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璟川带着温樱去海钓,又参观了一圈巴弗岛清澈的浅蓝色海景,在小公主的指挥下捡了很多五颜六色的贝壳和海星,邵璟川已经看不下去一瘸一拐的小公主了,迫不及待的把她背了起来,臂弯挂着温樱的两条腿在一处漂亮的海景洋房处停下。
“之后的几个月,你就住在这里,好好养伤吧。”邵璟川把温樱背进了屋子:
“大灰狼要开启每天投喂布偶猫猫樱的生活了。”
温樱知道他指的是他们偷偷联络的的海洋之心,嘿嘿一笑,她伸手,挠了一下邵璟川的后颈:“猫爪攻击!”
她晃了下没受伤的腿,又凑近了点,扒着邵璟川的耳朵,长发的香味垂在男人脸侧,甜蜜软语:“待会猫爪还要挠腹肌哦。”
邵璟川根本受不了她这样撩,背着她的身体僵了一下,低低的笑了:“好。”
里面的阿姨见到温樱回来,立刻贴心的去帮她准备换洗的衣物与洗澡水。
邵璟川把温樱背到浴室的门口,给她换上了她喜欢的猫耳朵洗浴拖鞋。
她的很多生活用品他都给她从封北安排过来了,为的就是等她回来的那一天可以立马用上。
看着温樱把浅茶色的卷发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他斜靠在浴室门口,双手环胸,看温樱关门,语气略带调侃:
“现在长大了,不需要饲养员给你搓泡泡啦?”
“哼。” 温樱脸颊飞过一片绯红,一把就关上了门。
她可以身披黑暗步步算计,也可以俏皮可爱,在她所选择的伴侣温柔的爱意照顾下。
这也是为什么墨擎渊就算摧毁整座城池,也要把那份甜美锁在自己的废墟里的原因。
温樱洗完澡出来,邵璟川也已经在隔壁洗完了澡,正穿着睡袍坐在床边看书。
邵璟川的长相与墨擎渊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他的五官周正,眉宇间沉淀着阳光的味道,与人相处时自带从容亲切,沉静的时候又会敛起笑意、目光专注,给人精明学霸的形象。
他一只手拿着书,另一只手正拿着毛巾擦着顺着发梢滴落的水,听到温樱开门的动静。立刻站起身来。
“伤口没有碰水吧?”他架住温樱的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柔声道:
“抬脚。”顺手拿起手中的毛巾把她的脚小心翼翼擦干。
他一边擦,温樱小动作不断,不是轻轻咬他肩膀,就是非常迅速的偷亲他的脸。
她素来在自己面前是这么调皮的,邵璟川已经近半年没有和她接触,他发现对这蔷薇精的抑制力直线下降,抱着娇甜美人,止不住的心猿意马,精明禁欲的脸上泛起情欲。
只是她新添风韵的感觉也让他有些惴惴不安,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别闹了。”终于还是按住了温樱乱动的手,邵璟川声音沉了下来,耐着性子劝她:
“小心玩过头玩走火,哥哥可是半年没见到你了。”
“嘿嘿,我不怕,走火就走火。”温樱吐了吐舌头。
她说完这句话后,空气里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邵璟川给她擦脚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他僵了一下,随即抽手一把将温樱抱起,放在床边。
他的动作不算温柔,甚至有一些粗暴,弄得温樱吓了一跳。
她抬起头,就发现邵璟川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已然变了脸色。
“为什么?”
“啊?”
“我问你为什么?”邵璟川面无表情:“樱崽,你过去不是很害怕做那种事情吗?”
“我……”温樱瞬间明白了邵璟川发现了什么,她沉默了,裹着晶莹光泽的睫毛低垂着。
邵璟川走近了一步,一条腿跪在床边,抓住温樱的肩膀,一脸的难以置信:
“莫非你和姓墨的已经……?”
这句话,就仿佛揭起了一道刚刚敷上药的、鲜血淋漓的伤疤,让她点头承认,就更是宛如要把那道伤连皮带肉地方重新撕扯下来。
在那个阴暗逼仄的小旅馆里,她被从潜伏在黑暗中的暴徒蒙住头狠狠掠夺,在恐惧和绝望的哭泣中失去了珍贵的第一次,甚至最后因为体力不支昏迷。
但是她不想因为伤心而瞒着那么爱他、尊重他的璟川,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她以为邵璟川会理解她,她被墨擎渊软禁了那么长的时间,墨擎渊又是个不知尊重为何物的人渣,能活着从他手中逃出来已属万幸,怎么可能还能完璧无瑕的回到这里。
不想邵璟川得到确认的答案后,胸膛剧烈的起伏了起来,再开口时,眼尾已经泛起猩红,咬着后牙龈:
“你们的婚礼不是中断了吗?你们为什么会做那种事?”
她以为他处心积虑的制造那场爆炸,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害怕成婚后,墨擎渊痛下毒手夺走温樱的第一次。
在邵璟川的认知里面,没有结婚就绝对不可以做那种事。
所以他和温樱即便自幼相识,互相喜欢多年,他都一直隐忍克制,同时也是为了维护自己谦谦君子的形象,即便共处一室,他也都是冲凉解决。
温樱从小到大,都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邵璟川,他竭力的压抑着情绪,让自己没有怒吼出来,但眼底的野火却熊熊燃烧了起来。
这种辩解不清的委屈让温樱结巴了起来:“我们……我…璟川。”
“为什么?”
“你知道第一次,这对我们彼此来说,多么重要吗?妻子的贞洁,对我一个男人来说,多么重要吗?”
他低低的垂着头,抖动突跳的肩膀预示着他仿佛在笑,但这种笑比暴跳如雷更加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后颈处突然一紧,再抬眼时,邵璟川的眼底已经沉红一片,几近病态:“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温樱。”
“是……是他强迫我的,我反抗不了,我也跑了…”温樱被这压抑的气氛委屈的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她的伤痛,却被邵璟川钉在耻辱柱上,反复敲磨。
被强*也是她心中的痛,她不理解邵璟川为什么还要逼问她,质问她…
如鲠在喉,刚打算开口分辩,邵璟川便离开床转身关上了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