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豹在地上打了个滚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为她让开了道路,看着她背着重重的宝物逃离。
可是楚蔓野刚刚出门没逃多远,就遇到了无比倒霉的事情。
坐普通计程车回波戈,她怕被西曼格调查到,于是就干脆在路上搭上了一辆黑车。
不想袋子里的各类宝贝装的太满了,其中一块金条掉了出来,漏了富,被眼尖的光头司机发现了。
“漂亮小妹儿挺有钱嘛,从哪个老板那儿得了这么多的好东西?”
楚蔓野感觉到他那越来越不对劲阴邪眼神,她下意识的想要跳车,可是车门却已经被锁死。
光头司机给送拐到了一个巷子里。
楚蔓野一看远处竟然包抄过来了五六个拿着刀的混混。
“妹妹,赶紧把怀里那些值钱的宝贝老实交出来,否则这车门咱们就不开了。”
楚蔓野背在背后准备打电话的手被发现,一股大力握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拧,手机也趁机甩飞了出去。
“还敢偷偷报警,真当爷们几个是瞎的?!”秃头男咬着牙,舌头在唇边打卷儿,音调愈发猥琐。
“今儿个珠宝和美人我都要……啊啊啊!!”还好那光头握住楚蔓野手腕的瞬间,被她套在手腕上的镯子里的针刺扎了个正着。
那麻醉剂是带毒性的,一旦感应了西曼格之外的其余男性指纹,整个握上去就会被微小的针剂扎入皮肤里。
趁着秃头司机嘴唇发黑痛苦的倒下,他的几个兄弟查看他瞬间。楚蔓野立刻用车上的小锤子砸碎了玻璃,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那个手镯是西曼格强行给她戴上的,如果不是它救了自己一命,可能要人财两空了。
狼狈不堪的跑了不知道多久,她终于回到了大街,鞋子跑掉了一只,那些值钱的东西也全部丢了。
殊不知她的背影已经被暗暗跟在身后的穿迷彩服的男人拍下,偷偷的转给了他们背后的老板。
此时此刻的西曼格正正襟危坐在床边,应召过来的两个保镖低着头,憋着很大的劲才没能对他们老板的“新妆容”脸爆笑出来。
“要把楚小姐她抓回来吗?”
“不用了。”西曼格手捧着一个袖珍花盆,抚摸着花盆里面莹露凝霜的白玫瑰,他的笑看不出任何用意:
“既然这么想要离开我,不如让楚小姐‘享受’一下自由的生活,好让她对自由的‘记忆’更加深刻一点。”
我会让你一直好好体验,直到你希望下一站会是我的怀里。
屋子里明明开着暖气,老板也是如此的从容淡定优雅,两个保镖却觉得有一股含寒意,缓缓的从颈部延伸爬上了他们的耳后。
*
楚蔓野几乎是逃回公寓的,还好那个变态司机是在把自己从新港载回来的时候,到了波戈才把她堵在巷子里的。
这边的地理位置她很熟,要不然她恐怕会再次落入那个秃驴的手掌心。
顾不上泼天的富贵已经被自己砸手上了,楚蔓野借着夜色跌跌撞撞逃回了公寓。
这些天的囚禁生涯,都快比得上无意间看过的用于警惕女性的犯罪电影了。
“都是贪财惹的祸……”她埋怨着自己,靠在门后边惊魂未定的喘着气。
发现客厅有光亮又听到小声的呜咽,楚蔓野一愣,家里已经好久没有过人了。
刚才的遭遇让她惶恐不安,她蹑手蹑脚走到客厅里,醉倒在沙发边的女孩脸色潮红,眼神迷离忧伤。
“樱崽?!”
楚蔓野一边惊讶于温樱竟然能从墨擎渊的手底下逃了出来还待在罗兰境内,一边赶紧把醉酒的温樱扶了起来。
“天哪,我的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喝这么多的酒?”她看了一眼空瓶的那两瓶酒,是啤酒喝着都会脸色通红的温樱平日里根本不敢碰的浓度。
“蔓野,是你吗?”虽然喝的烂醉,但是温樱还是认出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在哪个男人身边都比不上在闺蜜跟前更让人安心。
楚蔓野就像她的姐姐一样,她努力给自己洗脑了那么久,可在听到蔓野关怀的时候再也忍不住情绪了,温樱终于借着酒劲放声大哭的起来:
“坏男人……呜呜呜,我再也不会谈恋爱了……”
“乖乖,你别哭。”楚蔓野抱着她,她今天也经历了非常恐怖的时候,但依然努力的安慰温樱,给她顺背:
“樱崽,是不是墨擎渊那个狗东西,你别怕,我今天偶尔了解到一个渠道,你去请求大使馆保护,然后慢慢曝光她,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去找国际妇女儿童保护协会申请救援,我就不信,这天就这么黑了!到底还有没有正道了。”
“不……不是墨擎渊…”温樱抽噎着,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她真的实在太伤心了,刚才哭的太急,讲话都快说不上气了,断断续续的:
“墨……墨擎渊他……他反正……反正不是人,我难过是,因为……因为邵璟川,他……他骂我是破鞋,是……烂货!呜呜呜,我被人强见了,他还怪我!嫌弃我…我真的好生气,好生气,好难过。”
“他竟然说这样的话?!”楚蔓野腾的火大了起来,这邵璟川平日里看起来彬彬有礼,温和斯文,原来内心里藏着这么恶心的一副骨肉。
正打算发作,此刻楚蔓野那摔出一道裂缝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她冷笑一声接起,立刻劈头盖脑的一顿:
“邵璟川,你还有脸打电话过来,我问你,你还是个男人吗?你保护不了你的未婚妻让她给坏人玷污了,你还有脸耿耿于怀?大清亡了怎么不把你这活化石一起埋了啊???”
对面受她一顿输出,沉默了一阵,这才沉声开口:“是我不好,但还请麻烦让樱崽接一下电话,这里面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