满意她的回答,大手猝不及防的钳着虞燕婉的手臂,任她怎么挣扎都不放手。
“皇上,贱妾是摄政王妃,是有夫之妇,你不能这样对我。”
苏景川大手一紧,冷笑出了声:“朕心悦你,你说朕有没有得到你的权力呢?”
“皇上,你弄疼我了,放手!”虞燕婉焦躁的推搡着苏景川,满脸怨愤。
苏景川望着虞燕婉抗拒得双颊通红的俏模样,心里想要征服她的欲望愈发的强烈了。
大手稍一用力,虞燕婉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她的怀里。
“朕这辈子女人无数,竟无一人如婉婉这般美的让朕心醉,朕心悦你,任谁都休想阻止朕得到你的决心。”
苏景川大手钳着虞燕婉的下颚,双臂将她娇小的身躯死死的禁锢住,让她再也无法挣扎。
望着苏景川缓缓逼近的脸庞,虞燕婉急得眼睛都红了。
“无耻!”情急之下,她玉手本能的抬起,重重的打在苏景川的脸上。
自小到大,苏景川还是第一次被人打了耳光,当即他便愣在了原地,望着匆忙从他怀中逃离的虞燕婉,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天下竟然还有女人敢打他?
翌日清晨,虞燕婉还没梳洗完,便听到了瑶华宫院子里宫女们的议论声。
“昭儿,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相处几日下来,虞燕婉跟苏景川专门派来伺候她起居的这个宫女,倒是越来越熟识了。
昭儿淡淡的一笑:“奴婢也不是太清楚,只听得外面的宫女说颖妃昨夜被皇上处罚,到现在还在佛堂跪着呢,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一向稳重谨慎的昭儿,自是不愿将自己卷进任何是非之中。
惩罚颖妃?是因为舒窈吗?虞燕婉不由得心生疑惑。
昨日苏景琛来瑶华宫的时候,好似自始至终也没问起舒窈的病情,虞燕婉不禁有些怀疑,他曾经对舒窈的宠爱到底是真是假了。
只是不管因为什么,像舒窈那样的人,仅仅是罚跪,算是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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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钟粹宫。
跪了一夜的颖妃,昏睡了一个上午,若不是因为饥饿难耐,这个时候她是断断不会醒来的。
“娘娘,您终于醒了,吃些粥吧?”
紫苏红着眼,跪在颖妃的榻边,缓缓将她疲惫的身子扶起。
颖妃坐起身,眸子紧紧的盯着紫苏脸上那一道道抓痕:“你这脸没事吧?会不会留疤?”
紫苏鼻子一酸,颤声道:“娘娘,您都这般境遇了,还关心奴婢,奴婢这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颖妃蹙眉,玉手紧紧的攥着锦被:“虞燕婉那个贱人,我们主仆都是被她害的!昨日定是她在皇上的面前说了本宫的坏话,不然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让本宫跪在佛堂反省呢?”
“娘娘莫要动气,待将来有了合适的机会,我们再报仇也不迟。”
紫苏紧紧的握着颖妃的手,一副与她同仇敌忾的架势。
颖妃冷哼一声:“敢帮着舒妃那个只会装可怜的贱人跟本宫作对,本宫定不会轻饶了她!”
紫苏嘲讽似的一笑,将昨夜她在乾清宫打探到的,关于虞燕婉和苏景川在欢宜殿发生的事情,一股脑的讲给了颖妃。
“怪不得皇上这些日子都不召幸后宫的嫔妃呢,原来是被这个贱人迷得丢了魂!”
“既然如此,就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