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对赵春花凭啥也敢叫赵春花而胡思乱想之际,王天啸已目中无人,趾高气昂地来到赵春花身边。
我在赵春花身下依旧作躺尸状一动不动。却微眯双眼注意着周遭的动静,特别是一脸欠揍相的王天啸。
赵春花仍骑在房梁上,贼眉鼠眼,东张西望。
甜甜,蜜蜜,团团,圆圆虽个个擒瓶在手,柳眉倒竖,杏眼圆翻,一个个咬牙切齿,血灌瞳仁,恨不能活剥了王天横,生食其肉,生啖其血。却分明又都一副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看到没?就这五个女人和这个死男人,把她们都带到雄起镖局,你们就算完成任务。否则这个月都没有全勤和绩效奖!”
王天横似乎见惯了赵春花,甜甜,蜜蜜,团团,圆圆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的可怜俏模样,根本没正眼看她们一眼,而是对跟着他围上来的三十几个“黑货”发号施令了。
顿时,像炸了的马蜂窝般,这群“黑货”虽似泥雕木偶般不吭不嗯没半点活人气,但动作起来却个个干净利落,没半点拖泥带水。
各种青锋剑,鸳鸯刀“呛啷啷”出鞘声;各种铁索,铜链“哗啦啦”抖动声;瞬时让整个偏山僻林倍添阴寒肃杀之气!
“姐妹们!你们也和我们一样都是被雄起镖局,被王天横等人囚禁祸害的可怜人,为何还不醒悟重新做人?还要帮王天横抓我们回去继续囚禁奴役,祸害糟蹋吗?”
甜甜一如她前凸后翘的身材到哪都拔尖!
眼见众“黑货”一拥而上要来绳捆索绑我们,甜甜再不禁声,一晃手中银瓶挡在我和赵春花身前高声喊道。
我正在心中为甜甜喝彩竖大拇指,旋即又觉得有些奇怪。
甜甜的话分明是冲这群一窝蜂般的“黑货”所喊,可她咋称这群“黑货”为姐妹们呢?
这群“黑货”都是女人?
我顿时兴致高涨,一不留神睁大了眼睛。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地开始仔细研究起这群“黑货”。
嗯,从他们这一身仿佛瑜伽健美紧身服的穿着来看,如果是男人,那真是变态奇葩让人恶心!
但如果他们都是女人,这么曼妙窈窕的身段曲线起伏,玲珑尽显,那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了!
显然,甜甜如晴天霹雳般的一番喊喝,似乎一击而中,切中要害。瞬间,正蜂拥而上的众“黑货”都停滞了动作……
王天横见状,顿时脸色一窒,眉慌眼乱,旋即又暴跳如雷,怒不可遏!
他扯爆了嗓子,唾液横飞更大声地吼道:“别听这女人胡说八道,不用绑了,将她们弄死在这就给你们都休假十天!
王天横的咆哮又引起一阵骚动,但旋即又恢复沉寂,死一般压抑凝重的死寂!
“姐妹们,甜甜说的对!我们本都是江湖绿林中巾帼不让须眉的好姑娘,女汉子!被雄起镖局和朝廷中的恶人诱骗失身,从此成了他们纵欲宣淫,腐化坠落,祸国殃民的帮凶生不如死!现在,既然你们也得了一时自由,追捕我们到了这穷山恶水,何不借此机会与我们五姐妹同仇敌忾,反戈相击,将人渣王天横碎尸万端!彻底恢复自由,再获新生?”
赵春花突然从房梁上耸身立起,昂首挺胸,咄咄逼人地瞪着王天啸,冲众“黑货”字正腔圆,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道。
王天横见状,越发恼怒抓狂!
他一晃油光锃亮的秃脑壳,跳起脚来作势要抽赵春花耳光。
突然,他张牙舞爪,丑态百出的动作凌空停滞!
看着仍躺在地上,却不仅没了躺尸状,还双目如电,看着他直晃二郎腿的我苶呆呆发愣。
“你,你不是死翘翘了吗?”
半晌,王天横才冲我迸出这么一句丧气话。
他的话成功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向天哥!”
赵春花也是这才察觉我不仅不再躺尸,还悠然自得,安然无恙。
顿时,眉舒目展,喜形于色。一声娇呼,又纵身跳下房梁。
这时,我见她手中多了一只没有头的老鼠,仍自鲜血淋漓!
赵春花正吭哧吭哧嚼咬的眉飞色舞,津津有味!
王天横见状,愈发暴跳如雷,张牙舞爪,抓耳挠腮,上窜下跳,憋得脸红脖子粗,气的吹胡子瞪眼!
却又奈何不得,因为他带来的那三十几个黑衣人这会都对他声嘶力竭的发号施令充耳不闻,全当驴叫狗吠了!
“蹭”一声响,眼见大势不妙的王天横冷不丁拔地纵起,径向众人圈外射出。
他这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想跑?
我正欲牵手正啃咬老鼠的赵春花起身去追。
不想,一道红影早势如闪电,快似流星。
两道银弧画起,前凸后翘的红衣甜甜已向王天横抡圆了手中银酒瓶,劈头盖脸砸将下去!
蜜蜜,团团,圆圆也倍受鼓舞,不甘落后,手中酒瓶也争先恐后向王天横招呼过去……
赵春花意犹未尽地暂停啃咬,扭过螓首,饶有兴致地看向甜甜,蜜蜜,团团,圆圆,四姐妹酒瓶痛扁王天横。
而王天横带来的这三十多位黑衣黑裤黑巾蒙面的“黑货”到现在还未回过味来,个个痴立傻站,既没听王天横狗喊猫叫攻击我们,也没像甜甜蜜蜜们一样去狂殴王天横。
而似一群吃瓜群众般静在一旁苶呆呆发愣看热闹。
我仰躺在房梁下,东瞅瞅,西瞄瞄,看着这几十条修长健美的大长腿,不禁很是纳闷:这王天横贵为大明朝天下第一镖雄起镖主的少总镖,不至于如此弱智吧?
他怎么会带来这样三十几号女人来这穷山僻岭间围追堵截我们呢?
这三十几位据说是女人的货几句话就被赵春花和甜甜策反,这样的人也敢带出来当杀手,做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