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
“村长你可得替我主持公道啊!”
周明阳一边在心里骂池溪狗,一边又不得不拎着昏迷不醒的祈秀秀,大张旗鼓的冲到村长家,敲门找他做主。
周明阳这么一闹,不仅刚睡下的村长一家被喊了起来,几乎半个村子里的人都被吵醒了。
村长旁边挨得近的几家,听见动静都拉开门出来查看情况。
刚一走进,就听见周明阳心有余悸的指着地上的不明物控诉道,“村长,你可得替我主持公道啊!”
过来凑热闹的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小声议论道,“怎么了这是?”
“我也不大清楚,我也是刚过来,一拉开门就看见明阳兄弟,手里拎着一个东西,似乎是个人,气急败坏的过来敲村长家的门,”
“明阳兄弟?那不是青川家刚买了祈家宅子的表弟吗?”
“正是他。”
“那他这大晚上不睡觉,火急火燎的跑到村长家里作甚?”
周明阳注意到外面围的人已经够多了,一咬牙,闭着眼朗声喊道,“祈秀秀她、她居然厚颜无耻的溜进我的家中 ,想要……”
夜半溜进他的家中?
还想要?
就算周明阳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但正是这种半遮半掩的态度,才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围观的众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神色鄙夷的看着趴在地上装死的祈秀秀。
一个姑娘家家的,居然能干出这么事来,简直是丢人现眼。
村长见围的人太多了,说的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便指挥着自己大孙子去把门口的村民劝走。
“小宇,你去把门关上去。”
祈青宇也被此事惊得目瞪口呆的呢,被他爷爷突然点名,他还有些不情愿。
她祈秀秀都能干出这种事来了,难道还怕人看啊,爷爷也真是瞎操心。
众人见村长想要赶人,直接不由分说的一窝蜂的挤了进来。
最后进来的人,还顺手把大门给关上了。
“我们来关,不用小宇动手。”
“村长大家都不是外人,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
“就是,青川这大冷的天还守在山上呢,明阳兄弟是青川的表弟,就是我们大家伙的表弟。”
“大家伙都是一家人,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被人欺负了。”
“而且今晚明阳兄弟刚请我们吃过饭,吃人嘴软,我们也不能看着明阳兄弟被人欺负,大家说是不是?”
“是呀!村长你如果怕被人听见的话,我们把门关上就是了。”
“现在门也关起来了,村长你说这事,怎么解决吧?”
众人七嘴八舌地起完哄,齐刷刷的站到了周明阳身后。
意思很明显,门可以关,赶他们走不行。
祈青宇站在人群之后,偷笑一声,然后快速整理好表情,神情无奈的看着他爷爷,“爷爷,这……”
村长祈德忠无奈的摆摆手,示意他回来吧。
“周小兄弟,你把事情的经过大概叙述一遍吧。”
周明阳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众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日了狗了,怎么来了这么多的人啊。
这些人大晚上都不用睡觉的嘛。
身后的村民却不知道道周明阳内心的真正想法,还以为他不好意思说呢。
甚至还有人鼓励他道,“明阳兄弟不用怕,我们都在,你有什么不妨大胆说出来,村长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周明阳心想就是因为你们都在,我才觉得丢人不愿开口的。
算了,戏台子都搭好了,就算是赶鸭子上架,今日这出闹剧也势必要讨一个说法。
周明阳深吸一口气,咬牙道,“白日里的场景村长你也看见了,当着那么多的人面,祈秀秀她都敢对……上手,你曾呵斥过她的行为不妥,说明你也是不赞同她的此等行径。”
祈德忠想起下午那一幕,脸色黑得都快跟夜色有一拼了。
这臭小子居然还好意思提及此事!
村长自然没有忘记,他之所以众目睽睽之下,差点儿晚节不保一事。
都是面前这毛头小子不讲道义,间接导致的。
但是,谁让祈秀秀是他们村子的人呢。
归根究底,祈秀秀如果不是心怀不轨的话,也就不会发生那种事。
所以,他也只能有苦难言,打断牙齿往肚里吞。
虽然周明阳没有明说对谁上手,但是在场的人,不少人下午都亲眼见证了,这可以说不知廉耻的一幕。
在场的妇人皆是神情鄙夷的睨着地上的祈秀秀,眼神也是厌恶至极。
呸!
没想到,孙菊香就教出这么一个好女儿,白天的时候没有得逞,就大晚上的往人家男子的院子里钻。
小小年纪,就心术不正,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周明阳不着痕迹的扫视一圈周围人的神情,至于村长偷偷瞪他的眼神,他只当没看见。
他想瞪就瞪吧,反正也掉不了一块肉。
周明阳直接无视对面村长哀怨的眼神,继续义愤填膺的吐槽道,“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居然大晚上的,翻墙入院。”
翻墙入院?
这是良家女子应有的行为吗?
“这大晚上偷偷溜进我一个年轻男子的家里,她这是想干什么啊?”
能干什么?
自然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周明阳心有余悸道,“这幸亏我在收拾东西,还没有入睡,倘若我已经休息了,岂不是让她得逞了。”
跟着褚青川一起进山,接到村长的命令从山上撤回的几人,听到这里不知为何都松了一口气,没有得逞就好。
否则,等褚青川从山上回来了,他们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代呢。
下山前,褚青川还曾交代他们去家里跟周明阳说一声,他今晚不回来,让周明阳夜里把门窗关好,自己在家注意安全。
这如果明早褚青川一下山,得知自己表弟被祈秀秀给算计了,这不得气得把祈云杰孙菊香二人挫骨扬灰啊。
“这如果传了出去,我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周明阳腰背挺得笔直,站在人群之间,义正言辞道,“家中长辈虽然皆已不在,但是他们也从小教导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遇见喜欢的人,自当三书六聘,明媒正娶。”
“可像祈秀秀这种行为,自作多情不说,还企图无媒苟合,坏我清白,这是要置我于不仁不义之地啊!”
他面露痛苦之色,神情悲戚的看着众人。
“倘若今日不幸让她这等卑鄙小人得逞了,那我周明阳就只能以死谢罪了,只是死了,也无颜下去见家中父老。”
被人玷污了清白就要去死?
又不是名节大于一切的女子,那倒也不至于吧。
等他们想起祈秀秀的长相和为人,就连中年丧妻的老鳏夫都面露嫌弃。
如果对象是她的话,那确实是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