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小锅还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两个杯子空空的放在一旁,热气缭绕的房间里,两人沉默的相对而坐,叶昭本来有些迷蒙的思绪,此刻清明了几分。
许久后,她才缓缓说道:“你也知道我和沈度的关系,我们之间有个孩子,你和他也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如果我们俩以后走在一起,你有考虑过后果吗?”
说完后她好像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又急忙道:“我这人活的谨慎,也最怕麻烦,所以走一步要看好几步,你多体谅。”
江澈认真的看着她,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回答:“我知道你的想法,所以在这之前我也一直在避免给你带来任何麻烦,只是,如果以后我们在一起,麻烦是不可能避免的,但是我也不怕麻烦,我可以去处理好这一切事情,只要你愿意相信我。”
这一次,叶昭不躲不闪直视着他,看着他眼里的坚定,心底不由有些触动,她想,也许也可以试一试。
“那好,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也希望你说到做到。”
一瞬间,她看见江澈的双眼像是瞬间亮了起来,里面有星星在闪烁。
但第二天从床上清醒过来时,她又懊恼的脚趾抠地。
早知道不喝酒了,一上头氛围上来了脑子就不做主了,想起昨晚两人说的话,叶昭一张老脸通红,在床上翻来滚去。
与此同时,刚清醒过来的江澈,想起昨晚的事情,也是有些难为情,但是心底的雀跃和兴奋更为明显,他恨不得立马就出现在叶昭面前,冲动的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江泽对于两人目前发展到什么阶段完全不清楚,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听着父母整天唉声叹气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整个人也变得老实本分起来,不再像以前一样到处乱跑乱玩了。
他倒不是怕自己被打,而是怕把父母气出病来,这段时间只能好声好气的哄着他们,等他们消化过来就好了。
江澈对此也表示松了一口气,虽然说江泽是为他好,但是他老是在叶昭面前晃悠,他看着也挺烦的。
叶峰手术过后状态还算不错,叶昭也把他其他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这两天难得清闲一些,正好她带过来的衣服有些薄了,这两天穿着凉悠悠的,她又约了林瑜去逛街,许久没回来,她还是有些好奇a市的变化。
与此同时,沈氏名下的某个酒店里,叶灵忽地翻身坐起来,惊讶的问道:“被江氏收购了?怎么可能?”
叶氏一个破败的小企业,江氏怎么会看得上?
沈煜面色不虞,缓缓道:“我也不知道,还没来得及张口问,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叶灵面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拿起手机又打了个电话。
“喂?妈,你知道叶氏被江氏收购的事情吗?”
杨婉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我怎么会知道?最近没关注这些消息,发生什么事了?”
叶灵又道:“你能不能让高叔叔打听一下?我想知道叶氏现在什么情况。”
杨婉倒是没有犹豫就应下来了:“行啊,我先问问,对了,你知不知道你爸现在什么情况?”
叶灵撇撇嘴道:“我哪知道什么情况?死了也不关我的事,他今天这个局面又不是我造成的。”
杨婉语气有些迟疑:“我就是奇怪这个,按理说,如果他人已经没了,也有人通知我们去领人啊,我到现在没有收到消息。”
叶灵一脸无所谓的道:“谁知道?可能没死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她挂了电话,转头对上沈煜一脸玩味的表情,有瞬间的心虚,随后笑眯眯的靠了过去。
“沈总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沈煜嗤了一声道:“没想到你还怪冷血的……”
叶灵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道:“才不是我冷血,是他从小就对我不好,还想送我去联姻,一个又丑又油腻的老男人,你都不知道我心有多凉。”
她只诉说着叶峰做的恶心事,半点都不提这些年他对她的好。
沈煜心里门儿清,但却没有拆穿她。
叶灵趴在他胸口,眼里带着笑意,声音嗲的不行:“沈总,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安排个好职位啊?我最近太闲了。”
沈煜直接问道:“你想去沈氏?”
叶灵愣了一瞬,娇声道:“沈氏可是a市规模最大的集团,谁不想去啊?”
沈煜哼笑了一声:“就这么想进去?”
叶灵有些犹豫的回答:“没个工作也太闲了。”
沈煜笑道:“我养着你不好?”
叶灵低垂着眉眼:“好是好,但是你不在的时候还是太闲了。”
沈煜沉默了几秒,直接打断了她的念想:“沈氏你就别想了,我名下有两个小公司,你要是闲可以去上班。”
叶灵娇笑道:“那我还是陪着沈总吧,免得你哪天被哪个狐狸精勾走了。”
沈煜笑了笑没说话。
叶灵却在想着其他事情,她和沈煜在一起,可不会甘心于一个情人的位置。
而沈煜的妹妹沈佳怡,这两天心情也十分不美好。
此刻她们几人正聚在蓝海的一个小包房里,闲聊着。
汪琪看着她面色不虞,忙安慰道:“佳怡你就别想了这事儿还没个准信儿呢,万一是假的呢?”
孟诗诗却道:“但是听他们说,江总都那样说了,这事儿多半是真的。”
汪琪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孟诗诗假装没看见。
沈佳怡面色沉沉,她想起沈度打的那个电话,心里越发憋闷,也越想越不甘心。
舒洋姗姗来迟,听见这个消息,忙道:“你别担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一定给你打听清楚。”
沈佳怡一脸感激的搂着她的胳膊:“谢谢舒洋姐!”
舒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客气什么?”
说完目光扫了一圈,好笑的问道:“对了,孔莹莹呢?”
话音落,几人的面色都有些奇怪,她疑惑的又追问了一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