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宣冷峻的脸布满冰霜,深邃的眸子散发出锋利的光:“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虽然我是男的,但我也是要名声的。”
女子叫王娟,也是住这个大院的,她比韩承宣小一岁,从小就喜欢韩承宣,她父母跟韩家暗示过好几次,想让两家结亲。
韩母是觉得都是一个大院的,知根知底,若是能成,也不错。
这个事,她跟韩承宣提过一次,被韩承宣拒绝了。
韩母虽然觉得可惜,但还是把韩承宣的想法告诉对方。
王母表面通情达理的说两个孩子没有缘分,以后这个事不会再说。
背地里却告诉王娟,只要韩承宣一天没结婚,她就有机会。
时间久了。
王娟听多了,觉得自己希望很大。
所以今天听到韩承宣订婚的消息,她接受不了就跑来质问:“你妈把我当儿媳妇对待,你却说不认识我,你们韩家就是这样欺负人的吗?”
韩承宣刷一下看向韩母:“是你惹的祸,你自己处理!她若是硬要赖在韩家,就让爸娶了她!”
王娟上门闹事,韩母对她的好感度瞬间下降,这会听到韩承宣说的话,更气了,她怒不可遏地盯着王娟:“不要脸,谁把你当儿媳妇看待?
难道不是你死皮赖脸赖上老娘吗?
老娘买个菜,都要跟着。
老娘看你是个女同志,没说你脸皮厚啥的。
你竟然还倒打一耙?
这就是你们王家的家教?
你妈看着还挺通情达理的,怎么到了你这一代,咋就成这样了?
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韩承宣订婚,王娟已经够伤心了,此刻又被韩母无情一怼,她哭得稀里哗啦,一副活不下去的样子:“你们欺负人,我要是死了,都是你们害的!”
丢下这句话,她捂住嘴,伤心地跑了。
背影决裂又孤寂,看得让人很伤感。
韩母怕她出事,到头来又怪在韩家头上,她打发韩大姐去追人:“老大,你愣着干啥?快去追啊,千万别让她做傻事!
就算她要做傻事,也要把她送回家去。
在她自己家,是死是活,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不过,经过这次,韩母以后不会再跟王家有任何来往了。
韩大姐心有不悦,晦气,不要脸,就那长相,也好意思妄想老幺!
也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
韩大姐追了上去。
她跟着王娟来到附近的河边。
看着走进河里的王娟,她并没有劝阻,而是站在岸上,大声说道:“那个地方很浅,淹不死人的,你要换个地方跳。”
王娟不想死,她只是做做样子,希望韩承宣能改变主意。
谁知道那个男人,就像没有心似的,对她熟视无睹。还有他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垃圾一样,她受不了才放下那番话。
她以为追来的韩大姐会阻止她跳河,哪曾想她不仅没有阻止,竟还告诉她,她选的地方水太浅,淹不死人。
太诛心了!
韩家这是想要她死啊!
王娟愤怒转身,指着韩大姐,朝她大吼:“杀人凶手,你想害死我!”
韩大姐站在岸上,双手抱胸,冷嗤一声,眼底是不屑跟轻蔑:“是你自己不想活,关我什么事?
我家老幺订婚,你跑去捣乱,我们没找你麻烦,你竟然还恶人先告状,也幸亏我家老幺没看上你。
若真把你娶回来,这日子不用过了。”
王娟被韩大姐气的浑身发抖,她恨不得一头栽在水里,但这边位置的水不深,只到她膝盖:“你,你太欺负人了,我要是真死了,你们韩家是要负责的。”
韩大姐直接甩锅给王母:“笑死,你自己想死,谁还能拉住你不成?
就算我这次拉住,你下次还是要寻死。
只有傻子才动不动用死威胁,人家真要在乎你,你根本用不着威胁。
再说这个事,你妈提的时候,我妈明确拒绝过的,这个事,你妈肯定没告诉你,不然你也不会来找老幺要说法。
有疑问,回去问你妈啊,跳河能解决问题吗?”
王娟不想跳河,又不好意思上岸,韩大姐的这番话,给了她台阶下:“那我先回去问问我妈。”
王娟走上岸。
留给韩大姐一个冷漠的背影。
韩大姐冷冷一笑。
她就知道她是做样子给他们看的!
……
四合院门口。
韩母拽着韩承宣的衣袖,压低声音问:“这,这房子,是,是你说的,那个沈越白战友的?”
韩承宣想着,许佳佳的,就是沈越白的,没毛病:“是的。”
韩母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不是京都本土人,竟然还能弄到这样的房子。
她一个老军官,也没本事弄到这样的房子:“你战友挺有本事的,连这个位置的四合院都能弄到。”
韩承宣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许佳佳。
不等韩承宣介绍,韩母挤开他,她笑着跟许佳佳握手:“难怪老幺非你不娶,这长相,别说是男的,就是女的,也喜欢呢!
好看,太好看了!”
许佳佳一脸尴尬:“我不是,我是许佳佳,是小瑶的姐妹。”
韩承宣比许佳佳还尴尬:“妈,你乱说什么,这位是沈越白的媳妇许佳佳。”
韩母脸一僵,哎呦,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片刻后,她才恢复正常:“佳佳,不好意思哈,我认错人了。”
许佳佳这会也平静下来了,她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没事,进来吧。”
一行人跟许佳佳进了大厅。
媒婆悄悄打量着四合院,震惊地说不出话,一家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可不仅仅只是有钱,还得有权。
像他们这样的普通职工,哪怕住的是四合院,也是跟二十几户挤在一起。
一户十来个人住在二十个平方左右的房子,连私人空间都没有。
哪像许家。
不到十个人,住的却是二进的四合院。
七七八八加起来,有二十多个房间。
太让人羡慕了。
李媒婆在老家也是做媒的,这会看到同行,她脸上的笑容像盛开的菊花一样,绽放着温暖的光芒。
她有很多话要问媒婆,但也知道今天的主场不是她,最后还是忍住没开口。
她给在座的人,每人倒了一杯红糖水,这是老太太之前就吩咐的。
红糖慢慢融化,蔗香浓郁。
韩母跟媒婆没想到许家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红糖水,这东西贵的不是钱,而是在于票。
就算是厂里的职工,也不是每个月都有红糖票的。
韩母轻轻喝一口,口感细滑,如悠扬的乐曲,拂动心灵的琴弦。
喝完一口,韩母主动介绍道:“亲家奶奶,我是韩承宣的母亲,你叫我安乐就可以了。”
许老太刚介绍完自己,便看到许小瑶牵着两个孩子从外面走进来。
重点不是这个。
而是她全身是泥巴,脸上也沾了不少,头发凌乱不堪。
裤脚卷起来的,一只高一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