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是墨擎渊在温樱身上装过最温柔的束缚了,与其说是束缚,更不如说是乐趣。
挣脱后,几乎不敢置信温樱犹豫着走出了卧室。
卧室外长长的走廊一直延伸到了尽头的电梯,与其说这是地下室,更不如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华丽地宫。
“变态。”温樱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句,墨擎渊修这么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不可能是为了他自己住的。
自从自己借林珍安逃跑之后,墨擎渊对于接触温樱的外人都极其谨慎,零星安排的两个来照顾温樱的人只做好放置食物、取走换洗衣服后就被要求立刻离开,也不允许和温樱说任何的话。
让温樱感到意外的是,这架电梯根本就没有锁,在她靠近的时候,自动打开了。
难道说墨擎渊以为自己的意志已经被摧毁,料定了自己不会逃跑,所以在安保上不再设防?
跨进有着金色内饰的电梯内部,随着电梯门的关闭,温樱发现,里面竟然只有一个船锚图标的按钮,发着幽幽蓝色光芒。
最让温樱意识到不对的,就是身后的电梯门关上后,竟然没有打开的按钮。
这些天的折磨,已经让温樱意识混沌不堪,思考力减退。
浑浑噩噩的,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温樱别无选择的按下了那个蓝色的按钮,
电梯启动了起来,可温樱却敏锐的发现,它似乎不是往上走的,而是往前运动的。
不知道往前走了多远,等到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温樱发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刺眼的阳光,只有一个极其狭窄的空间。
而守在电梯门口那张熟悉的面孔,更是让温樱倒抽了一口冷气。
“莎琳…莎琳姐姐。”
知道自己之前做过什么的温樱看着莎琳那张惨白冷酷的脸孔时,下意识的想要后退。
莎琳站起了身来,她跨步过来,一把抓住温樱的手腕:
“你好呀,不听话的温小姐。”
心虚的不敢抬头,温樱吞了一口口水:
“抱…抱歉,我,我很抱歉。”
莎琳似乎不想和温樱说任何话,因为放跑了温樱,她遭遇了有史以来最严厉的惩罚,她再也不会相信这鬼丫头的任何话。
她拽着温樱,直接一把将她推进了一边一道极其狭窄的小房间里面,紧接着关上了门。
“墨先生交代了,如果您还痴心妄想着从电梯逃跑,就待在禁闭室里冷静一下。”
莎琳的毫无温度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这架看起来是救命稻草的电梯,竟然通往更为窒息的禁闭室。
而这个可怕的禁闭室,比温樱待过任何狭窄的空间更拥挤,它甚至不如一个小衣柜,里面一片漆黑到看不到一丝光亮,本身就有轻微幽闭恐惧症的温樱连蹲下都困难,更不用说伸展四肢了。
渐渐的,温樱感觉到四肢由于长期无法自由舒展而开始酸痛不已,她不得不变化调整自己的姿势,可无论怎么调整,这个狭窄的空间都让她难受不已。
又过了两个小时左右,空间里的空气开始逐渐稀薄了起来,温樱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窒息感像是掐着她的脖子般。
温樱只有踮起脚尖,才能呼吸到空气。
“墨擎渊……”温樱本能的去拼命的拍打门:
“你在外面吧?神经病,癫公,你这样折磨我很好玩吗?快点放我出去!否则我绝对给你戴绿帽子!快放我出去!否则气死你!”
回应她的,是一片黑暗的死寂,绝望感像海浪袭来。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温樱一个跳芭蕾舞的,也逐渐因为长期的踮脚而快坚持不过来,狭窄的空间的闷热感让她的衣衫全部紧紧黏在身上。
虽然外面没有任何声音,但温樱知道,墨擎渊一定站在外面,她的头顶还有亮着的诡异的窥视光。
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感逼得温樱不得不低头,她艰难的喘着气,小脸越来越苍白,有气无力的乞求道:
“擎渊哥哥,我,我错了,我再也不跑了,放我出去好不好?”
她的身体整个趴在门上,拍门的力气越来越小,难受的生理性眼泪潮湿了眼眶。
这时,禁闭室的正上方打开了一道小口,有空气钻了进来。
温樱得以呼吸,可这才是她最恐惧的,因为这意味着墨擎渊给了她喘息的空间,就是还不打算把她放出来。
这场严厉的惩罚漫长如同没有时限。
“擎渊哥哥……求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求求你…求你……”
“我错了,我真的…我真的知错了。”瘦弱的身体逐渐顺着门板滑落,温樱垂着眼睑,粉嫩的唇瓣此刻逐渐失去血色,最难以忍受的,是袭遍全身的酸痛感。
她辗转在墨擎渊的手心里,四周都是望不到尽头的汪洋,他扭曲的占有欲是那百米高的飓风海浪,而自己,却形单影孤妄图用智慧去博弈,连一个小小的游泳圈,都不曾拥有过。
无力的唇瓣轻轻蠕动了一下,她睁着一双痛苦的水眸,终于说出了那句墨擎渊必须要她亲自说出口的话:
“哥哥,饶了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果然,在她说了很多遍类似的话后,随着一声机械的电磁音,门开了。
温樱在强烈的光线灌进来的瞬间仰头躺倒在了地面上,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看到墨擎渊在自己的身旁蹲了下来,一手掐住温樱的脖子,用手中的遥控器轻轻拍着她的脸:
“怎么?不是很能跑吗?刚受过教训也能一股脑全忘,原来你也有受不了服软的时候。”
说完,指尖又顺着纤细的小腿一路向上,到达膝盖的位置:“非得这乱跑的野骨,给你折了才能安心跟着我,嗯?”
温樱拿手去抓开墨擎渊桎梏住她的手,指甲狠狠扎入墨擎渊的肉里:
“……放…开…”
“我早就提醒过你了,不要再妄想着逃跑,可你呢,真是冥顽不灵,非要给自己找罪受。”
男人似轻叹了一口气,拉住温樱的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眼底所谓心疼的情愫虚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