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大人。”逢岩赶到来打扫战场,看到军营前的无数千岩军尸体,逢岩头皮发麻,不敢想象新坎瑞亚的军队究竟有什么力量可以做到这样,同时也对自己国家的军队收受贿赂,成为天玑星的保护伞感到羞耻。
“把这里的东西全部整理好带回去,对外就说我们在进行军事演练。”
“还有两处国门的情况如何?”
“我们已经加派了千岩军,严格按照大人的要求盘查所有进出人员的身份信息。”逢岩补充,“西门发生了一些骚动,一个老人独自架着马车,里面装满了麦子,他很不满我们的盘查,又吵又闹,我们想着这事情要不还是交给您来处理。”
“我们把他扣留在了西门的了望塔里。”
刻晴坐马车到了西门,先去看了那辆马车,里面装了满当当的一车麦子,不仅新鲜,品质还很高,这样一车麦子没有十几万摩拉是下不来的。
看到这些,刻晴有了些眉目,且不说现在璃月港还处于戒严,粮铺粮店没有那么充足的供应,就是放在正常时期,这都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拿出手的,所以刻晴推测这个老人就算不是天玑星肯定也和他有关系。
“这马车肯定有问题。”刻晴绕着马车走了几圈,又拿剑捅到马车底部,麦子里没有任何东西,但刻晴直觉认为马车不对劲。
思虑片刻,刻晴拔出了带着雷电的剑,一剑劈毁了马车,巨大的轰隆声吸引了两个千岩军跑进来,刻晴蹲下来刨开麦子和木屑,底下露出了一角金黄色的珠宝。
……
建筑内的一阵颤动加响声,把老人吓了一激灵,在漫长的等待后,刻晴带着两个千岩军走了进来。
一坐下来,刻晴就撕破了脸皮,物理意义上的,他把“老人”的脸撕了下来,那只是天玑星为掩盖身份精心制作的假面。
见刻晴识破了自己,天玑星也把假装佝偻的背挺立了起来,回应着刻晴的注视。
刻晴开口道:“天玑星,还请你伏法认罪,在法律的范围内,我们允许你寻找法律的援助。”
天玑星喉结上下浮动了一阵,发出了一阵奇怪的笑声:“嗯……我问你,你知道唐曦吗?”
这次千岩军主动上前想制服天玑星,被刻晴抬手拦住了:“你想说什么?”刻晴只知道唐曦以前是凝光的竞争对手,之后就离开了璃月港。
随着天玑星徐徐道来,关于凝光的事迹被揭开:“很多商人都知道当时凝光和唐曦争锋相对,但他们不知道内幕,恐怕你也不知道吧……凝光在那场商业战争中的手段?”
刻晴没有作出任何表情。
天玑星狞笑着指着刻晴腰间的神之眼“唐曦失败,神之眼是一个原因,就因为这么一个发光的小东西,他被无数人针对,但他扛下来了,接下来,凝光采取了更无耻的行为,不止是雇人用武力在唐曦的产业上使绊子,最恶心的是,她拿唐曦的家人为要挟,逼迫唐曦放弃和自己对抗。”
对神之眼的抱怨只是顺便,他想表达的是:“唐曦被凝光无下限、下作的行为逼退了,他离开了璃月港。你不觉得,凝光的行为和我没有区别吗?谁给她的权力可以无视法律任凭她胡作非为?因为她童年遭受的那些事情?还是她腰间挂着的那个神之眼?”
刻晴内心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凝光把她的黑色事迹藏得太深了,她想的很清楚,两人的行为或许有程度上的高低,但的确别无二致。
天玑星继而指着刻晴:“再说到你,刻晴,我本人是由衷的为你的行事准则和人格敬佩,公正无私,为璃月港的发展尽心尽力,但你的那个家族呢?你的那个家族在你之前可没少做雇人打人赶人抢占土地的勾当,就因为你现在带领他们走向正义,难道所有人就应该遗忘掉那些过去?”
“我伏法认罪,难道凝光不该?难道你的家族不该伏法认罪?难道就因为你们都拥有那么个小小的神之眼,你们就拥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和权力,如果你心里认同这个想法,那我只能说一句话——”
“去!你!妈!的!提瓦特!去你妈的璃月港!去你妈的岩王帝君!”
“凝光在外交上攻城略地,我难道对璃月没有贡献吗?当年须弥商人入侵璃月市场,我甘愿牺牲自己的产业保下璃月市场,还有这么多年璃月经济的稳步发展。”
刻晴始终保持自己的思考,没有被天玑星的话迷惑,他的一些话或许是对的,但改变不了他是在诡辩的事实:“你说的或许是对的,但这些不是你违法为自己谋利的原因,凝光她……我会去问她的。”
天玑星听到后半句话长出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好像在休息,又像在思考下一句话:
“我接受璃月港任何对我的审判,但站在一个璃月人的角度上,我必须告诉你,如果没有苏沫,我不会落得这个地步,我在新月轩那件事情后才开始怀疑他亲自入局,可我始终没有搞清楚他的确切动向,他所领导的新坎瑞亚更是不可小觑,天衡山上千岩军和他们军队战斗的结果你应该也知道了——千岩军这么多长弓短弓还有投石机床弩,只杀了他们十几个人,而他们只有几百人在几分钟内就杀了将近两千个千岩军。我必须劝告你,或者说是凝光,如果她想把苏沫当做对手,她应该掂量掂量两国地综合实力,如此大的差距不是她那些谋略或者几个优秀的将领可以弥补的。”
西门外不远处,苏沫打开了悬浮车的车窗,看着两个千岩军押着天玑星离开,苏沫一直在仔细想看清楚天玑星脸上的表情,等看不见人影后,苏沫才关上车窗打起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