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墙上的古老时钟滴滴答答,时钟已经显示罗兰国时间到达了11点。
这里的一切摆设都古老而高贵,明亮的白瓷地板倒映出坐在自己对面靠在皮面沙发上男人矜贵霸道的身影。
他的微微倾身,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十指交叉,高级黑曜石般的眸子痴痴注视着跪在地上写字的温樱。
对于他的小甜心逃跑一事,墨擎渊的怒气已经彻底消散,只剩沉醉于这日日夜夜都想狠狠侵占的美貌:
“就是这样才乖,在我的视线里,写我的名字,只记得我一个人。”
温樱学了很多年芭蕾舞,身段柔美又不失韧性,蓬松的天然卷发修饰瓷白的小脸,脖颈纤细修长,垂下头来写字的模样像一只忧伤的天鹅。
“樱,真想这么看你一辈子。”他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温樱的带着咬痕的肩:
“你知道吗,今天看到那个傻子碰了你,我差点气到发疯。”大手缓缓在雪白小臂间滑动,逐渐收力:
“任何人都不可以碰我墨擎渊的女人,远远看一眼都不行!”
原来那个时候,墨擎渊就已经找到自己了,只是那时候的他坐在车里,还在静待收网的时机。
温樱躲开了他的触碰,她的膝盖很疼,手也抄写得发酸,刚被教训过,嘴又忍不住硬了:
“墨先生,请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已经是璟川的未婚妻,我们是彼此的初恋,求你理智点,放过我吧。”
她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墨擎渊”这三个字,只觉得像一个个吸血的蝙蝠,朝着她跋扈的扇动翅膀。
这个男人,其实本来是没有名字的。
他刚被送来孤儿院的时候,瞳底黑沉,一言不发,冷魅好看如妖孽,却又孤僻寡言如怪物。
连他从哪里来的都无人知晓,更不用说他的名字了。
是她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送了他这个名字。
擎渊,意在鼓励他即便生于深渊,也能一路驰骋向上,架海擎天,而墨,是他瞳孔的颜色。
如她所预言,他做到了,十年的时间,他独自在异国颠沛杀伐,成为了规则的制定者,也成了翻脸不认人的恶魔。
可如今,她却后悔了当初为他所做的一切,简直是为自己亲自编织了这可怕的牢笼。
“我会嫁给邵璟川,请放我回国吧。”她低声哀求着:“你就当作,我们从来没有再相遇过。”
“邵璟川”三个字,无异于触到了墨擎渊的逆鳞,往日只要听到温樱提起这三个字,他都会让她狠狠领教自己的滔天的醋意。
温樱也做好了准备,被封住嘴巴也好,被继续罚跪抄一万遍名字也好,她用力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意想中的暴力却没有等来,整个人都被拦腰抱起,温樱靠在坚硬怀抱里。
唇上一痛,男人低头的狠厉掠夺让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刚才的人,就当我没听见。”
许是注意到了笔记本上这密密麻麻的抄写,墨擎渊心情没有再那么糟糕,也没有再计较温樱提起邵璟川的事,语气稍缓:
“在外面那么多天,我的樱宝都瘦了,让我好好给你清洗一下,明天医生会过来。”
说完,他就抱着温樱上楼朝着浴室走去。
路过的大厅的时候,温樱透过落地窗,看到那些出门寻找自己的迷彩服男全部回到了宅子。
他们是墨擎渊最信任的爪牙,一如往昔的镇守着别墅的外边,手持的冰冷枪械,形成一道无形的高墙。
而她卧室正对的窗户外头,却是万丈悬崖,悬崖底部是深不见底的坟场,那里不知埋藏了多少枯骨。
他们好像抓到了一个不知是谁的人,五花大绑的,嘴巴被胶带封住,拳头如同暴雨向他过去。
温樱伸头想看,却被墨擎渊捂住了眼睛。
浴池里已经放好了水,看到墨擎渊伸过来要抱她的手,温樱狠狠打掉了:
“不用你帮,我自己来!”说完自己伸手解自己的纽扣。
她的速度放得很慢,为的就是听清楚,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被墨擎渊捆来男人是谁。
可他们说的是罗兰语,楼面的隔音效果又太好,温樱努力也听不太清楚。
墨擎渊似乎发现了她的走神,瞬间失去了耐心,一把快速剥掉了她身上的裙子,把她丢进了浴缸里。
“哗啦!”浴缸溅起了水花。
“楼下的那个,是那个帮你逃跑的瓦拉奇,我本来应该要你俩见最后一面的。”
许是故意恐吓,他满足了温樱的疑惑,墨擎渊背对着她,开始解自己的皮带的金属扣。
“他马上就要沉尸公海了,不想再继续有这种事情发生,就不要再生逃跑的心事了。”
男人此刻已经脱掉了下半身的衣物,充满侵略感的男性躯体跨进了宽大的心型浴池里,顺手打开了喷水的大象雕塑,让水流掩盖住楼下骇人的声音。
“墨擎渊……你不是人…”
温樱瞬间感觉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她瘫在水里,像一个失神的娃娃,任凭男人给她擦拭身体,用洗发水揉搓着她海藻般的长发,又取了一边的浴巾把她包裹起来,抱回了床上。
墨擎渊坐在床边,扯了吹风机给温樱吹头发,注意到温樱膝盖上的淤青,眸色暗了下来。
“碰一下就这样,这么娇气的小宝,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然他关掉了吹风机,从抽屉里拿出了药膏,低头亲了亲她膝盖上的伤,声音夹带特有的磁性:
“小宝,以后还是别这样了,惩罚你,最后擎渊哥哥心里比你还疼。”
温樱一言不发,垂着的卷翘长睫像凝固的蝴蝶翅膀,语气脱力垂然:
“墨擎渊,我跟你,能不能不要在把我锁在房间里,我保证再也不跑了。”
墨擎渊抹药的手顿了一下,笑容轻蔑:“你在跟我谈条件?”
他把药盒关闭随手扔在床头柜上,斜倚在床边,一手用力把温樱连人带被紧搂在怀里,隔着被褥抚摸着她的脊背。
“小宝,在这里和我谈条件,都是需要筹码的。”
温樱一惊,她注意到墨擎渊在注视自己,脸色瞬间青红一片。
墨擎渊和她已经暧昧亲密,但或许却因为自己的抗拒挣扎破坏了他的兴致,只做浅尝辄止,宣泄自身,一直未能进行到底。
“小宝,你有什么筹码,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温樱垂下头,她在犹豫,紧攥被褥的手指汗湿一片。
“给你一周时间考虑,期间你可以在房子里自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