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皓腕,轻轻伸出,从萧晨那瑟瑟发抖的脖颈下伸出,温热的柔荑在他脸上轻轻抚摸着:“别害怕,萧晨,我不会伤你。”
感受着脸庞传来的舒适触感,萧晨微微偏过头,用惶恐的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秀美丽人,咽下一口唾沫,小心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同你无冤无仇,干嘛杀你啊…”见萧晨不信,凌月白凑近他那略微变色的脸颊,轻语道:“再说,我一介人皇强者,若随意滥杀无辜,恃强凌弱,那不是被天下修真者所耻笑。”
“那你想干嘛?”
萧晨注意到,自己同凌月白,此刻,正保持着某些犹如情侣的暧昧姿态,衣衫几乎已经贴近,连对方的呼吸,也能感知得一清二楚,不由紧张道。
“我见你人虽然实力低微,但人还算真心,所以准备给你一个机会。”
注视着萧晨那心惊胆战的面孔,凌月白面寒如霜的俏脸上,罕见露出一抹的笑意,淡淡道:“在宗门内,我的追求者有很多,上到长老执事,下到诸多同门子弟,可我从未答应过,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呀?”萧晨随口问道,他眼下只想离开,根本再不想同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皇,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两个人只是机缘巧合遇见,并不了解彼此,萧晨能不洗劫她,并将她救活,已经是仁至义尽。
至于说借此为缘由,攀上人皇这条高枝,那还是算吧!他萧晨尽管抱负远大,立志高远,但真要他借他人之手,成就属于自己的无上道统,首先不能迈过的门槛,就是他自身的内心…
一个大男人,靠女人翻身,怎么想,都让人觉得怪异。
待会儿凌月白若是说出加入宗门,会好生栽培自己的话语,他会连想都不用想,会立刻回绝,以免语焉不详,造成误会。
“同处一宗,虽听着便利,可真要触及某些利益,说不定会因此而发生争执,撕破脸皮,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凌月白黑白分明的美眸看向远处,眼里闪过一丝担忧,语重心长地告知道。
“说的不错!”
没想到这句话,引起了萧晨的兴趣,他原本不想搭理这个女皇者,她强则她强,跟他没有半毛关系,可如今她说出的话,在他看来,确实是人间清醒,从侧面也能看出,她并非那种只会养尊处优修炼的迂腐之辈。
“以你的修为,想必在宗门内地位不低吧!怪不得有那么多追求者。”
“不过,越是身处高处,越是要步步为营,谨言慎行,避免被居心不良的人抓了辫子,有时候,比起真挚的情感,还是浮夸的利益来得实在些。”
萧晨不置置否一笑,环顾凌月白焦虑的侧脸,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感悟。
“嗯。”凌月白认同,回头望着萧晨那略显黝黑的面庞,寒冽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欣赏,淡笑道:“想不到,你一个学徒级修士,竟然说出了让本皇都觉得有道理的话语来,真是看不出。”
“这没什么,浅显的大道理谁能会说,不光是在修真界,在我们人界也是一样,喜欢泛泛而谈,眼高手低的人一抓一大把。”萧晨不屑答道,“我是不爱说话,但我觉得这并没有错,总感觉灵魂深邃的人,应该多多藏锋弄拙,不应让人轻易揣摩心思,从而规避掉许多麻烦。”
“萧晨,听你说的几番话,我发现,我确实是错看你了。”凌月白脸上泛起一抹绯红,抽回摸着萧晨脸庞的左手,有些娇羞道。
“那你原本以为我是怎样的人嘛?”抓了抓后脑,萧晨对这外强内弱的凌月白,愈发琢磨不透,皱眉好奇问道。
“额…”凌月白秀脸微微一滞,不知如何做答,但看着萧晨那张无比真诚的面庞,又觉得不太好,当即话锋一转,道:“先不谈这个了,我有东西要给你。”
“看不出啊,一言九鼎,高高在上的凌皇,居然也会有说出话的时候。”从凌月白的脸蛋上,看出一缕窘迫之感,萧晨会心一笑,在旁打趣道。
“萧晨,你再给说这些轻浮的话,信不信,我马上打断你的一条腿,让你笑不出来!”
被萧晨取笑,凌月白面容有些挂之不住,原本平静的俏脸,立即柳眉倒竖,眼里杀气暗蕴,向其警告道。
“好吧!你不要在意,我只是随口一说,别无他意。”身畔腾起的浓烈杀机,让萧晨感觉到了强烈的威胁,他尴尬一笑,立刻识相的闭上了嘴。
朦胧的月光,通过两人后方的木窗洒落进来,映照在凌月白手中雪白的银镜上,留意到萧晨那迷惑的神色,她轻声解释道:“这是山河镜,是五阶极品法宝,但作用只限于投射影像。”
“只要将探测地点的人和物的气机寻到,便能查看身边的场景。”偏头观察着萧晨的脸上的神情,凌月白徐徐说道:“我已经将我的气机注入其内,倘若你真的喜欢我,日后等时机成熟了,你可以用它来寻我。”
“当然,除了探视,山河镜还可以感知修真者的生命特征,如果镜子背面的红点消失了,就代表被感知者,已经魂归天地,命丧九泉。”她举起巴掌大的银镜,递给了一旁的皱眉的萧晨,仔细交代道。
默默接过银镜,萧晨迟疑了片刻,坚毅的面孔上露出复杂之色,最后在凌月白双眸环顾之下,一溜烟将之收进了手镯…
“既然你给了我这么好的宝贝,那我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归,那样,未免显得我过于小气。”光华一闪,日照紫烟炉顿时在他手里显化。
托起拳头大小的精致小炉,萧晨缓缓介绍道:“这是我偶然在跳蚤市场,用20枚聚元丹换取的法宝,虽然品阶不高,只有下品层次,但可以照破虚妄,破解邪瘴,我留着没用,不如给你吧!”
“就当是一个寄托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