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婆子气的是有些心脉受损的,但是祁云蘅给她喝了泉水,现在只剩下气急攻心的症状。
见赵婆子没什么事大家才松了一口气,李大夫问道:“谁跟我回去拿药?”
李翠兰指着祁云蘅说道:“让这个灾星去!是她把我娘气晕倒的!医药费也是她出!”
李大夫看了一眼祁云蘅,她只能无奈点头,李大夫佩服她的魄力,当着众人的面偷偷对她竖个了大拇指,接着迅速收回手指。
除了祁云蘅没人看到他的小动作,李大夫清清嗓子说道:“那什么,阿蘅跟我走,然后你们抓紧时间把她挪到床上吧。”
“一直在地上躺着也不是个事儿。”
说完李大夫转身先迈步走了出去,他怕再晚一点就控制不住笑意了,这还是他这多年来,头一次见赵婆子被人气的怒火攻心晕过去的。
祁云蘅跟着李大夫去抓药,林清荷指挥祁老二父子俩将赵婆子抬到祁星熠的房中,李翠兰见没她什么事,连忙跑回家找祁老头。
李翠兰回来时祁老头正到处寻赵婆子,看到李翠兰就问她:“看到你娘没有?”
李翠兰闻言立马哭嚎了起来:“爹,娘被那个灾星气倒了,现在还躺在他们家那,爹你快去看看吧。”
祁老头听到她的话心中大骇,忙往门外走去,李翠兰又将正在睡觉的祁东风也喊了起来。
祁东风满脸不悦:“你发什么疯?喊我起来干嘛?”
李翠兰没空跟他解释,急急忙忙拉着祁东风往祁云蘅家走,路上将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一提到让他掏钱祁东风的脸色马上变得阴沉。
他加快了脚步往前走,等他们到时祁老头已经开始训斥祁老二了:“你看看你的好闺女!把你娘都气晕倒了!不教训还不无法无天了!”
祁云蘅抓完药回来刚好跟祁东风一起到门口,祁东风上下扫视了一遍祁云蘅,眼中满是厌恶。
祁云蘅也没给他好脸色,冷着脸绕过他进到院子里,她看到自己爹被祁老头骂的头都抬不起来。
林清荷站在旁边脸色也不好看,她走近将药递给林清荷:“娘,药拿回来了该给奶熬上了。”
“用不着你搁这猫哭耗子假慈悲!”祁老头转移怒火骂向祁云蘅:“早知道你这么能闹腾,当初就该把你溺死在尿桶里!”
祁云蘅冷眼看着他:“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杀人可是犯法的,怎么?你是想去衙门尝尝牢饭有多好吃吗?”
祁老头见自己说不过她,扬起巴掌就要打她嘴里还说着:“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灾星!我看谁能奈何得了我!”
李翠兰站在祁东风后面看的满眼兴奋,心里想着终于有人站出来收拾她这个灾星了!
祁云蘅伸手攥住祁老头扬起的胳膊,祁老头一惊才发觉眼前这个灾星竟然长得跟自己一样高了!
祁老头用力想挣脱祁云蘅钳制他的手 ,却发现不管自己用多大力气祁云蘅的手都纹丝不动,他恼羞成怒厉声质问:“怎么?现在你都敢顶撞长辈了吗?”
“不敢。”
祁云蘅淡淡的说着,一把甩开了祁老头的手臂,祁老头被她突然的发力推得一个踉跄。
后面的祁东风看到祁老头要摔倒,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见祁老头站稳后他才站出来骂道:“你这个不孝子孙!谁给你的狗胆连长辈都敢顶撞!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说完就四处找工具,看到菜园篱笆上的竹子,抽出来一条就要往祁云蘅身上招呼,他扬起竹子嘴里还骂骂咧咧道:“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祁老二看着祁东风要打他闺女,他将拉过祁云蘅拉到身后,用自己的手卸下竹子落下来的力道,眼神盯着祁东风说:“大哥!阿蘅再有不是也有我这个做爹的来教训!轮不到你来打!”
祁东风看着跟自己作对的祁老二眸色阴沉,随即嗤笑着说:“好啊!来!拿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教训闺女!”
说完将祁东风将自己手里的竹子递给了他,祁老头的眼神也紧紧盯着他,祁老二站在那里拿着竹子不知所措。
他看了看自己大哥和爹,又看了看祁云蘅,急得他头上直冒冷汗,他本就不是一个勇敢的人。
今天能站出来替祁云蘅说话,也是自己鼓足了勇气才跑出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现在搞得自己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祁云蘅看着她爹这样,眼中满是失望,她以为她爹这一次终于能站出来庇护自己的家人。
结果还是自己对他抱有太大希望了,她冷着脸看着祁东风:“大伯不要太过分!你跟爷来不问缘由的就要打我!怎么?真当我们家是泥捏的不成?”
“就算是有天大的事儿,你都不应该把你奶气晕倒!”祁东风盯着她恶狠狠的说着:“你把你奶气晕倒,你就是大逆不道!就该死!”
祁东风也早就看不惯自己这个侄女了,就是因为她自己现在天天要去干活,开了作坊也不让他进去给个清闲高工钱的活计。
他早就看他们一家不顺眼了,凭什么他们家现在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自己每天苦哈哈的要劳作!
都是一个娘生的,谁比谁高贵?凭什么他能开作坊挣大钱,自己穷的却要吃不上饭!
祁云蘅都被他的话气笑了:“你咋不问问我她是怎么晕倒的!上来就是一个屎盆子扣我脑袋上!”
“问什么问!”李翠兰站出来煽风点火的说着:“就是你这个灾星克的!你就是要克死两个老的!”
祁老头听到这话眼神不善的也盯着祁云蘅,他也发现自从祁云蘅没摔死以后,家里发生的大大小小事都跟她沾边儿。
一定是她的灾星体质克了他们!一定是!
“你胡说!”祁屿安站了出来:“阿蘅让我们一家过上了好日子!让村里人也有钱赚!是福星!才不是什么灾星!”
李翠兰厉声争辩着:“她就是专门来克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