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耀祖一下子愣住了,上一辈子?骗鬼呢!他心中暗自嘀咕。
虞耀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开口问道:“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出去?”
虞轻轻果断地回答道:“我不会出去的,我要留在这里等待官府审案,还我一个清白!如果我现在出去,那岂不成了越狱?”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绝不会这样做。
紧接着,虞轻轻毫不犹豫地将刚才让自己感到头疼不已的那些所谓‘罪证’统统递到了虞耀祖的手中,并补充道:
“正好你来了,可以帮我把这些都整理清楚,我会用到它们的!”
虞耀祖面露难色,试图解释道:“可是,我身上还有伤……”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虞轻轻无情地打断了。只听虞轻轻冷漠地说:
“这里不养闲人,如果你不想帮忙,那就干脆回去吧!”
虞耀祖还想再争辩几句,但当他看到虞轻轻那坚定而决绝的眼神时,便知道再多说也无益。
于是,他只好默默地接过那些东西,心中暗暗叫苦。稍作停顿后,虞耀祖又问:“那我住在哪里呢?”
“你就住隔壁那间房吧。”虞轻轻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然后虞耀祖就看的一匹黑色的骏马正拉着个马脸瞪着他。
“你让我跟这马住一间?”虞耀祖指着隔壁的三千,一脸便秘模样的问道。
“嗯!你要是不乐意那就随便找一间,不过别怪我没有告诉你,三千那个牢房算是这里面第二干净的了!”
当然她睡的这个牢房是不可能让给他的。
虞耀祖抱着自己的包袱,拎着那一沓罪证,苦着脸走到了隔壁牢房。
“吼吼!”三千对着虞耀祖就是低吼,又对着隔壁的虞轻轻低吼:‘怎么可以让他睡我这里,我不同意!’
“不同意就没吃的!”虞轻轻的声音传了过来,三千立马不叫唤了。
看着虞耀祖马脑袋一仰,直接往那中间一站,然后回到了它经常待的一边。
虞耀祖看着心里头都要骂娘了,看自己闺女的脸色就算了,还要看你这匹破马的脸色......
而当镇国将军府对外说人已经找到之后,那个让虞轻轻下大牢的官差可算是有时间来审问虞轻轻了。
正好今天虞轻轻外出去了,那张头来的时候她正好不在牢房里。
“去将最近关起的那丫头给我拖出来!”张头坐在审讯桌上,对着看守的几人说道。
可惜没有一个人动弹,本来就因为找人受了气的他顿时直接一掌拍在桌子上:
“大胆!还不快去将犯人给我拖出来!”
“张头,那小丫头这会不在牢房里。”看着那张头就要发怒,其中一个看守的人急中生智连忙找了个借口说道:“张头,那小丫头回去筹钱了。”
只见站在那张头身边的一名官差直接上前就给了他一脚:“把人放跑了还找借口?找打不是!”
“没有,没有,她真的一会就回来了,她爹我们给扣押在这呢!”说着那人怕他不信,直接跑进去将虞耀祖给拽了出来。
此时的虞耀祖顶着两个乌青的眼眶,脸颊还是肿起来的,俨然一副受了刑罚的凄惨模样。
倒也忽悠过了他们,正当那张头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三千也跟着哒哒哒的跑了出来。
“这是哪来的马?”那张头惊讶的问道。
“头,这是那小丫头的马,那天跟着她一起来大牢的。”他身边的官差低声说道。
张头看着高大健硕的三千,实在不知道这大牢里什么时候有了一匹如此好马。
看这模样倒是不比那传闻中刘公子被人截胡的马差到哪里去。
这会他看着三千想到了别的事,也没心情管虞轻轻去了哪里,直接拉着三千的缰绳就走了。
虞耀祖刚想要阻止的时候,跟在那张头身后的人突然唰地拔出了大刀,寒光闪闪,映照出他们凶狠的眼神和狰狞的面容,吓得虞耀祖连连后退几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之情。
然而,更令人诧异的事情发生了——三千竟然乖乖地跟随着那个人走了出去,甚至连驱赶都不需要。
它迈着轻快的脚步,哒哒哒地紧跟在那人的身后,仿佛对这个陌生人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与此同时,张头并不知道,自己原本期望通过献马这件事情能够得到晋升机会,但却没想到这反而成为了要取他性命的催命符。
原来,那看似温顺的三千被张头献给了兵部尚书覃府的大少爷覃仕康。
说来也巧,这位覃仕康一眼就认出了这匹马。
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把三千当作别人的马来对待,而是理所当然地认为既然已经落入他的手中,那么这匹马自然就归他所有了。
于是,覃仕康兴致勃勃地召集了几个纨绔子弟一起去赛马。
然而,这场比赛的结局却是令人不忍直视、惨不忍睹:一人死亡,三人受伤!
覃仕康的双手重伤,兵部侍郎的大少爷更是惨死当场,他的脖颈被缰绳紧紧缠住,最终窒息身亡。
而作为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三千却趁着夜幕降临之际匆忙逃离现场,逃回了盛京的大牢之中。
痛失爱子的兵部侍郎岂能善罢甘休?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与此事有关联之人。
若不是覃尚书向他许下承诺,恐怕覃仕康也难逃一劫。
当张头得知伤人的马匹正是他今日所献上之马时,他毫不犹豫地将身边跟随的两人斩杀,并扬言知晓此马真正的主人究竟是谁。
只可惜,兵部侍郎尚未能为其子报仇雪恨,自己却先一步遭遇横祸。
由于未能有效管束家族成员,致使其族人欺压百姓、强占良田,甚至还涉嫌行贿等不法行为,最终落得个被抄家流放的悲惨下场。
而那张头也并没有躲过一劫,因为他献上的马,导致覃仕康双手日后连自己穿个衣服都不行,更别提拿笔书写了,也就是说他这辈都别想入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