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颜很好奇,可显然冷怀南这个藏不住事的小屁孩也不知道沈岁音的打算。
挂了电话,她冲着一直在认真探听她打电话的宋时耸了耸肩。
“没人知道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宋时沉了口气,“恐怕是要摊牌了。”
宋颜挑眉,她觉得应该不是。
可眼下好像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
……
裴氏集团,裴瑾舟刚腾出时间,准备打发了朱心蕊。
可朱心蕊却先一步,给他看了关于周京年和沈岁音热搜的事情。
裴瑾舟盯着视频反复看了许久。
他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沈岁岁和周京年。
他压了压胸口的怒火,深喘了口气,抖着手拿起手机,拨了沈岁音的号码。
电话没有接通。
他固执的一遍又一遍地打过去。
清朗俊逸的脸颊越来越阴骘,一直打到沈岁音的手机关机,他心口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一把将手机狠狠投掷出去,手机碎裂在地毯上。
可他还是不解气,又站起来将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朱心蕊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裴少,您别这样。”
裴瑾舟轻笑了一声,颓然的瘫坐在了办公椅上。
“周京年,他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要跟我抢岁岁?”
“怪不得岁岁这次回来,对我总是若即若离的,你看她在他身边笑的多开心?”
“多开心?”
“呵呵……我是不是很失败?唯一能赢过周京年的东西都要失去了。”
裴瑾舟双手抱头,用力的撕扯的自己的头发。
“岁岁,她不理我了。”
这个状态的裴瑾舟,好似回到刚得知沈岁岁死在了手术台上的时候。
他也是这样,时而笑,时而哭,嘴里呢喃着“岁岁她不理我了。”
“心蕊,你说我是在做梦吗?”
“岁岁是不是根本没有回来?”
“刚刚的视频也不是真的,对吗?”
朱心蕊咽了咽喉间的涩意,“瑾舟,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裴瑾舟白皙的双手捂住双眼,低着头,痛苦的呜咽了起来,眼泪从指缝中溢出。
“岁岁也说过这样的话,我也对岁岁说过这样的话。”
“可后来,我一直陪在林妙雪身边,我还……我还将怀了孩子的她亲手送上了手术台……”
“该死的人是我!”
“是我!”
裴瑾舟好似进入了一种自我感动的崩溃状态。
朱心蕊向前抱住他的脑袋。
“不是的,是她自愿给妙雪捐肾的,不是你的错,妙雪的父母对你有恩,你多照顾她一些,也是正常的,是她移情别恋了而已,瑾舟,不是你的错,你别这样。”
在朱心蕊的安慰之中,裴瑾舟双臂环住她的腰,俊脸贴在她的怀里,好似这样他便能好受些。
两人保持了这个状态良久。
朱心蕊试探性的喊了他一声,“瑾舟。”
裴瑾舟没有动,可朱心蕊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瑾舟。”
裴瑾舟动了一下,俊脸贴在她胸前,蹭了蹭。
可没几秒,他猛地抬头,撕开了她的衣服,起身掐住她的后颈,直接将她按在了办公桌上。
没有任何怜香惜玉,力气很大。
即便是朱心蕊有心理准备,头还是重重地磕出了声音,她痛的本能闷哼出声。
裙子撕裂,皮扣解开的声音。
下一秒疼痛席卷她的全身。
自从两年前裴瑾舟酗酒她去照顾,意外开始了这种能让他发泄事情,裴瑾舟便好似对这种痛上瘾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便成了裴瑾舟固定的床伴。
开始的第一年,两人之间一直都是这种痛着的状态,裴瑾舟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好似只将她当成了没有知觉的玩具。
一年前开始,他逐渐从失去沈岁岁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开始温柔了起来。
偶尔他压力大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情况,可次数一个巴掌能数过来。
朱心蕊咬牙忍受着,眼底却有着不知名的恨意。
……
沈岁音睡到中午,是被周京年喊醒的。
这边没有她的衣服,周京年找了件他的白衬衫帮她套上。
“先起床,吃点东西再接着睡,我吃完饭要去公司,下午有个会。”
沈岁音眯着眼睛,哈欠连天的应着。
帮她扣好扣子,周京年抬手捏了捏她细腻光滑的小脸蛋,“小心肝。”
沈岁音笑着探着脑袋在他唇瓣上印了印,“什么好吃的?”
周京年打横将她抱起,“都是你爱吃的。”
两人吃午餐的时候,周京年将热搜的事情告诉了她。
见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才终于落回到了实处。
“真的不需要处理?”
沈岁音喝着燕窝粥点头,“嗯,裴瑾舟那怂货,不敢正面来问。”
周京年面露疑惑。
沈岁音笑了一下,“我可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当然,哥哥算是个意外。”
周京年翘起唇角笑了起来,“为什么他不敢正面来问?”
沈岁音:“因为他心虚,他就算来问,肯定也是问岁岁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而绝对不敢来指责背叛。”
周京年依然有些不解。
沈岁音放下手里的勺子,抿了抿唇,认真道,“哥哥知道我和沈岁岁什么关系吗?”
周京年眸色幽深地盯着她,“我判断没错的话,是亲姐妹。”
沈岁音深喘了口气,“没错,双胞胎,她是姐姐,我是妹妹,江城除了沈重,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当然,现在多了哥哥你,还有回江城的宋颜。”
听到宋颜的名字,周京年英挺的眉下意识蹙起。
“这么说我是江城第三个知道你存在的人?”
沈岁音听出男人的醋味,“哦,裴老爷子是第四个,但我觉得他不一定知道沈岁岁是我亲姐。”
周京年定定盯着她,“挺会转移话题的。”
沈岁音笑了一下,“裴瑾舟有病,那可是陪在他身边十年,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他害死了,哥哥觉得他就真的能心安吗?”
周京年对裴瑾舟并没有过多关注,沈岁音这么一讲,他便明白了,同样,对眼前这个看上去单纯无害的小女人又多了几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