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是在渡劫途中,也知道他现在在类似心魔幻境里的地方。
但是,他不明白的是,这个幻境究竟想要他看什么。
仅仅是让他看看云舒以前生活的世界吗?
他以前好奇过,但还不至于成为他的心魔。
不过,他一直最想知道的......
想到某种可能,他漆黑的眸色又沉了几分。
翌日,酒醒的云舒,感受到了迟来的社死。
幸运的是接下来两天是周末,给了他整理情绪的时间。
周一,他如往常一般踏入办公室,迎接他的是蜂拥而至,更加热情的同事们。
他想装失忆,奈何总有显眼包想看他出糗。
“云舒快看,你昨天在酒吧跳舞的视频都上热门了,一个晚上播放量都破千万了。”
显眼包将播放着视频的手机不由分说的怼到云舒面前,让云舒被迫清清楚楚的看清了视频标题:惊!男妲己现身酒吧,美女直呼要给他生猴子!
男......男妲己?!
什么鬼!
视频飘过密密麻麻的弹幕,大多是色色流口水的色批专用表情包。
还有嚷嚷着性别不要卡那么死的。
云舒做了两天的心理建设,它崩了!
看到了自己想看的表情,显眼包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工位上了。
接下来几天,云舒成了公司的团宠,个个对他好的不得了,如果能最后不邀请他再去酒吧就更好了。
这日,老板兴奋的通知,有家大公司主动要找他们合作,云舒作为不可或缺的一环,全程参与了项目。
然后,就被一个叫秦寿的人缠上了。
表面上,秦寿是对方公司的项目负责人。
但从他价格不菲的穿着和每天不重样的豪车来看,他真实的身份只怕非富即贵。
虽然他长得也算仪表堂堂,平时举动也很风度翩翩,可云舒就是觉得不对劲,每次和他在一起,脊梁骨便会冒冷气。
只是,为了公司的业务,云舒只能忍着不适,强撑着与他周旋。
等项目结束那天,他明确拒绝了对方的追求。
出乎意料,他竟然没多做纠缠,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就离开了。
云舒并没有立即放松,但日子一天一天过,都没有什么异样,生活似乎也终于回到了平常。
然后,在同事的缠磨下,再次去了酒吧的云舒,回家的路上就被绑了。
风起全程跟在云舒身边,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云舒被绑走。
他知道,接下来就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云舒的“病因”了。
几个戴墨镜的黑西装壮汉将晕倒的云舒带到一个别墅。
别墅远离市区,只建成一部分,周围基础设施还没完善,所以还没有其他人入住。
秦寿挥挥手让保镖们都退下。
随后起身踱步到云舒跟前。
此时云舒仍然在昏迷中,双手被绑在身后,嘴巴被贴了脚步,蜷曲着侧躺在地毯上。
秦寿蹲下身轻轻抚摸着云舒的脸颊,嘴角噙起一抹诡异的笑:
“果然跟想象中一样光滑,细嫩......”
说着,他的手指向云舒颈间划去。
云舒因着在酒吧也被起哄着上台,衬衫领口开的很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秦寿的手指在云舒锁骨处反复摩挲,越来越用力,只是那一块的皮肤渐渐变粉,然后变红,到最后几欲冒血。
风起此时已经暴走,对着秦寿拳打脚踢,没有效果,便开始施法术,仍然没造成丝毫伤害。
这一刻,他无比痛恨自己的无力。
因自己天赋和修为快速增长的隐秘自负感荡然无存,月姣姣毫不留手的毒打没有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屈服,然而现在,他真切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
他眼睁睁看着秦寿将云舒抱起,然后打开一扇隐秘的房门。
沿着阶梯而下,下面竟然是一个灯光昏暗的密室。
秦寿将云舒放到一把特制的椅子上,然后解开云舒双手的绳子,放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
“啪!”
“啪!”
两个铁环冒出,将云舒的手腕紧紧禁锢在椅子上。
随后,他蹲下身,将云舒的双脚也同样操作,禁锢在椅子的两条前腿上。
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将云舒的头扶正,拨开挡住他眉眼的碎发,又开始摸起了云舒的脸颊,嘴角露出痴迷又享受的笑容,直到云舒的皮肤开始发红发烫,他才恋恋不舍的停手。
“真期待你醒来时的表情呢!”
不知道想到什么,秦寿忽的呼吸急促起来,单手拽松了他打的一丝不苟的领带,滑腻的舌头轻轻舔了下嘴角。
一系列动作变态又猥琐,让风起眸中的杀意更盛。
就在他以为秦寿会继续对云舒做什么猥亵的事情时,他竟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哼唱着转身去调整正对着椅子的一个摄像机。
他摆弄了一会儿,似乎终于找到了满意的角度,才离开摄像机,重新来到云舒跟前,伸出一只手将他的下巴抬起来,自言自语道:
“美人果然还是醒着的时候更好玩,等你醒来,我们一起跳一支美妙绝伦的舞蹈,如何?”
说完,他等了几息,忽而灿烂的笑出声:
“你不说话,是不是就是默认了?果然,你就是这种闷骚的性格。外表一本正经,其实骚的很,是吧?”
听着他的污言秽语,风起终究忍不住又对着他那张恶心的脸挥出一拳,即便还是打不到,但起码能让他发泄怒气。
秦寿又自问自答了几句,才在手机响了后,松开云舒的下巴离开了。
他经过风起身边的时候,风起隐约听到对方说已经破解了云舒的手机密码,问他接下来怎么处理。
手机密码?
风起想起,云舒他们手里经常拿着一个手掌大的东西通话,甚至看叫“视频”的东西。
他曾经好奇看过,每次那个小东西灭了后,云舒会在上面划一个图案,然后,那个叫手机的东西就会重新亮起来。
莫非那个图案就是密码?
他忽而又想起云舒房中那口大箱子,莫非密码也不是数字,而是某种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