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寂静的院落,突然响起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把原本在茅厕里的祈云杰吓得匆忙提了裤子出来。
“什么东西?秀秀是你吗?”
祈云杰一边小声喊着祈秀秀的名字,一边草木皆兵的贴墙而立,快速扫视一圈。
可是,并没有看到祈秀秀的人影,其他人的身影也没有看到。
没人?
那刚才是什么……嗯?
那是什么东西?!
当祈云杰疑神疑鬼的看向院子另一边角落的时候,就看见一坨,没错就是一坨东西。
角落那个位置刚好处在墙壁的阴影处,他并不能太确定那是个什么东西。
看体型有点儿像……野猪。
不过,野猪怎么可能自己主动跳进他们的家里呢。
祈云杰看了眼挨着后山的那面院墙,难道有人把它扔进来的?
天上不会掉馅饼,事出突然,必有蹊跷。
祈云杰拿起立在茅厕一旁角落里的粪瓢,壮着胆子缓步走了过去。
他站在距离那东西约莫半丈的位置上,试探性的拿粪瓢戳了戳它。
见没反应,他又等了一会儿,才敢进一步的靠近一些。
可是他刚走近,啥也没看清呢,就觉得眼前一黑。
又是一声“砰!”。
只不过这次,不只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他怀里一沉,他被砸倒在地的动静。
“哎呦!”
祁云杰哀嚎一声,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他下意识的抬手想把压在他身上的东西推开。
“嗯?”
手下一软,他借着月光低头一看,才发现从天而降的居然是半个多时辰前出门的郑丽雪。
祈云杰呼吸一滞,也忘了肋骨疼的事了,呆呆的看着怀里双眼紧闭的郑丽雪。
这女人不是出门了吗?
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呢?
不会是……死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祈云杰颤抖着手,探到怀里这女人的鼻子底下。
还有气,还有气就好。
郑丽雪怎么说也得差不多一百二左右,祈云杰猛不丁的被她这么一砸,一时还真有些起不来。
他倒吸一口气,只能尝试着想把身上的重若千斤的年轻女人摇醒。
“丽雪姑娘?丽雪?”
可惜,无论他怎么喊,身上的那人都没有清醒的迹象。
明明只要他大喊一声,前院的祁秀秀听见动静,就可能会过来帮他,把身上的女人挪开。
可是祈云杰由于自己那些隐秘的私心,并没有选择选择大声呼救,而是默默的搂紧了怀里的女人。
站在院墙外最近一棵树上的池溪,一脸无语的看着儿子都快因失血过多而挂掉了,这老狗东西居然还有心情,趁着人昏迷不醒揩油。
这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祈小柱这么猥琐,十有八九就是因为祈云杰这个当爹的上梁不正。
池溪从兜里掏出一把刚才在地上捡的石子,随手拿了一下,没好气的砸向了那老流氓的脑门。
“啪!”
“谁!谁在外面!”
祈云杰脑门一疼,他做贼心虚的赶紧松开了搂在郑丽雪腰和屁股上的咸猪手。
一脸警惕的抬头瞅向院子外的方向。
不过他刚才只顾着吃人豆腐了,压根没有留意到砸他的东西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祈云杰只能跟受惊的老鼠似的,胆战心惊的四下张望。
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发现,除了树叶被秋风吹动的沙沙声。
什么东西都没有?
难道只是他的幻觉?
就在祈云杰勉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就觉得头顶一黑。
什、什么东西?
祈云杰浑身僵硬,气血上涌,脑袋压根不敢随意挪动。
只敢慢慢的挪动眼珠子,一点一点的往上瞅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祈家后院里的池溪,她垂眸一脸看垃圾的表情,看着吓得快翻白眼的祈云杰。
“死变态!一家子没一个好鸟!小的强奸,老的耍流氓!”
没等祈云杰看清,池溪骂骂咧咧的抬脚,照着他的脸踩了下去。
“你和祈小柱还真是大哥别说二哥!癞蛤蟆找青蛙长得丑玩得花啊!”
这一脚踩得实实在在的,祈云杰连喊都来不及喊,嘴就被堵住了。
池溪用力碾了两圈,在把人踩窒息之前,才不慌不忙的把脚挪开。
池溪跟没事人一样,一撩衣摆,半蹲在距离祈云杰头顶一米的位置,漫不经心的从后腰摸出那把尼泊尔。
“救……”
劫后余生的祈云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没等他大声呼救,脖子上就是一凉。
池溪手腕一转,随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轻笑一声道,“继续喊。”
喊个屁。
刀就架在脖子,他敢喊嘛他。
祈云杰吓得干张嘴发不出来声音,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神出鬼没的,还阴晴不定的。
看着就不是好人。
“要不要试试,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救兵来得快?”
池溪看着跟被割了声带的鸭子似的祈云杰,语气玩味的用刀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拉扯着。
“哦对了,前边就剩下你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宝贝女儿祈秀秀,和你那缺德事干多了,遭了报应的疯婆娘孙菊香了吧?”
祈云杰在听到这人对他们家的情况了如指掌的事,浑身上的血液都凉了。
看来这人是有备而来啊。
“你说,她们两个,谁能救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