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加班加点处理完工作,回家就往沙发上一倒,像一条搁浅的鱼。
塞拉菲娜推推芙鱼娜,跟她确认了一遍时间:“明天早上启程吗?”
半死不活的芙宁娜疲惫地点头:“我好想多睡一会儿啊,明天有没有晚一点的船票啊?”
塞拉菲娜想了想:“有是有,但是只到沉玉谷那边,后面的路我们可能要坐车过去。”
“不要不要!”芙宁娜“噌——”的一声坐起来,“你不知道,那个车可颠了,坐几个小时人会散架的!”
塞拉菲娜提议:“那要不我带你飞过去?”
芙宁娜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好啊好啊!我还没飞过呢!”
然后第二天她就后悔了。
芙宁娜看着没有缰绳也没有座位的岩鸟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我们坐这个去璃月?”
在看到岩鸟后,芙宁娜又双叒叕懂了。
塞拉菲娜不是一边走一边睡觉,一脚踩空才从天上掉下来的。她是一边坐着岩鸟飞一边睡觉,没坐稳或者岩鸟翻了才掉下来的。
芙宁娜“懂了”之后更害怕了。
塞拉菲娜一眼就看穿了芙宁娜的小情绪:“害怕了?”
芙宁娜强装镇定:“谁、谁害怕了?”
塞拉菲娜沉默地望着芙宁娜瑟瑟发抖的呆毛。
其实她没想过芙宁娜会这么害怕。
八百年后,塞拉菲娜带芙宁娜坐过一次岩鸟。那时候芙宁娜也有点害怕,但也只是往塞拉菲娜的方向靠靠。
转念一想塞拉菲娜就明白了。上次坐岩鸟是因为芙宁娜心情不好需要宣泄,而且塞拉菲娜和芙宁娜已经认识大半年了,芙宁娜很放心。
现在塞拉菲娜和芙宁娜才认识几天,芙宁娜还没有那么信任她。
塞拉菲娜收回岩鸟:“那我们坐船去?”
芙宁娜果断摇头:“不行!我要坐!”
又菜又爱玩说的就是她了。
害怕归害怕,芙宁娜还是想飞。
塞拉菲娜眼珠一转,重新放出岩鸟。
岩鸟是塞拉菲娜的岩造物,可以随着她的心意变幻。
这次岩鸟的背上多了一个靠背,脖子上也多了一条缰绳。
“这样不怕了吧?”
芙宁娜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都说了我没怕!”
老巫婆塞拉菲娜开始忽悠小孩:“来,叫声姐姐,我再给你加一条安全带。”
叫声姐姐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芙宁娜不想让塞拉菲娜得逞。
她先一步坐上岩鸟,还做鬼脸:“就不叫,略。”
塞拉菲娜:“......”
她以为这个动作只会出现在阿帽身上。
芙宁娜不叫,塞拉菲娜也不强求,还是用元素力给她变出一条安全带。
“飞喽——”
“啊啊啊啊——”
岩鸟起飞的时候不稳当,芙宁娜吓得抱紧了塞拉菲娜的胳膊。
但很快岩鸟就飞稳了。芙宁娜逐渐适应,也找到了飞高高的乐趣。
这么大一只岩鸟飞在天上,警备队也不是瞎子。
“喂——天上的人!今天枫丹不许放飞飞行物!下来接受检查!”
塞拉菲娜:“......”
原来这条法律八百年前就有了啊。
芙宁娜慌慌张张捂住自己的呆毛,把头埋低:“完了完了,忘了还有这条法律了!”
看来她真的很清楚自己标志性的本体。
“那我们快溜。”法外狂徒塞拉菲娜才不在意自己犯没犯法,操纵着岩鸟一口气飞出了枫丹廷。
芙宁娜弱弱地问:“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本来只是批评教育的事,现在还要加上抗拒执法。
下一任正义之神现在出乎意料地遵纪守法,与八百年后和塞拉菲娜商量用违法“每个月前三天不许放飞飞行物”的法律审判空的水神判若两芙。
塞拉菲娜随口敷衍她:“要不你写个检讨交给水神?”
偏偏芙宁娜真的听进去了,想到去了璃月还能见到水神她又快乐了:“有道理,就这么办。”
塞拉菲娜一路飞过来都没有看到夜叉的身影。
这时候望舒客栈还没建成,但是夜叉也长居荻花洲。不知道是他们集体去璃月港玩了还是去哪里降魔了。
在明确知道夜叉中最强大的浮舍会出事后,塞拉菲娜就有些草木皆兵。
岩鸟降落在荻花洲。
“芙宁娜,我不好直接去璃月港,能帮我送封信吗?”
据塞拉菲娜所知,钟离没退位前把自身的感知范围框在璃月港内。
为了避免父女相残,塞拉菲娜在璃月港外就停下了。
芙宁娜不明所以,还是点头答应了。
八百年前,璃月还没有三碗不过港,也没有云翰社。往生堂倒是有,但是不知道钟离会不会在里面担任客卿。
甚至钟离现在是不是在尘世闲游都不好说。
但是萍姥姥一定知道钟离在哪里,而且萍姥姥几百年如一日地在玉京台喝茶赏花,很好找。
芙宁娜揣着信,顺着塞拉菲娜指的方向走。
璃月的街巷很多,芙宁娜第一次来,很快就迷路了。
在绕了两个大圈子后,芙宁娜不好意思地按照塞拉菲娜所说,找巡逻的千岩军问路。
巡逻的千岩军队长看芙宁娜是第一次来璃月的外国人,又是一个人,派了个人带她去玉京台。
芙宁娜不放心地向给她带路的千岩军打听:“那个、请问......是不是有位婆婆,每天都在玉京台喝茶啊?”
千岩军天天在璃月港巡逻,当然知道:“哦,你说的是萍姥姥吧?她每天都在的。”
名字也和塞拉菲娜说的名字对上的,芙宁娜放心了。
千岩军把芙宁娜送到玉京台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芙宁娜,在璃月有困难可以找巡逻的千岩军,不用不好意思。
芙宁娜抬头望去,玉京台上果然有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在喝茶。但是她不是一个人在喝茶,她身边还坐了一位俊美的青年,两个人似乎在聊些什么。
芙宁娜是个道德感很高的好宝宝,不好意思打扰人聊天,在原地踌躇着,想等那位青年离开在过去。
萍姥姥和钟离都感觉到了芙宁娜灼热又纠结的视线了。
萍姥姥笑着对芙宁娜招招手:“孩子,你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