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擎渊在黑暗中豁然起身,灯已经关了,他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轮廓像吃人的恶鬼。
温樱看到那比自己高大很多的身影,修长有劲的腿一伸就能抓住她,本能的开始后悔刚才说过的话,腿也开始发软:
“你…你有什么意见吗?”
墨擎渊靠近了一步,没有再向前,微微起伏的胸膛代表他的胸腔里藏着怒火:“你现在主动过来,亲吻我,我就不计较你刚才说的话。”
可你这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不会计较呀。
温樱回过头拔腿想跑,回头发现卧室门是最先进的声控锁,她硬着一口气:“变态!我里面没穿,已经是算听了你的话了!你别得寸进尺。”
还有这种主动诱惑他的好事?女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墨擎渊直接一把将还欲逃跑的新娘揪了起来,将她放在床上,三两下就扒光了她的衣裤,细碎的咬着牙:
“行,那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一句实话。”
温樱被牢牢摁在床板上,听到背上的传来“咔哒”一声卡扣的声音,随后就是短暂的沉默。
“你这不是穿了吗?”
“……”
“嘴硬、作死、小骗子你明天别想下床了。”
**
三天后,9月14日。
由于和墨擎渊冷战,温樱在家中被关了好几天,直到今天,因为拍摄婚纱照的缘故,她终于才被“刑满释放”可以出门了。
墨擎渊特意从行程中抽出了时间,带着温樱到了影楼试妆。
他今天在造型师的介绍下和温樱挑选了一身白色的情侣西服,作为婚纱照的主要套装。
其余还有一些古装、骑马服、民国风等,只要是温樱点头的,他都愿意配合着去穿。
“您真是我见过和正装最搭配的男士了。”
造型师打量着墨擎渊宽肩窄腰的修长身姿、胸口白色衬衫的部位隐露着漂亮的肌肉线条,挺拔的身姿,也不知是奉承还是花痴:
“您的身上有一种禁欲感,站在那儿,就和统领一切神明一般。”
墨擎渊听到此话,迫不及待的朝前一步,挡在正生无可恋和化妆师交流的温樱跟前。
“你老公帅不帅?”
她听到了一边造型师的话,她握着自己的脖子,朝着墨擎渊吐出了舌头。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墨擎渊皱眉,想掐她脸颊上的软肉,就被化妆师打断了。
“夫人,咱们现在可以去试妆了。”
化妆师是一个红林国人,曾经是某位明星的御用化妆师,她之前已经给温樱端来了可爱的甜点和下午茶,两人简单聊了一下喜欢的照片风格,便为她指路了化妆间。
还把要跟过来的墨擎渊挡在外面:
“墨先生,请外面稍候。”化妆师mrs允礼貌的微笑示意:
“这是新娘化妆间,男士止步的。”
如今因为身份问题需要注意态度形象的墨擎渊,难得的没有霸道的跟随进去,而是微微点了点头,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候。
他如今带温樱出门,已经没有像原来那样严密到窒息的监管了。
因为他现在已经拥有了随时截停罗兰国任意飞机起飞的权利、调查出海船舶的权利、最高级别的通缉权、樱即便是插上翅膀,也不容易再逃跑出罗兰国。
等他升任总统,他将向司法部门提议修改罗兰国婚姻法,为了安抚女性,增加女性对财产的享有权利,但与此同时将增加男性在婚姻中的掌控权,丈夫若无过错,有权利在任何场合、任何国度带走妻子。
如今温樱即将转为罗兰户籍,封北那边正在审批,婚礼结束他俩就可以登记结婚。
那么即便温樱逃回了封北,只要她出现在公开场合,他依然有权将她带回。
这些残酷的事实温樱还不知道,墨擎渊心中也有数的瞒着她,这些事实如果让她现在知道,一定会击垮小蔷薇的意志,让她连完婚的精神都没有了。
温樱坐在化妆间上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眸逐渐染上色彩,眼瞳的光芒愈发暗沉。
允琪儿似乎发现了她的心情并不像寻常新娘那般快乐与充满期待,为了让她不那么无聊,便给她打开了新闻电台。
没想到电台刚刚打开,一阵清晰的播报是的 强势的闯入了温樱的耳畔:
“9月11日,位于波戈区的潜墅镇的废弃厂房深夜发生了一起爆炸事故,爆炸波及七人,造成四死三伤,据调查,死亡的四人均为封北户籍人,重伤的三人则为波戈附近居民。”
“哎呀温小姐,这个频道尽放些不吉利的东西,我给你换个频道。”允琪儿立刻调换了频道,转到了一个专门讨论奢侈品的女性聊天频道。
这才注意温樱的瞳仁似乎停滞了转动,整个人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丝,整个人都像游离在现实之外。
刚才的那个声音并不大的电台,却是一个在耳边响彻的炸雷,让温樱的脑袋一时间拉上了彻底的空白,几乎短时间内失去了听觉。
“温小姐,你是不是热?怎么出了那么多的汗。”允琪儿似乎还没有注意到温樱的不正常,只觉得现在这温度怎么会出汗,有点奇怪。
但她还是转身去给温樱拿小风扇了。
她忙着找东西,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刚一转身,背后的温樱就把化妆台上的一把剪刀偷偷拿到了手里,藏到了衣服里。
允琪儿回来的时候,温樱正好站起身来,她看上去面容比来时更加平静了,粉底下是死灰一般的肤色:
“允老师,我肚子不舒服,需要穿一趟洗手间。”
“可能会有点久。”温樱说完补充道。
“啊,好的。”允琪儿点点头,顺手拿起了莎琳那边送来的封北时尚杂志,研究起了妆容来。
温樱进到洗手间,反锁上门,发现洗手台的正下方放着一个平日里用于盛水的盆
她把那个盆放在水龙头下,接了一盆水,然后进了隔间里面,再一次反锁。
随后她拿出了那把藏在衣服里面的剪刀,切割手腕的时候,她浑身都是麻的,就连锋利的疼痛感都似乎在她的身上没有知觉。
她把手腕放进水盆里,沿着厕所壁缓缓的滑落身体,眼泪无声的落下。
「璟川,是我害死了你,那就让我陪你一起离开吧。」
「我不该轻信那个恶魔的谎言。」
「璟川……请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