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后,林清荷化气愤为动力,按照祁云蘅的尺码给她做了两身新衣裳,祁云蘅试了试大了一点儿。
林清荷让她转几圈给自己看看,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你穿感觉有点大,再暖和一点就刚刚好了。”
祁云蘅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她这段时间长得飞快,之前营养不良的身体这几个月让林清荷都养回来了。
树上开始冒出了嫩叶,满田埂的小草之间也开出了许多不知名的小花,春天在不知不觉中已过半。
林清荷没事就带着祁云蘅去挖野菜,挖野菜的途中她也经常遇到百草集上记载的一些常见草药,她也会随手摘回去一些找村里的李大夫进行确认。
李大夫看她对草药那么感兴趣,有时候也会指点一二,毕竟书上记得再详细都不如亲身经历过的经验更丰富。
她也曾将那些晒干的草药带到镇上的药铺问问收不收,只不过价钱都比较低。
虽然价格低卖出去以后祁云蘅也有不小的成就感,因为这是她来到这里用自己的双手挣得第一笔钱。
林清荷看她那么喜欢觉得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就随她去了,卖的草药钱也给过她,但是她让祁云蘅自己收好,这是她自己的私房钱。
祁云蘅无所谓,她现在也不缺什么,要不要钱都行,但是看林清荷那么坚持不要她就找了个小盒子放了起来,准备以后攒多了在给她。
天气暖了祁云蘅想进山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药材。
这天早上跟林清荷打过招呼就背着小背篓拿着小锄头就往山那边去,背篓是她爹给她编的,小锄头是后来去镇上林清荷给她买的。
她也不敢往深处去,就在山脚下转悠,远远的她在茂密的野草丛中看到一株草药,她拨开野草正准备去去挖。
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崴了一下倒向旁边的草丛里,突然她听到了一声闷哼声。
她连忙起身寻找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她站起来的时候又听到一声闷哼声从下面传上来。
她低头这才发现草丛里躺着一个身穿紫袍的男子,他脸朝地趴着看不到脸。
祁云蘅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还在疑惑自己摔倒怎么没有感觉到疼,原来是压在别人身上了,她赶紧移开踩在他胳膊上的脚。
蹲下来用手戳了戳地上躺着的人,看他没有反应喃喃自语道:“不会是被我压噶了吧?”
就在祁云蘅准备起身走了的时候,就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喊着,“水...水...”
祁云蘅惊了一下,又仔细听了听才听清楚他说的什么,四周没有湖也没有山涧只有她自己带的一壶水。
这壶水还是林清荷怕她出去太久渴了给她装的,虽然她可以直接喝空间里的泉水,但是这是她娘给她准备的所以她就背着了。
祁云蘅纠结的看着地上的男子,自己遇到了做不到见死不救,万一救他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怎么办?毕竟看他穿的衣裳料子非富即贵。
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农女,他要是真想杀了自己,随便一查也能查到自己家。
祁云蘅咬了咬牙准备先把他搬过来让他仰躺在地上,祁云蘅撅着屁股吭哧吭哧的搬着。
她这个身体也才十三岁在现代才是一个刚上初中的小女孩,力气本来就不大现在又搬一个像是死人一样沉的人。
累的她满头大汗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始大口喘气,“你...你...你是真重啊!费了老鼻子劲儿才给你翻过来...”
祁云蘅话刚说完才抬眼看眼前这个男人,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饶是她在现代见过那么多帅哥的人都觉得那些人在他面前都不够看的。
雕刻般完美的五官长相极为精致,眼睛紧闭着纤长的睫毛搭下来,透过阳光在眼下透出一片阴影。
脸色透着不正常的苍白却只给这张近乎妖孽的脸添了一丝病态感。
祁云蘅一下子看呆了,她在现代没什么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看帅哥,全球大大小小的帅哥照片她都有,唯有面前这一款没有。
她略带遗憾的说道:“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相机,不然我就把你拍下来珍藏了。”
那边躺在地上的男子嘴里还在喊着,“水...水...”
祁云蘅没办法从空间里舀了一碗泉水稀释了一下,将他的头扶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给他喝,他像是几天没喝水了一样,嘴唇刚碰到水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泉水琉璃跟她说过有一定的疗伤作用,她之前也喝过,可能是自己没受伤喝着只是觉得比平常的水甘甜。
她也不敢一下子给这个男子喝太多,万一伤没好,人先喝噶了那多惨。
祁云蘅给他喂完水就把他放在地上,准备看看他还有没有其他伤,她在现代因为偶尔也会遇到袭击,所以会一些简单的包扎。
祁云蘅脑海里回忆着现代她的叔叔对她一次次的暗杀,手里的动作也没停着,已经解开了外袍。
她还在感叹这衣服真难脱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带着怒气的质问 ,“你是何人?你在做什么?”
闻言祁云蘅的手一顿,抬头望进了一双带着怒火的眸子,她看了看被自己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在看看被气得要厥过去的男人。
“我说我在帮你看伤你信吗?”祁云蘅边说边退到旁边。
“你...你...觉得我会信吗?”男子虚弱的说着,“你娘没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吗?光天化日之下脱男子的衣服,如此不知羞耻。”
他知道自己这一张脸有多让那些名门贵女们迷恋,理所当然的也把祁云蘅当成跟她们一样,觉得她是趁自己昏迷对自己做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来。
祁云蘅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一脸厌恶的看着自己心中也来火了,“我不知羞耻,那您自便吧我还忙着回家吃饭。”
说罢祁云蘅提着背篓转身就走,心中对这个男人的好印象减了大半,长得再帅有什么用,心脏了看什么都是脏的。
男子没想到祁云蘅说走就走,眼看又要只剩自己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自生自灭,连忙用那沙哑的嗓子喊道:“等等!”
祁云蘅顿住,转头瞥了男人一眼,“有事?”
“求你...求你把我送到镇上可以吗?”越说男人的声音越低。
他长这么大都还没求过人什么,今天却要求一个姑娘来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