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堪入耳、放荡淫秽的声音,即使自己只是站在屋子外面也能听得真真切切!
她实在难以相信住在隔壁房间的人会对此毫无察觉!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告知一下自己,哪怕只是提醒一下。
愤怒让牛大花失去理智,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抬起脚猛地踹向房门。
“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犹如惊雷炸响,响彻整个房间,仿佛要将屋顶冲破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踹门声如此之大,却依然无法打断那对正在纵情欢愉、共赴云雨的狗男女。
牛大花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两具白花花的肉体交缠在一起,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女上男下的姿势紧紧相拥。
耳边传来的淫秽之声更是让人不堪入耳,她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上心头。
愤怒瞬间淹没了牛大花的理智,她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狠狠地朝着王寡妇的后背踹去。
刹那间,房间里再次响起两声凄厉的惨叫声!
第一声是王寡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踹得失去平衡,重重地磕在墙上所发出的痛苦呼喊;
而另一声,则是原本躺在王寡妇身下的佘亮财,由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如此剧烈的运动,导致身体承受不住而发出的惨嚎。
牛大花完全不顾及两人是否穿着衣服,径直走上前去,一把揪住王寡妇的头发,使出浑身力气向外拖拽。
眼看着自己即将被拖出门外,王寡妇紧紧抓住门柱,任凭牛大花如何抽打自己,就是不肯松手。
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
与此同时,牛老爹毫不犹豫地命令几个儿子将一丝不挂的佘亮财硬生生地拖到门外殴打。
毕竟这个佘亮财已经不知羞耻地和别的女人勾搭在一起,牛老爹心想自己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无耻的贱女人!这么想要男人,干脆去做野鸡好了!”
牛大花怒不可遏地骂道,声音尖锐刺耳,回荡在整个院落里。
她的脸上满是愤怒和厌恶,仿佛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王寡妇身上。
牛老爹那边也毫不犹豫,甚至都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他的几个儿子就已经将那佘亮财揍得惨不忍睹、叫苦不迭。
周围的人们很快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纷纷从屋子里跑出来张望,还有一些人赶紧去找村长和族老等德高望重之人来处理此事。
“住手!”匆匆赶来的村长和族老们连忙出声喝止道。
然而,无论是牛大花还是牛老爹父子几人,谁都没有把他们的话当回事儿。
一直等到又有几个佘家村的男子走出来后,佘老爹这才让自己的几个儿子停下手来。
“亲家公,您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佘村长气得脸色发青,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个一丝不挂、像条死狗一样蜷缩着身体、痛苦呻吟的佘亮财,然后转头愤怒地质问起佘老爹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人?来到我们村子里,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难道是完全不把我佘家放在眼里吗?”
此时此刻,牛大花已经打得精疲力竭,但仍然情绪激动。周围的村民纷纷上前拉住她,以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最后,在众人的努力下,终于把牛大花扯开了。
由于用力过猛,牛大花有些站立不稳,如果不是她的儿子及时赶到扶住她,恐怕就要摔倒在地了。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男性,看到这种情况,有人赶紧找了一件衣服扔给了王寡妇。
王寡妇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迅速用衣服把自己赤裸的身体包裹起来。
就在这时,刚刚听到村里传来惨叫声、急忙赶来查看情况的牛村长走进院子里。他恰好听到了佘村长的问话,于是立刻反问:
“我还要问问佘村长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我牛家娇养的姑娘嫁到你们佘家村就是被你们这么埋汰的吗?”牛村长越说越生气,声音也越发响亮起来。
“他佘亮财与那寡妇搞在一起,连野种都那么大了,你们全都知道,就瞒着我这大侄女,怎么?是欺负我牛家没有人吗?”
牛村长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不断喘着粗气。
今天这事要是不处理好,日后他牛家村的姑娘还不知道得被婆家欺负成什么样!
一听这话,佘村长与族老们面面相觑,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沉默不语了。
很显然,他们心中已然明了——这是佘贵的真实身份已经被牛家给知晓了。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佘贵饱读诗书且深得夫子赞赏,他们根本就不会对牛大花隐瞒此事。毕竟,纸终究包不住火嘛!
此刻,这些人心里暗自思忖:这样也好,既然牛大花已经洞悉一切,那他们也就无需再继续藏头露尾、遮遮掩掩了!
干脆就让佘亮财将王寡妇迎娶进门吧,以后等佘贵科举高中之时,也能顺便拉扯一下佘平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想必到那时,身为大娘的牛大花应该不会太过计较才对!
就在这时,其中一名族老突然站出来,打破了沉默。他看着众人,缓缓地开口说道:
“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我觉得倒不如让亮财把王寡妇娶回家算了。这样也好专心培养佘贵这个孩子。”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纷纷附和起来,表示赞同这位族老的提议。
另一个老头紧接着说:“是啊,等将来有一天,如果佘贵真的能够金榜题名,那么他肯定会感激你们今天所做的一切。到那个时候,他尊称你一声大娘,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啊!”
又有人插话道:“而且说不定以后佘贵飞黄腾达了,还能顺便拉一把他哥哥佘平,让佘平不至于一辈子是个泥腿子!”
这些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插进了牛大花的心里。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群不要脸的老家伙。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