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万生看着‘卫央’那模样,只当是在赌气,也没多想。
刚低下头要下嘴,就被人揪住了后脖颈。
不是衣服,是真的后脖颈上的肉!
“谁?!”
“你爹!”
卫央一把将何万生的灵魂提溜出来,啥也没问,就给撕吧了。
刚破开一点儿,还没等吃呢,何万生就在她面前‘嘭’的一下,炸了个魂飞魄散。。
喵了个咪的!把这玩意儿送来的家伙挺谨慎呐!全炸了,这下可吃不出来了!
秦正阳看了眼即便是灵魂状态,也是他的容貌的卫央,推开他曾经的那具空壳子,翻过身,蜷缩起来。
看起来委屈巴巴的,特别可怜。
侧身躺着,越想越憋屈,秦正阳不禁流出泪来。
其实,其实给卫央做鱼饵这事儿,也不是第一回了。
以往比这惨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是今天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难以接受,委屈极了!
心里也觉得这样似乎有些矫情,但他根本止不住眼泪。
在床边缩成一团,小声啜泣着。
“阳阳?!”卫央捏着嗓子哄他,两只爪子搭在秦正阳肩头,用毛茸茸的下巴蹭啊蹭:“你别生气,我没有不管你,你知道的,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说着话,卫央像只猫猫虫似的,从秦正阳脖子那儿咕涌过去,跟他强势贴贴:“别生气了~喵~”
看着凑上来哄他的猫猫,秦正阳抽了抽鼻涕,瓮声瓮气的说:“我没生气,我就是心情不好。。。”
窗外的天色阴沉得好像要塌下来,眼看着就要狂风暴雨了。
卫央往前挪挪小肚子,凑到秦正阳额头边上,小爪子安抚的拍了拍:“睡吧,睡一会儿,等这场雨过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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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阳把猫猫搂进怀里,在那个狂风暴雨的天气里,睡到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在糟糕的天气下的安稳觉。
一觉醒来,风停雨歇,天色放晴。
漂亮的彩虹在横跨五栋高楼,在天边灿烂的划出弧度。
天气晴朗,神清气爽。
秦正阳一扫之前的不良情绪,抱着猫猫化身石矶娘娘,猛亲好几口。
就在他把卫央折磨得想亮出爪子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狠狠嘬了一口猫咪的小毛脸儿,他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猫猫去开门。
门外,是秦职夫妻。
“你们怎么又来了?!”
秦正阳刚舒缓的心情在看到这两个倒胃口的家伙之后,瞬间跌入谷底:“赶紧滚!别再来烦我,们!”
秦职觉得面前这个假小子有病:“我们是来找秦正阳的,我们是他亲生父母,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们滚?!”
“就凭她能再把你们像当年那样揍一顿!”
卫央及时的闪亮登场,看着这狗皮膏药一样的夫妻俩,第一次质疑潘玉婷的能力。
什么情况?!不是都跟她说了,要解决这两个玩意儿吗?!
潘玉婷(懵逼脸):你当初那意思,不是要解决那个私生子吗?!
秦职听‘秦正阳’提起当年,他瞬间意识到这个假小子就是当初护着秦正阳的那个诡,脸色瞬间不大好看。
袁莉看秦职无能,直接将他推到一边,跟‘秦正阳’声泪俱下的忏悔:“正阳,是妈妈错了,妈妈眼瞎心盲伤害了你,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行吗?!”
卫央闭了闭眼,让那个在她脑子大吼大叫的家伙闭嘴,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大鼻涕到嘴你知道甩了!早特么干啥去了?!我现在要房有房,要车有车,用特么你补偿?!你能补偿个鸡。。。”
舔舔嘴,卫央艰难的把‘巴’字强咽下去。
虽然没说全,但如此日常的用词,哪怕缺了一个字,意思也绝对到位!
“正阳。。。”
袁莉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破口大骂的人,整个人都懵了。
她以为,她的深刻检讨,会让这个一直缺爱的孩子得到宽慰,他们母子即便不能冰释前嫌,也可以礼貌交流。
或者,最不济最不济,也不是秦正阳痛苦而慌乱的把他们赶走,关门。
并不是如今这样,训狗似的,毫不在意的怼她。
完全看不出一丁点儿的眷恋和感情,只像是对待厌烦的陌生人那样。。。
这不应该啊!他们是亲母子啊!
“看什么?!还不滚?!是想见你那个儿子啊?!那你早说啊!那来,你俩进来!这忙我能帮!”
卫央上前两步,直接把他俩灵魂揪出来,然后对秦正阳微微一笑:“很快回来!”
揪着这对公母下了冥府,来到烟熏火燎的油锅地狱,看着被反复炸的焦香酥脆的便宜儿子,俩玩意儿当时就吓瘫了。
“来,给他俩念念,那狗比是啥罪啊!”
虽然顶着秦正阳的脸,但卫央亮出的是自己令牌。
行刑的诡差一看这令牌,当场作揖:“参见大人。”
而后,开始细数那个焦香酥脆的罪行。
包括但不限于对不如他的女性各种意义上的不尊重,对不如他的男性各种意义上的折磨。
这个变态,甚至加入了那种抓捕流浪汉虐杀玩乐的组织!
罪行罄竹难书,油锅地狱只是开胃菜,后面还有刀山、火海、无间狱等着他呢!
魂飞魄散是必须的,但在此之前,他得先遭够罪!
“我看你俩挺疼他的,要不这样,我给你们行个方便,你俩替他受刑,我让他歇会儿。”
卫央正说着话,那行刑的诡差已经十分有眼色的将秦家夫妻架住。
“不,我不要!我跟他没关系!”
“我不为他受刑!他自己的罪自己背!与我无关!”
秦职和袁莉崩溃的疯狂挣扎着,可是抓着他俩的诡差就像钳子,牢牢地固定着他们,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好吧,不愿意为他受刑,就算了。”
卫央笑眯眯的看他们:“可是养不教,父之过,你们身为他的父母,不说让他顶天立地,为人民服务,为社会做贡献,反倒活成一只披着人皮的畜生。这可是大罪!要受罚的!”
“可我不是他亲妈!我不是他亲妈啊!”
这个问题,秦职难辞其咎,但袁莉自认为还有挣扎的余地,她拼命的撇清关系,拼命的跟卫央道歉、忏悔:“正阳,正阳我错了,妈妈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我”
“你放屁哪?!他不是你养大的吗?!忘了你当初怎么嫌弃我,抬高他了?!当时你可是对你的教育,十分的得意!”
这不是卫央第一次带人下来,她见过很多癫狂的生魂,除却真心舍不得的,基本上大部分都会这样。
也算常驻节目了。
“行了,行刑吧。”卫央摆摆手,行刑的诡差直接把还在叫唤的俩人投入油锅。
生魂入油锅,犹如水滴进热油,那锅里立刻就蹦起来,诡差眼疾手快的盖住盖子,让他们在里面焖上一会儿。
沉闷的惨叫从锅中不间断的传来,卫央喝了口诡差递的水,悠哉悠哉的坐等。
也不会很久,平常油炸诡,诡与锅的时差,1:1000,但对于这种生魂,是没那么变态的,这一锅,是1:1。
锅中一秒,生魂犹如过了一天。
卫央十分耐心的等了五分钟,才让工作的诡差将他们捞出来。
嗯,看得出,炸得很到位,他们都安静了呢!
辞别油锅地狱热情的同事们,卫央把秦家夫妻带回了人间。
将他们丢进各自的身体,看着缓过来之后,哆嗦得开了高档筋膜枪的两人,嗤笑了一声:“你们怎么就学不会安分呢?!非得作!贱不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