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琏很快就回到了养心殿,雍正也是难得的没有埋头在政务上,而是端着一杯茶水,静静的坐在龙椅上等着自己的乖孙回来。
小厦子刚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呢,雍正就已经大步的踏下了龙椅“朕的乖孙呢?”
“皇上,永琏阿哥外面等着呢。”小厦子这话说完,雍正风一样的男子一般直直的冲到了殿外。
乖孙!
自己的乖孙可算是回来了!
可能真的是养孩子上瘾了,雍正只觉得永琏不在的这两天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就算是晚上到皇贵妃那里去看看温仪也是照样睡不好。
满心满眼都想着自己的乖孙去了宝亲王府后有没有好好吃饭,自己的蠢儿子应该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永琏,朕的乖孙哦。”永琏还在外面低着头看脚尖呢,就听到雍正兴奋的声音。
紧接着下一个感觉就是自己的双脚离地了,直接被雍正抱在了怀里。
“玛法!”永琏也是毫不犹豫的给了雍正一个大大的笑容。
祖孙二人一边说着这两天的事情,一边一起往殿内走去。
永琏这次回来富察琅嬅又给他收拾了一大堆东西,都是他在王府里用的惯的,甚至连永琏常用的恭桶都给他一起拿来了。
小厦子上前禀报了几句后,就带着几个小太监将这些东西给永琏全都放在养心殿的侧殿。
虽说永琏阿哥去侧殿的时候也不多,但这些东西也不可能摆在正殿啊。
雍正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乖孙回来了,毫不犹豫的抱着他就一起坐到了龙椅之上。
感受到了自己身上这沉甸甸的重量,雍正心中这几日的烦躁瞬间就消失了。
雍正对自己的乖孙这两天经历了什么,也知道个大概。
毕竟永琏身边的那几个血滴子出身的暗卫可是时时刻刻都盯着呢,就连弘历自以为隐蔽的那些话也早早的传到了雍正的耳朵里。
雍正自然是也知道了自己的乖孙现在已经有了想要做皇太孙的想法。
他对弘历竟敢对自己的乖孙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不满,同时也对自己的乖孙如此有上进之心高兴的不得了。
他原本还怕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了那么多年,皇位还是要落到弘历的头上。
到时候自己的乖孙恐怕还要遭受一定的苦楚。
雍正并没有把这些说出来,反而是听着永琏小小年纪就想要习武这件事情开怀大笑。
“永琏习武切莫不可操之过急,不然朕的小永琏恐怕真的要长不高了。”
大清可能是基因问题,据说先祖皇太极也是身高八尺,但是先帝爷也不过是七尺有余。
他的诸多兄弟当中长得最高的就是老大和老五了,其他人包括他在内长得都不算很高。
到了他儿子这一代,就算是齐妃天天喊着弘时又长高了,也没有到八尺。
弘历就更不用说了,他不喜欢弘历除了他的生母实在丑陋以外,就是因为自己的这个儿子是最矮的。
可能是当年在圆明园过的并不算好,身高不过六尺多些。
他还希望自己的乖孙至少能够身高七尺半呢,怎么能让自己的孙儿这么早就开始习武伤了身子呢?
“玛法,孙儿日后可是要身高九尺的。”
“好好好,朕的小永琏日后定要身高九尺。”
雍正对这话也只当是永琏小孩子心性,毕竟他们爱新觉罗家还没有人身高九尺呢。
身高九尺,那可就真成了紫禁城第一巨人了。
“既然永琏想要长到身高九尺,那就要到到五岁之后再开始习武,现在若是想学习,玛法教你写字如何?”
听到雍正也觉得自己现在就开始习武会影响以后的身高,永琏也只能瘪了瘪嘴。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行吧。
永琏又将富察傅恒给他的那幅王羲之的字画拿了上来,雍正对这幅字也是喜欢。
王羲之有书圣的美名,他的私库中也还有几幅他的字画呢。
“这幅字画不错,你留着自己观赏也就罢了,玛法那里还有几幅他的字画都给你拿来。”
雍正这两日吃不好睡不好的,现在自己的定心丸回来了心情自然高兴。
时间就这么慢悠悠的过去了,雍正依旧是每日抱着自己的乖孙一同上朝。
永琏也从每日睡不醒,变成了在早朝的后半截会起来认真的听着那些大臣的汇报。
雍正除了教永琏启蒙以外,甚至开始拿一些浅显易懂的朝政和他说。
这么一说,他就发现了自己这个孙儿可能真的是天生的帝王心性。
虽然他说的话略显稚嫩有一些方法也太过激进,但是大体的方向都十分符合帝王的基本准则。
至于那些过于激进的部分,雍正全部把他当成了小孩子还不懂事。
不清楚朝堂上的这些弯弯绕绕,也不明白做皇帝也不是事事万能的。
大清的皇帝虽说在集权方面已经比前面的几个朝代好了不少,但是他们依旧会受到那些满洲大族的钳制。
毕竟满人才是他们的立国之基。
对于雍正的这些纠结和煎熬永琏不知道,雍正和他说了之后,永琏依旧是不怎么在乎。
他前世当皇帝的时候,可没像这个朝代的这些皇帝一样要考虑这个要思考那个。
皇帝是天下之主,还有什么是做皇帝的不能决定的事情呢?
等他上位以后,那些臣子要是敢制衡自己。
他不建议用鲜血来让那些臣子知道怎么做一个乖顺的好臣子。
随着雍正越发喜欢在永琏耳边说一些前朝的政事,永琏对整个前朝的了解也愈发深刻。
雍正可能是把他当成了一个不是很懂事也不太能记事的小孩子,刚开始还只是因为奏折之上的事情和他诉说。
到后面已经慢慢到了因为一个点就要向他辐射一个面,甚至是连雍正从前在先帝爷时期的那些辛酸也都抖落出来了。
永琏从中剥丝抽茧,也明白了就算自己的玛法是清朝历代皇帝当中对汉人最为看重的一个,依旧是对汉人有着极深的防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