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很快到了夜晚。
在此期间,陆凡将自己的遭遇,和陆逊述说了一番。
作为顶尖谋士之一,让对方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也好给出相应的对策。
陆逊对于自家的主公,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各种弊端提了出来。
一开始,陆凡以为自己做的事情,也还算优秀水平。
可是到了陆逊的嘴里,却是漏洞百出,不堪入目。
好在,陆凡并不是那种接受不了自己失败的人,当即就决定,等回去之后,要大力整改一番。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等人在门前停下后,敲了敲门,轻声道:“四当家,大当家说是已经摆下了宴席,特意替您的堂弟接风洗尘呢!”
“嗯,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陆逊答应了一声之后,便看向陆凡,道:“主公,咱们过去吧,这雁山寨怎么说,也是咱们的地盘!”
“嗯!”
陆凡没有推辞,毕竟别人好心请客,若是不去的话,岂不是心里有鬼?
……
雁山寨,大厅中。
余川见陆逊带着陆凡来了,连忙起身笑迎:“哎呀,陆老弟,你们可算来了,快,快过来坐!”
“你的堂弟,今后也是我的堂弟,是叫飞羽吧,真是一表人才啊!”
几人互相客套吹捧着,因为菜还没上齐,因此闲聊了起来。
旁边,冯德瞥了陆逊和陆凡二人一眼,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在他看来,陆逊阻拦了自己的赚钱大计,那么对他的亲人,自然没有什么好感。
关键是,这两人都白面如玉,长得那么标致,都像个小白脸一样。
冯德在苦寒之地长大,从小为了生计就得上山干活。
二十几年来勤勤恳恳,却富贵不起来,始终是个小人物。
他很不平,曾经问过自己的父母,说自己为什么会是一个种茶的。
可是换来的答案,却让他无法反驳,因为自己的爷爷是种茶的,太爷爷也是种茶的。
几代人都爱茶,终归只是一家种茶的,永远也翻不了身。
因此,他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富贵子弟,一生下来就有享不尽的福。
好在这几年,广粤这地方接连遭受水灾,使得当地的茶农团结了起来,组建了这雁山寨。
尽管不是真的土匪寨子,但是总归有自己的力量。
冯德知道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因此敢打敢拼,好不容易成为了二当家。
他不希望自己的后代子孙,也只是一个种茶的,看天吃饭。
所以,趁着身居高位,使劲儿的替自己牟利,至少也要攒下一份三代人丰衣足食的家业。
可是,这陆逊来了不到一个月,就成为了四当家,几乎和自己平起平坐不说,并且还断了自己的路。
冯德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将其当成了陆逊的血肉,吞了下去。
这时,他的视线注意到了娇媚柔美杜念娇,那双眼登时就直了。
作为男人,冯德自然喜欢长得好看、气质好,身材好的姑娘。
尽管山寨中的姑娘有不少好看的,但跟这位一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他已经眼馋了好久了,只不过对方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在他看来,这位美人,迟早会臣服在自己的胯下。
嗯?
这时,冯德察觉到杜念娇看那个新来的陆飞羽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他不是傻子,知道那种眼神,拥有崇敬、爱戴等多种情愫。
在冯德眼中,杜念娇可是女神、仙女一般的存在。
可是这陆飞羽不过是一个不到二十的毛头小子,怎么会让女神露出这副姿态?
不多时,随着山寨中的姑娘们,将菜品端上来,宴席正式开始。
山寨上的众多弟兄,推杯换盏之间,也是喝开了,划拳的划拳、嬉闹的嬉闹,很有市井的味道。
在此期间,冯德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放在陆逊等人的身上。
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陆逊以及他当初带来的几个人,都非常尊敬这位陆飞羽。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下属,对自己的态度一样。
莫非,这陆飞羽是陆家的嫡系,而陆逊是旁系不成?
可是这也说不通啊,若是嫡系的话,陆家怎么舍得让其孤身一人来找陆逊呢?
“阿年,你过来一下!”
冯德将自己最得力的属下叫到跟前,吩咐其派人仔细盯着陆逊等人。
“放心吧,二当家!”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席上的所有人,基本都散开了。
“哈哈,陆老弟,今后山寨可就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余川知道陆飞羽的到来,很有可能带走陆逊。
在宴席上,他极力的挽留着,有陆逊在,山寨的发展非常迅速,该得的利益,一分也不曾落下。
若是让这么一个人离开,恐怕山寨今后就得走下坡路了。
好在,陆逊并没有明说要离开,也没有明说要留下。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陆逊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开了。
他决定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提升一下自己大当家的威望。
余川也早就知道冯德干的那些勾当,只不过目前不好撕破脸皮罢了。
在过上一段时间,山寨的局势稳固之后,必定要将大权,牢牢握在手心里。
“大当家过誉了,快,送大当家的下去休息!”
陆逊很不喜欢大家都戴着面具,逢场作戏的感觉。
只不过,为了自家主公的大业,他也只好忍气吞声。
毕竟自家主公就是天,就是地,就是自己等人的一切,也是自己等人存在的目的。
“咱们也回去吧!”
陆凡喝完最后一杯酒站起身,招呼杜念娇等人。
“少爷,奴家扶您回房!”
杜念娇第一时间凑了过来,搀着陆凡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
不远处,冯德见两人这般亲密的接触,恨得牙根痒痒。
只是,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是对方的家事,外人不好掺和。
这时,他冲着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对方站起身,假意离席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