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宣很意外,他眉梢上扬:“我也有?”
韩小宝重重点头,认真说道:“爸爸也辛苦。”
韩承宣冷峻的脸露出一抹不是很明显的笑,但眼神明显柔和了几分:“嗯,谢谢小宝,辛苦小宝了。”
韩小宝咯咯一笑:“不辛苦,不辛苦。”
除去杂碎,两只羊加起来两百四十斤左右。
四十来人,平均每人有五斤多。
一个成年人,一次吃不了这么多,更别说是孩子了。
一顿吃下来。
还剩三十四斤。
许佳佳让沈越白将剩的羊肉放在泡沫箱里。
吃饱喝足。
许佳佳又带着孩子们去看羊群。
运气好的是,刚好有两只母羊在生产。
怡怡觉得很有趣。
她好奇地跑到负责人身边问道:“叔叔,这是要生小羊羊了吗?”
负责人一边忙着给母羊接生,一边回答怡怡:“是的,没现场看到过这种吗?”
怡怡摇头:“没有,第一次见。”
负责人:“那你可得好好看着啊。”
母羊很争气。
一只生了四只,一只生了五只。
刚出生的小羊很小小的一只,叫声也很小,全身湿漉漉的,像迷失在森林里的小可怜。
怡怡想去摸。
又怕惊到小羊。
她将悬在半空中的手缩回来:“哇塞,好厉害,比我妈妈还能生。”
许佳佳:“……”
负责人听到这话,觉得挺有意思的:“你妈妈还能生?”
怡怡一脸骄傲地说道:“嗯嗯,我妈妈第一胎生了两个,第二胎生了四个,你家的小羊,有一只生了五只,你说是不是比我妈妈还能生?”
负责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没说错,你妈确实能生。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生四胞胎的,是很少见的。
不过。
人跟羊是没法比的。
人大多数是一胎一个,生双胞胎的有,但少。
生四胞胎的,更稀少。
但羊不一样。
每只羊每年一般可以生一到两胎,每胎一到四只羊崽。
生一只的有,但很少。”
怡怡一副长见识的表情看着负责人:“原来是这样啊,谢谢叔叔为我解惑,我请你吃红薯片。”
怡怡这次旅游,特别背了许老太给她缝的帆布包,包看着不大,但很深,可以放很多东西。
怡怡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包红薯递给负责人。
负责人摇头:“不用,不用这么客气。”
怡怡知道他手脏,不好接,干脆将红薯放他的衣服兜里:“这个很好吃的。”
怡怡在牧场,不仅学会了烤羊肉串,还学会了赶羊。
临走前。
村长还组织了一场篝火。
全村人欢坐一堂,无分老幼,一起围在篝火旁跳舞。
许佳佳一干人看得津津有味,怡怡内心蠢蠢欲动,也想一起跳,她拉着许佳佳:“妈妈,我们也去跳。”
许佳佳站起身,跟怡怡也加入舞蹈中,许小瑶跟荷花也觉得有意思,也加入进来。
黑夜中。
透过篝火的光芒,沈越白看到有个小伙子想牵许佳佳的手,他倏地站起身,来到许佳佳旁边,牵着她的手,然后还扫了下小伙子一眼,宣誓主权:“她是我老婆,只有我能牵。”
小伙子:“……”
许佳佳不知道沈越白的小心思,还以为他也想体验一下篝火的魅力,她凑过去,压低声音问道:“我以为你不喜欢凑热闹,要单独跳一支吗?”
沈越白有了兴趣:“我跟你?”
许佳佳笑:“不是,是你一个人。”
沈越白扬起的唇瞬间垮下来:“不跳。”
一个人跳,有什么意思啊!
这场篝火,到晚上十点才结束。
许佳佳一干人没有留在村里子过夜,而是连夜回到老胡家。
第二天。
许佳佳一家人睡到自然醒。
由于在别人家,许佳佳没跟沈越白一张床,而是跟怡怡一张床。
怡怡睡姿不好,四仰八叉的。
她一只脚压在许佳佳肚子上,一只脚压在许佳佳头上。
许佳佳睁开眼睛,扫了下怡怡的睡姿,嘴角止不住抽了几下,这睡姿是一天比一天差,不行,得让老胡多弄张床回来。
许佳佳把怡怡的脚移开,起床换上衣服,才走出房间洗漱。
洗漱完。
她找到老胡:“老胡,能弄张床回来吗?我闺女睡觉不老实,她一个人要一张床。”
老胡想了一下:“行,我去问问打床的,有没有现成的,如果没有,还得去镇上买。”
许佳佳从兜里掏出一百块给老胡:“算我买,多贵少补。”
老胡拒绝:“不用你付钱,你们用不了几天,等你们走了,那床还不是我的。”
许佳佳知道,若不是她要求,老胡是不需要买床的,她将钱塞到老胡手里:“拿着吧,都是熟人了,还客气啥!”
老胡:“一张床不用这么多钱,二十五块就差不多了。”
许佳佳:“垫的,床单,薄被都要。”
……
当天晚上。
怡怡回到房间,看到多了一张床,诧异不已:“妈妈,我们怎么多了一张床?”
“给你睡的。”
怡怡还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她趴在床上翻了个滚,笑得可开心了:“真舒服,床单是新的吗?”
“嗯,新的,洗过的,喜欢吗?”
“喜欢,是妈妈买的吗?”
“嗯——”
晚上。
怡怡一个人睡,更是滚来滚去的。
滚的次数太多,最后却滚到了床底下。
许佳佳听到响声,打开灯,怡怡在床底下睡的可香了。
摔那么响。
她是一点也没受影响。
许佳佳下床走过去,拍了拍怡怡的肩膀:“醒醒——”
怡怡半睡半醒地睁开眼睛:“妈妈,怎么啦?”
许佳佳将她扶起来:“你摔床底下了。”
怡怡哦一声,拍了拍身上的灰,躺到床上又继续睡。
……
八月十号。
许佳佳一行人收拾行李准备回京都。
李母跟李向暖大包小包匆匆赶来。
“荷花,我给你装了些葡萄干,核桃,牛肉干……
这个可以吃很久,不用担心坏。”
荷花知道这些东西都贵,她拒绝李母的好意:“不用,这个贵,可以卖不少钱。”
李母板着脸,生气道:“你是阳子对象,拿点特产,要么算,就没意思了。”
由于荷花是第一次上门。
李母还给荷花一个五百块的大红包。
在八十年代中期,这个数目,算是很多了。
李母之所以给这么大,也是觉得荷花委屈,毕竟他儿子根不行,人家女同志愿意跟着他,是真委屈她了。
李向暖也给荷花带了不少东西,不过,她也没有拿便宜的。
她给了李向阳三个红包。
一个是李母李父的,一人五百,一个是李向暖儿子的,也是五百。
她不缺钱。
这些人对她好,她也对他们好。
李向阳只知道荷花大学毕业,在单位上上班,却不知道她一个月多少钱工资。
他看到荷花给这么大一个红包,惊住了:“会不会太多了?”
“你妈对我挺好的,不仅给我封了个大红包,还给我打发了不少东西,我总不能只拿,不付出。”
李向阳还是觉得多了:“要不,一人给两百。”
荷花的视线落到李向阳身上:“你有点小气啊?”
李向阳一头黑线:“我又不是怕你没钱吗?哎,拿就拿吧。
等我回部队,我把存折全给你。
不仅存折要交给荷花,还得打结婚报告呢!
李母收到红包,看了自己的,又去看李父的,看完数额,她两只手都是抖的:“都是荷花给的?这么多?不行,我们不能要。”
李父也点头说道:“对,不能要,你一个月给我们五十,已经很多了,我们哪还能要荷花的钱?”
这个点,李向暖还没回去,她打开红包,倒吸一口凉气:“哥,嫂子给大宝,也封了五百,这也太大方了吧?
哥。
你在部队,一个月也才两百多。
嫂子应该跟你差不多工资吧。
她这又是房又是车的。
出手也这么大方。
跟她领的工资,有很大出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