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擎渊,我拜托你,我不想这样…”温樱用手抵住男人的坚硬的臂膀,使尽全力的朝上用力。
可是她丝毫撼动不了分毫,墨擎渊已经彻底失控,吻贪婪的从温樱的颈部一路落下。
感觉到伸过来的手,温樱缩在他的身下,那只手一下子撕扯开了温樱的背带裙,把里面的衬衫纽扣一个一个解开:
“我真的不可以和你做那种事,我求求你了。”
从记忆深处去搜寻,温樱也瞬间找到了那个刚才那一瞬间让自己如此恐惧的原因。
找到机会,她低下头,狠狠一口咬在男人坚硬的肩膀上,直到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时才松开了口。
墨擎渊吃痛,一把钳住了温樱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手指伸向她的嘴抚摸了一下她那比一般人尖利的牙。
“对擎渊哥这么下得了口。”他嘴角的笑容逐渐阴鸷,带着一丝欲要报复的意味:
“只能待会欺负你更狠一点来惩罚了。”
温樱刚咬完人,瞬间变为失神恐惧的可怜模样,双目的光彩逐渐被抽空,她赌上男人的垂怜,抓着他的衣领用无力的声音轻声哀求:
“擎渊,你这样,太像那个坏叔叔了……我求你,你不要变成那样,你不要和他一样…我不想……”
她说着,眼泪就直接流了下来,趁机从推开了压在身上的男人,用手去擦眼泪:
“我不想在我的心中,你和那个坏叔叔变成同样的黑影……”
果然,这一招对墨擎渊有效。
墨擎渊听到温樱提起那个人,他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就恢复了理智,他坐起了身,沉默的一言不发,低头揉了揉眉心。
犀利的眸光里是阴沉到要滴出毒汁的恨意。
“对不起。”
将被子扯过来,裹住抽泣得越来越伤心的温樱,墨擎渊把她连人带被抱进了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我今天不碰你了,宝宝,是我不好,没有注意到那个场景…你不要再去回忆他了,他已经死了…”
“你不是人,墨擎渊,我要被你吓死了!”终于成功刹住墨擎渊的温樱委屈的趴在他怀里,因为经历过紧张的“逃亡”而浑身瘫软,指甲深深陷入男人的背部。
“对不起,你不要再去想他了!”墨擎渊把她抱的更紧了,整个人咬牙切齿的:
“不要去想了!我怎么可能是他?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在乎你了!”
温樱提起的那个人,是十年前在孤儿院里负责修缮房子的瘸腿男人。
他只有着一条正常的腿,一只只剩白色眼球的眼睛,那只眼睛的眼窝深深凹陷着,却从里面透出诡异的精光。
每当在夏天里穿着漂亮小洋裙,露着一双藕白的小腿欢快跑过的温樱时,他总是手握着扫把斜着那双眼睛阴森森的看着她。
墨擎渊注意到了那个不对劲的男人,他不止一次的提醒温樱,远离他。
温樱也听从了他的建议,每次那个大叔出现在她的窗户口轻敲门说要帮忙她擦窗户的时候,温樱都紧锁着门。
可是还是有一天中午,她疏忽了,她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外面的门没有锁。
在擦头发时,她感觉浑身有不对劲的感觉,就好像被什么注视了,再抬起头,看到紧贴着浴室门的一道黑影。
孤儿院的条件不好,那个浴室门并不能做到完全的不透明,温樱抬头的时候,正好透过玻璃对上那个邪恶诡异偷窥她的眼睛。
温樱如今还记得当时的她,是如何因为那种毛骨悚然到心底的恐惧尖叫不已,一直到嗓子都沙哑了的。
她记得她在浴室里蜷缩着失了神,墨擎渊冲进她的房间,他发了疯,抄起一个凳子砸向了那个高过他很多男人的脑袋……
少年的墨擎渊和那个诡异的男人,他们在房子里打了起来,屋子里能用作工具的东西全部被墨擎渊利用了,哐啷乱响声音吸引来了院长和老师,他们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两个人分开。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阴郁又暴躁的少年被强行带走了…
一直到晚上他才回来,头上缠上纱布,眼神犀利阴狠。
“小哥哥……你去哪里了?”温樱恐惧的在床上缩了一整天,看到墨擎渊,立刻低下了头,抱着小兔熊,睫毛轻轻颤抖着。
她想得到一点安慰,可是墨擎渊跟疯了一样愤怒的斥责她。
“洗澡为什么不锁门?你为什么那么没脑子!为什么要让那种东西看见你!为什么!”
他的眼神陌生又猩红,狠狠抓起她的衣领又丢开。
“我错了…我错了…,小哥哥,我好害怕,抱抱我好不好?”
可他根本不理她,而是砸了她所有的东西,小兔熊的链条都断掉了,珍珠散落了一地。他愤怒的发泄着失控的情绪,让她恐惧不断的加倍,到最后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失神的趴在硬木板床上,一动不动了。
第二天,那个中年男人就离奇的死亡了,死状十分恐怖,整条瘸腿都是黑色的,从中心部位开始发烂,初步鉴定是中了一种极其致命的蛇毒。
可雨城并没有这种只有远在红林国才有的剧毒的蛇,至今那个男人的死因还是未解之谜。
看着那个男人被盖着白布抬走,温樱捂着嘴,眼里噙着眼泪。 她本能的想去问墨擎渊。
可墨擎渊斜靠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冷笑一声:“别问我,我可不知道。”
他根本没空为温樱解惑,而是正忙着找出桶红色的油漆,提着它,不顾温樱的阻拦闯进了她的卧室,一股脑泼在了玻璃浴室门上。
然后,他拿起黑色的马克笔在上面写上“看者死!!!”三个扭曲而狰狞的大字。
“求你了!你不要这样,你正常点,院长会打死你的…我求你了,你不要这样发疯好不好,我好害怕…”
温樱在一边委屈的哭,可这丝毫没有让偏执冷酷的少年有半丝停下来的意思,磨着后槽牙,目光像狼一样狠戾:
“让他来打我!他院里这破门破洞了也不修,他有什么资格收养你?!”
从那之后,只要她洗澡,墨擎渊就会搬一条凳子,守在浴室门口,赶也赶不走,整个孤儿院的小朋友,都在背后笑话他们两个。
如果说那双诡异的窥视她的眼眸,变态的中年人,是让温樱感到恐惧的童年阴影。
那那个记忆深处喜怒无常,时而捧她在手心,时而阴郁暴躁的少年,更是深深扎在她心底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