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只是猥亵的话,应该,胆子不大,会害怕杀人犯吧?!
那么,她应该,是安全的吧?!
一边是极为真实的幻觉,一边是不确定程度的变态,齐雅左右为难,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卫央不知道齐雅心里的纠结,她‘哦’了一声,很顺嘴的问了句:“你杀谁了?!”
“我,我哥哥。”
齐雅将头低的快弯腰了,声音也是越发的小,要不是卫央耳力超群,估计都听不到。
卫央打量了一下齐雅和她身边那个男诡的亲缘线和浓厚的孽缘,有些惊讶:“这样啊!”
她看这男诡的死亡线与齐雅无关,还以为他俩就是单纯的骨科呢!
那这样说,昨晚上的事情,就不是齐雅自己愿意的了?!
卫央看着乖乖巧巧的齐雅,纳闷儿的问她:“你是被父母送进来的?!”
瞧齐雅这眉毛舒展的样子,事情应该是几年前就开始的。
她与身后的男诡的死亡,并没有因果线,人不是她杀的。
可她这人命格轻,六亲缘浅,估计是父母为了泄恨,故意把她送进来的。
齐雅哽咽了一声,并没有回答。
想来也是,这种事,总是不好开口的。
恰巧放风时间也结束了,她俩听从安排,回屋休息。
卫央刚躺下,就感觉有东西靠近自己。
睁眼一看,就看见那个男诡站在自己床边,俯下身,瞪着三白眼阴冷恶毒看着自己。
卫央伸了伸懒腰,借着动作将那家伙收进了纹在手指上的招魂幡里。
阴律236条:凡犯下邪、乱y、亲属乱L等污秽之事的罪灵,皆入铁床地狱惩戒,刑期八百年起。
狗东西!等着下地狱吧!
——
从昨天跟那个猥亵犯聊过之后,齐雅觉得自己好轻松,一下午,甚至连晚上也是一夜好眠。
尽管灯泡铮明瓦亮的,但她依旧睡得很香。
没有噩梦,没有折磨,比在家里还要舒心。
一觉安稳,齐雅的神色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
“姐姐。”
放风的时候,她再次主动的凑到卫央身边,想跟她套近乎。
不确定齐磊还会不会回来,所以她想着,多在这个猥亵犯身边待会儿,总是安全的。
至于说这个人的罪名。。。
看她昨天提起来时的咬牙切齿,估计是冤枉的吧。
即便不是冤枉的,她是个女生诶,也,也不会怎样的,至少与齐磊相比,她不会怎么样的。
两权相较取其轻,齐雅觉得,还是这个猥亵犯好答对些。
卫央抬头瞥她一眼,给她让了个地方。
并排坐着晒阳阳,谁也没说什么。
一个不敢说,一个不想说。
卫央大概要在这里待一个月,虽然她待了十来天,啥也没有,真心觉得潘玉婷是闲的。
但是既然钱拿了,那就待着吧。
没什么事的话,就当是休假好了。
抓住齐磊的第三天,齐雅的母亲来看她。
她哆哆嗦嗦的去,双眼红肿的回来。
那天放风,她没去找卫央,而是躲去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用牙咬开了手腕上的血管。
得益于这姑娘注重体重,那身材,像个平板似的,瘦骨嶙峋的。
手腕上青筋暴起,倒是比一般人好咬些。
但是疼啊!
普通人割腕自杀,都会因为疼痛而下不去手,刀刃深浅不一,更何况这种下嘴咬的!
这得多么绝望,多么心如死灰才能豁的出去。。。
医疗队抬人的时候,卫央瞥了眼她的伤口,默默的捂住了自己幻觉痛的手腕。。。
齐雅没能死成。
毕竟这地方全是人,有谁单独蹲个角落超过三分钟,狱警就会过去查看。
手腕上的血管又不同于大动脉,即便伤了,也一时半会的死不了。
在短时间内救治,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简而言之,齐雅白遭罪了。
晚上,卫央躺在床铺上,摸着手指上的招魂幡,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真心觉得自己幸运,还好她无父无母!
“这地方,真的可以吗?!她们看起来,都好凶啊。。。”
晚上十一点左右,监室里突然传来一声怯懦的男声。
卫央翻了个身,悄悄睁眼去看,是两只男诡。
其中一个瘦弱胆小,瑟缩着,一副什么都不太敢的样子。
壮实一点的那个恨铁不成钢的拉着他去挑人:“你怕什么?!这又不是重型监狱,在这里的,都是罪行轻的,没什么煞气的!放心吧!”
“可是,这,算偷阳气吧?!这是犯法的,万一让冥府那边知道了,怎么办?!”
“不会知道的!”壮实诡拍着胸脯做保:“又不是让你逮着一个女的把她吸死!只要少量多次,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而且,你就挑那种,已经成熟的,那样的,即便有异样,她们也只会觉得自己做了梦!”
“不过,千万别想着一口吃个饱!要是把人家精气薅秃了,那就太明显了!你千万得注意分寸!”
壮实诡说着,把瘦弱诡拉到靠北面的那张床铺旁。
卫央所在的监室是十四人的,因为工作需要,卫央特意记了一下这群室友。
她记得,那个床位住的,是个结婚以后网恋了一个真爱,为真爱离了婚却惨被抛弃,一气之下当街行凶但没得逞的女人。
她那属于是故意杀人未遂。
根据刑法第23条:已经着手实行犯罪,由于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是犯罪未遂。
对于未遂犯,可以比照既遂犯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以及刑法第232条: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那女人被判了八年。
今年,是第五年。
冲这五年牢狱,可想而知,她得憋出多少生气。。。
那俩诡想采她,倒也正常。
卫央猎奇心起,呈半趴着的姿势用胳膊挡着脸,定定瞅着那边。
瘦弱诡站在那人床头,半天不肯动弹。
给壮实诡急够呛:“你瞅啥呢?!等我给你打样儿哪?!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