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了阁下为我们医院提供了巨额的研究款项,并且聘请了红枫国最厉害的医学专家过来指导制药,您对医药领域的深刻关心,切实的造福了被心血管疾病纠缠的病患?”
墨擎渊轻轻点头,面不改色:“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我也是为了救我的爱人。我的爱人也很伟大,很勇敢,先于所有人使用这种治疗过程痛苦的保心针,你们要感谢她对你们的信任。”
他话音刚落,所有人称赞起了温樱来,包括那个所谓从拉姬国过来的白胡子老头,也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温樱呆坐在那儿,看着这群恶魔自导自演着一场感动自己的好戏,只觉得胃里翻腾的想吐。
墨擎渊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痛苦的折磨说成是幸运之神的眷顾,把无奈被迫又说成是伟大与勇敢。
他让自己受着苦难,还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太懂怎么在伤口上撒盐,敢忤逆他的人,就算是她,他也会让她一辈子足以刻骨铭心。
她实在玩不过,她甘拜下风。
*
温樱不好过,楚蔓野这边也一样煎熬。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因为贪恋钱财,会陷入和温樱一样的深渊里,挣脱不出来。
不仅没救出来宝贝儿,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每天睁眼醒来,就看到这一伪装得体贴入微、惺惺作态的男人。
“蔓野,朝我这边看看。”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西曼格却似乎格外的享受这种感觉,把两个人关在一起,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画他的美人。
除了一盏昏暗的小灯用于作画,到处都是暗的,楚蔓野是一个天性喜闹的人,这样的憋闷感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里的每一处可能逃出去的口子,包括狗洞,都是由高科技控制的,而核心控制源,则被牢牢的控制在西曼格的手中,她已经研究遍了也没有找到突破的方向。
西曼格画完手中这幅《夜光下的美人》,这才重新打开灯,冰冷的客厅瞬间明亮了起来。
他缓缓地的走过来,凤眼含笑,手中拿着一把梳子,在楚蔓野得身旁坐下,触碰发梢的动作十分温柔:“蔓野,你的头发有点乱了,我帮你整理一下。”
“我说这位先生。”楚蔓野一把打掉这只骨节修长的手。
她昳丽的面庞因为好些天的圈禁的而略显苍白。
但尽管如此,她的语气依然中气十足:
“如果你真的对女人有强烈需求,那么我可以给你介绍漂亮女人,反正你有钱,十个二十个都行,谈恋爱讲究一个大家开心,你关着我一个不情不愿的人,于你于我都快乐不起来,何必呢?”
西曼格看着手中的梳子,刚刚梳过浓密长发而散发着让他欲罢不能的玫瑰香味,他忍不住拿起放在鼻尖,细细嗅了一下。
他举止优雅,骨子里透着矜贵,使得他就连这种痴狂行为都不怪异。
“我很快乐。”听楚蔓野说这一席话,他的笑意更浓了:
“蔓野,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的这几个月,是我这辈子感到最愉快的时光。这样的你,我又怎么可能放你走呢?”
他用他斯文的脸,从容的举动,说着最无耻的话,镜片后的冰蓝色瞳孔里藏匿着深潭般的欲望。
着着精致得体西装的身体慢慢的靠近,西曼格礼貌的询问了起来:“蔓野,我可以抱一下你吗?”诱哄的意味极为明显。
受不了这副伪君子的作态,楚蔓野双手环胸,她把头转到一边,极为不屑的抬了抬眼皮,冷冷一笑自带撩人妩媚:
“先生有必要问我吗?对于你们这些只手遮天的权贵人士,我们这种女大学生现还不是在案板上任你宰割?想抱就抱,想摸就摸,玩腻了赶紧放本小姐走。”
以她对男人的了解,她越是显得清冷高不可攀,越是会引得人上头,不如随意摆烂,反正对方也新鲜不了几天就会放她走了。
不过这次她吃了大亏,一定要把这宅子里的值钱的全部打包带走。还有那张卡,她已经要回来了,等她出去她要疯狂刷,她还要拿自己的卡去套出现金,存在自己的账户里,其余换成威尔逊家族旗下公司的股票,然后彻底失踪。
不然都对不起自己这些天吃的苦头。
她话音刚落,就忍不住惊呼后悔。
西曼格手一伸,直接抱着她的双腿将她腾空抱起:“这可是你说的,那就请美丽的蔓野与我一起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吧。”
“!这么霸道你竟然这么能装,你不是老弱病残之一吗?有本事你就一直维护你原来的人设啊?西曼格!”
楚蔓野挣扎了起来,虽然她手的一头牢牢的拴在西曼格的手上,身体也被完完全全的桎梏住, 趴在他的肩头,但是嘴上可不会输:
“伪君子!你要泡我你还天天装作在泡咖啡,偷窥狂,死变态,惹上我你算是踢到取款机了,信不信我败家败到你破产,信不信我要让你裤衩都不剩?”
“败家?蔓野,你要做我家中的妻子吗?”对于她的口吐芬芳,西曼格只选择聆听,他把楚蔓野放在了床上,看似轻轻放在她肩上的手实则力大无比,嘴角挂着纵容和溺爱:
“你这样,我很感动,但我可不能怠慢了我的公主,所以我们结婚的事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说完,冰凉的唇覆盖了上来,在花瓣般的唇瓣上蜻蜓点水的印了一下。
楚蔓野无奈,这个神经病到底有没有听她说话?受虐狂吗?
可偏偏男人这故意浅尝辄止的行为,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荷尔蒙,却把她心底痒痒的感受勾撩了上来……
该死,她咬着唇,闭上了眼睛。
身体里的欲望在叫嚣,她的手臂竟然因为贪恋那种细致到骨子里的温柔,主动环上了男人脖子。
得到的是更温柔,遍布的吻的回应。
希望赶紧玩腻她吧!这样下去一会天堂一会地狱,她要被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