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绾绾看着满脸怒容的女儿,心中不禁一痛。她深知顾钰莹此时正处于情绪失控的边缘,但又明白光靠发怒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缓缓走向顾钰莹,伸出温柔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莹莹,莫要这般气恼。”
陆绾绾轻声安慰道,眼中满是慈爱与担忧:“此事确有几分棘手之处。那丫头身份特殊,咱们需得从长计议才行。切不可冲动行事,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她的语气沉稳而坚定,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顾钰莹听了母亲的话,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也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陆绾绾,眼眸之中闪烁着丝丝疑惑和不解之意。
“母妃!难道咱们就要这般眼睁睁看着那个小贱人如此张狂跋扈、肆无忌惮吗?”
她的语气充满不甘和愤怒,但同时也带着一丝无奈和委屈。
陆绾绾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坚定而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
“自然不会让她继续这般猖狂下去,此事无需你再过问操心,母妃定当全力以赴为你讨要一个公道回来。”
她说话时的声音并不响亮高亢,宛如和风细雨般轻柔舒缓,仿佛既在安慰顾钰莹不要焦急担忧,又像在默默激励自己必须要有所行动。
这种复杂矛盾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使得整个氛围显得格外凝重深沉起来。
“好,女儿就等您的好消息!就知道母妃最疼我了。”
顾钰莹挽着陆绾绾的胳膊,还和以前一样将脑袋靠在陆绾绾的肩旁处。
陆绾绾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脸上露出一副冷漠的神情,缓缓回答道:
“你可是我唯一的宝贝女儿啊,我不疼爱你,难道还要去疼爱别人不成?”
没错,她在心中默默念叨,顾钰莹才是自己和王爷共同拥有的独一无二的女儿,过去如此,将来也永远都会是这样。
而对于那个孩子,绝对不能让其留下来。
就在当天夜晚,她毫不犹豫地下令让手下前去将事情妥善处理掉。
也正是她的这一举动,让事后知道情况得镇国将军府的人彻底死心了。
而那个奉命去解决虞秋花的人,还没有出城就被提前守在齐王府的虞轻轻从背后一闷棍给敲昏过去了。
直接拽过一条胳膊拖着回到了将军府,幸好是大晚上没什么人看到。
陆老将军看着虞轻轻拖回来的人已经不知道说啥好了。
“这大晚上不睡觉整这一出是干啥去了!”
“没干啥,就您那好闺女觉得我娘让她蒙羞,这不就急着让人去清理干净了。”
虞轻轻随意拿起一旁的茶壶,倒点水洗了一下刚刚拖人的手。
陆老将军几人:???
房间里几人听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您那好闺女觉得我娘让她蒙羞’?
“你是说这个人是齐王妃派去杀你娘的凶手?”还是陆泓轩脑子转的快,当即转过弯来立即反问道。
“是啊!”说完咔嚓一声,虞轻轻啃着从兜里掏出来的雪梨含糊不清的回道。
“不信你问他,就怕你们不信,我可是废了老大得劲拖过来的,不然哪需要费这功夫。刚刚就送他见阎王了。”
说着使劲朝着地上的人踹了一脚,当即把人踹的咳血,人也醒了。
“呐,他醒了,你自己问吧!”
这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卫,并不是什么死士之类的,可能那陆绾绾觉得解决几个乡下人随便派个有点功夫的就可以了。
刚开始这人还嘴硬,说只是齐王府普通的护卫,正当值期间被人莫名其妙的撸到这里来了。
可还没有等他说完,虞轻轻直接将手里吃剩的梨核往那人嘴上一怼,捂住了他的嘴。
然后直接一脚踩在了那人小腿骨上,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腿顿时以那种扭曲的形状摆放着。
一声闷响的惨叫声从那人口中溢出。惊恐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虞轻轻。
“现在想好了要怎么说话了吗?”
那人赶忙点头,生怕迟了自己另一条腿也难以保全。
虞轻轻此番突然显露的凶狠之态,倒是让大夫人和三夫人着实一惊。
陆老将军等人虽感诧异,却也不认为有何不妥,女子厉害些好,如此才不会受人欺凌。
“王妃命小人前往北地解决几人,小人只是依令行事,还望大将军饶命!”言罢,也顾不得腿疼,径直磕头求饶。
陆老将军听闻彻底死心了,他的女儿终究不再是他的女儿了。
对于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即使从未抚养都能下此狠手,自己这个老父亲在她心中怕也是不及那顾铭阳半分。
随即陆泓毅叫来守在门口的覃戡,让他将这人带下去。
“都摆出这副死人样做什么!这样才好啊,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后可不能心软啊!”
虞轻轻见不得几人那如同死了人一般的沮丧表情,顿时就不高兴了。
自己这么费尽心思让他们知道那陆绾绾是个什么货色,可不是让他们在这伤心欲绝的。
“你说得对,我们应该高兴,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更应该撇清关系。”
陆老将军整理了一下心情,对着其余几人劝说道。
大夫人和三夫人心里倒是没有多在意,毕竟她们早就知道陆绾绾是什么样的人。
次日清晨,陆老将军还是气倒了,府医一看,说什么急火攻心导致旧疾复发。需要细心调养身体。
次日,老皇帝闻悉陆老将军抱恙,特携太医院院首匡太医前来诊视。
诊断结果与府医一致,皆因急火攻心致使旧疾复发,又因其曾中毒,匡太医便对府医所开之药略作调整。
此时,老皇帝亦留意到了虞轻轻,那小姑娘端坐在一旁,脸上却不见一丝担忧。
即便无人引见,老皇帝也深知此人便是自己的曾孙女,其模样与已逝的陆老夫人如出一辙。
老皇帝跟着在旁边坐了下来,:“你不担心他?”
虞轻轻转过头看了老皇帝一眼,淡淡的说道:“他那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明明都知道的事,非得去钻那牛角尖。”
“现在爆发出来也是好事,拖得越久越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