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郊外,黑袍人释伽思看着天上飞过的飞机,即使四大皆空的他都要崩溃了,心神不稳,痛苦一下就布满了整个灵魂。
柳季现在是坐着飞机到处浪,黑袍人释伽思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
黑袍人释伽思再次在柳季的身上布置了金蝉,这次的金蝉估计又没了,而且他再也不能从主那得到第三只金蝉的机会了。
黑袍人释迦思想繁殖金蝉,腐蚀安然山封印的计划彻底落空。
现在他唯有将剩下的镇节虎符再腐蚀掉一半,才能从主那获得馈赠。
黑袍人释伽思将所有的情绪放空,才让灵魂好受了一点。
在京都郊外,黑袍人释伽思租了一个民居,拿出了怀中的雕像,跪伏了下来,他现在需要知道从哪里下手,才能快速得到下一个镇节虎符。
一直跪伏了三天三夜,黑袍人释伽思才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京都,柳宅。
黑袍人释伽思来到了这里,这次他不是来找柳季的,他找的是阳百莱。
阳百莱在柳宅的对面租了一套公寓,现在就住在这里,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黑袍人释伽思来到了阳百莱所住的公寓旁,等候着机会,主告诉他,最容易得到的镇节虎符,在阳百莱身上。
阳百莱的父亲是帝国的荣誉侯爵,在京都经营着一个大商行,但是阳百莱却不愿意经营商行。
阳百莱想要权势,想要当辅相,所以阳家的商行,他是从来不管的,当然,发给他的零花钱,他很乐意接收。
阳百莱很羡慕那些传统贵族,有着各种特权,特别是可以购买奴仆,让人服侍,他想娶公主殿下,其实也不是什么真爱,只是一种虚荣心罢了,但是他自己认为是真爱。
阳百莱从辅相郝光的议事庭出来,就去往镜月斋。
镜月斋是京都有名的酒楼,不但有美酒佳肴,还可以看舞姬跳舞。
现在阳百莱每天晚上,都会去镜月斋玩,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他现在已经不再想起公主殿下了,想起了时,也唯有余恨难消!
在镜月斋喝着美酒,欣赏着舞姬跳舞,阳百莱一直到了很晚才回去。
阳百莱有点微醉,步伐蹒跚的走到了自己公寓的楼下。
一个妆容奇特,油彩抹面的中年出现在了阳百莱面前,这显然是黑袍人释伽思装扮的,他穿的那身青衣不知道有多久没洗了。
“这位靓仔,你印堂发黑,目中含煞,恐有不测之祸啊!”
“尼玛皮的你才印堂发黑!”
阳百莱想将眼前的人打死,竟然骂他将有不测之祸。
这人从头到尾都让他感到不舒服,阳百莱本想将其推开,但见他那青衣上面的污垢,立即缩了回来,捂着鼻子,绕了开来。
“靓仔你亏心事做绝,害人性命,还不自省吗?”黑袍人释伽思大声说道。
“尼玛的,我打不死你!”阳百莱怒发冲冠,这人是专门来损他的吗,他阳百莱确实干了很多亏心事,但也不是这种垃圾能够指责的。
阳百莱对着黑袍人释伽思一顿拳打脚踢,将他打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呕!”一股怪味让阳百莱几乎吐了出来,也不再打了,急忙往回走,他要回去将这股怪味冲掉。
阳百莱走后,黑袍人释伽思很快就站了起来,看着阳百莱离去的方向,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当晚,阳百莱就做起了噩梦。
梦中,阳百莱出现在他曾经留学的梅林国的学府中。
天色阴沉沉的,周围没有任何人,阳百莱站在学府中的湖边,看见湖中的阴影在诡异的摇晃着,阳百莱恐惧的退后了两步。
“师兄,你来了吗?我等你很久了!”一个穿梅林国学子服的少女从湖中走了出来,浑身湿漉漉的,一步一步走到阳百莱的面前。
阳百莱想跑,可是他怎么也挪动不了自己的身子。
“你,师妹,你不是死了吗?”阳百莱头脑很清晰,他因为拒绝了这位少女的爱,这个少女跳湖自杀了。
“呵呵,我死了,是的我死了,我要你还我的命来了!”少女的脸突然变得惨白,修长的身材也变得浮肿,双手乌黑,向阳百莱的脖子抓来。
阳百莱想跑,可是一动都不能动,拼命的挣扎,最后睁开了双眼。
阳百莱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全身都湿透了,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怪味。
紫色的月光照射到窗台上,窗帘被风吹拂着,阴影摇曳。
阳百莱吓得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
阳百莱好不容易等到天已经大亮,外面有了人声,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顶着个黑眼圈阳百莱来到了府相的办公厅。
“百莱,你昨晚没休息好吗?要不,你回去歇着吧!”
辅相郝光关心的说道。
“不用,有点小感冒,不碍事!”
阳百莱拒绝了。
等到下午下了班,阳百莱困意绵绵,急着往家赶。
“靓仔,你两眼乌黑,死期将近啊!”
黑袍人释伽思又跳了出来,阳百莱的困意一下子就没有了。
“是你搞的鬼!”阳百莱不顾黑袍人身上刺鼻的气味,上前就抓住了黑袍人。
“靓仔,你是心中有鬼,怎么会是我搞的鬼,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黑袍人释伽思并不反抗,仍由阳百莱抓着。
“我成你爹!”阳百莱暴怒,对着黑袍人拳打脚踢,不过他是个书生,没什么力气,打在黑袍人身上,也没有什么劲。
黑袍人释伽思卷缩起来,保护着自己的重要部位,也不反抗。
“晦气!”阳百莱见黑袍人一动不懂,还以为打死了呢。
阳百莱回到家里,冲了一个热水澡,想将身上的那股怪味去掉,但是无论怎么洗都有一股怪味儿。
阳百莱随便吃了一点,来到了窗台,窗对面就是柳宅,柳季听说回家祭祖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阳百莱怕再做噩梦,将电灯打开,睡了下去。
“你还我命来!”昏暗的环境里面,一群瘦骨嶙峋的老人小孩向阳百莱跑来。
“你们是谁,我可没有害你们性命!”阳百莱吓得浑身发抖。
“你抬高粮价,饿死我们,快还我命来!”这些人将阳百莱拉倒在地,全部都爬到了他身上,撕咬着。
阳百莱用尽力气的蹬着腿,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阳百莱使劲的睁大眼睛,发现他还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被子都已经被他蹬到了床下了。
他浑身汗淋淋的,有一股怪味儿。
阳百莱看着窗外的月色,有什么东西在爬动的声音响起,阳百莱一动都不敢动。
第二天,阳百莱再一次碰见了黑袍人。
“靓仔,你知错否,苦海无比,回头是岸,心归我佛,你就能成为最靓的仔!”
“请大师教我!”阳百莱再也没有出手揍黑袍人,他觉得对方确实是在帮他。
两天的噩梦让阳百莱相信了黑袍人释伽思。
“靓仔,你果然悟了!”
黑袍人释伽思满意的笑了起来,他奉六面佛法旨,于飞天界布道。
对于普通的愚夫蠢妇,只要稍微画个大饼,忽悠几句,就能有人信奉。
但对于阳百莱这种家庭条件好的,几句忽悠大饼是不行的,那必须出动圣水,先用噩梦恐吓,再装逼扮高人。
这样忽悠起人来,阳百莱这种,也得跪!
但少不得要多挨几顿打才行。
“请大师点拨!”阳百莱显得非常诚心。
“靓仔,你身上是否有一枚镇节虎符?”黑袍人释伽思双手结成一个诡异的手式。
“是这枚镇节虎符的原因吗?”阳百莱拿出来一枚镇节虎符。
“是,也不是,你修为不足,带如此重宝在身,久了就会对身体不好,靓仔,将它献于我佛吧!”
黑袍人释伽思满意的笑了,他就是想要这块镇节虎符啊。
“好!大师通修炼之法?”阳百莱将镇节虎符恭敬的递给了黑袍人。
“嗯,你若能拿到更多的镇节虎符,献于我佛,仆便教你超凡之法!”
黑袍人释伽思满意的将镇节虎符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