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瑶完全没发现白敛走神了好一段时间。
一听陆晚星在问陆晚棠第二轮的合作人选，她的耳朵就情不自禁凑了过去。
在二人看过来时，还下意识笑了下：“我也很想知道，棠棠你打算跟谁合作？”
陆晚棠摇了下头：“还没决定好。”
陆晚星‘咦’了一声，眼睛看向某个位置，“之前不是说跟那个谁商量的吗？是没商量好？还是姐你临时改主意了？”
方舒瑶顺着陆晚星的目光看过去，瞬间将视线锁定在了其中一人身上。
“棠棠是想跟那个严宇合作吗？”
她提到的这个人，同样是声乐系的风云人物，还是他们几个的学长。
之前第一轮时，这人唱的歌在全校参赛人员里排第四。
“我看过群聊，他们都在说，我和晚星，还有严宇学长，应该都能去北洲比赛，这是不是说明他还挺厉害的？”
听到这话的白敛，忍不住道：“不，只有你和陆晚星同学是确定能晋级的，这位嘛……不一定。”
“为什么？”方舒瑶疑惑，“如果他第二轮和棠棠合作的话，肯定没问题啊！”
“这倒是。”白敛看向陆晚棠，似乎也很好奇，俩人是否达成合作。
后者摇摇头：“我被拒绝了。”
闻言，反应最大的不是陆晚星，而是方舒瑶。
她差点尖叫起来：“居然拒绝了？”
察觉到旁人投过来的视线，方舒瑶后知后觉压低声音：
“为什么会拒绝？他是跟其他人说好了要合作，还是有其他不可抗力？”
不管是什么理由，方舒瑶都不相信是陆晚棠有哪里不好。
陆晚星笑容微敛：“我还以为，姐你去找他合作，会很顺利。”
白敛小声提醒：“可能是因为谣言事件。”
“说不定那人就是宁可信其有的其中一员。”
“这样的话，就没必要合作了。”陆晚星冷下脸，“作曲系的人怀疑姐姐，是因为嫉妒，这个姓严的凑什么热闹？”
“可能是怕自己被牵连？”白敛用着不确定的口吻说了一句，旋即评价，“是个十足的蠢货。”
就算谣言为真，陆晚棠写的歌也是质量极高的，由严宇演唱的话，他是一定能晋级的。
到时候词曲人有抄袭嫌疑，又关他一个歌手什么事？
一首好歌和一个晋级机会都不要，这不是蠢是什么？
方舒瑶没明白白敛的意思，但她天然站在陆晚棠这边，随口便附和：
“没错！居然拒绝跟棠棠合作，简直蠢的不可救药！”
陆晚棠轻咳两声，“其实一开始我们谈的挺顺利的，后面他突然就改主意了。”
“那不就说明他可能是被人撺掇的？”陆晚星猜测道。
陆晚棠摆手，“无所谓。”
她又不缺合作对象。
临海大学的声乐系本就不差，哪怕她找了14人中垫底的那位又如何？第一轮的好成绩，再加上秦辽的支持，就已经足够她晋级了。
“我猜，应该是他旁边那个人的问题。”白敛也朝那边看了一眼，语气有些笃定。
“那是谁？”陆晚星和方舒瑶异口同声。
“也是一个作曲人。”白敛道，“好像跟严学长是一个年级的，第一轮校内排名是第九。”
“才第九……”方舒瑶嘟囔了一声，问道，“那之前跟严宇合作的那个词曲人是谁？”
“喏，窗边那位。”白敛抬了抬下巴，指了个方向。
方舒瑶看过去，了然：“我知道她，桑语，对吧？”
白敛点点头，陆晚星却还一头雾水：“桑语是谁？舒瑶姐跟她认识？”
“还算认识？”方舒瑶不确定地说，“之前她也来找过我，想跟我合作，然后我选了白敛。”
白敛推了下眼镜：“我的荣幸。”
方舒瑶继续道：“我听人提过她，貌似挺高冷的，有点难接近，就是不知道这个评价，是从什么人口中说出来的，可不可信。”
陆晚星原本还有点疑惑，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看到有几个男生时不时看一眼桑语，瞬间就明白方舒瑶话里的意思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桑语长相漂亮，身材很好，穿戴都是名牌奢侈品，看上去就像个富家千金，没人追才奇怪。
陆晚棠听着几人交谈，也好奇地回头看了眼窗边的人。
不过她跟桑语又不认识，看过一眼，记了下外貌，注意力就落到了桑语旁边的人身上。
那是找她要过签名的小姑娘。
桑语一副成熟御姐模样，和小姑娘坐在一起，对比实在明显，后者越看越像个初中生。
陆晚棠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问道：“桑语旁边的人叫什么？”
“旁边的人？”陆晚星扫了一眼，愣了下，道，“旁边的人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是不是桑语的妹妹？”
“不是。”白敛科普道，“那是林杏子，声乐系大二的学生，人家只是……长得年轻了点。”
“居然和我姐一个年级！”陆晚星难掩惊讶，“这已经不是长得年轻了，应该说幼态才对……这个样子要是能持续下去，是不是都不用担心衰老问题？”
其他三人：“……”
方舒瑶念了下对方的名字：“难得见到身高比我还矮一点的……名字也挺可爱的，棠棠你认识她？”
“不认识。”
陆晚星：“认识就不会问那是谁了，不过白敛学长还真厉害，好像认识这里所有人。”
“叫我名字就行。”白敛道，“在座所有人，在学校都不是边缘人物，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倒不如说，你们都不认识，才比较奇怪。”
“啊这。”陆晚星挠挠头，“可能是因为经常不在学校。”
白敛当然知道原因，他瞥了眼刚走进来的人，主动介绍道：
“排名第四的作曲人是桑语，歌手是严宇，两个人应该认识挺长时间了，关系应该就是普通同学。”
“刚才进来的这位，是排名第三的词曲人，梁司衍，跟他合作的人是祝凛。”
三人齐齐朝刚进来的身影看过去。
对方径直走向了第二排的一个空位，旁边的人估计就是白敛口中的祝凛。
看样子，两人第二轮还会继续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