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刚才你师傅旁边的那个人就是男主。”元宝的话差点让许念从半空中跌下去。
“清玄?他是男主,女主是谁?”许念稳住心神站在空中,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去求仙门哪处。
“宿主,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另一件事了。女主在一百年前嫁人了,嫁的还是求仙门的一位老祖,现在她成了你的师祖母。”元宝说完把脑袋埋进爪子里,根本不敢看许念的脸色。
“元宝,你这剧情也太离谱了吧!女主嫁人了,还成了我的师祖母,那女主不是成了男主的师娘?”许念觉得脑子很乱。
“宿主,我也没想到剧情会变成这样啊!”元宝也很委屈,刚看到女主嫁人的时候它表情都斯巴达了。
“算了算了,这剧情就没有靠谱的时候。”许念都绝望了,完全不指望剧情。
“宿主,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元宝透过爪子偷瞄许念。
“能怎么办?我该做任务做任务,女主嫁人了跟我又没什么关系。”许念仰天长叹,这求仙门这么大,连绵山脉放眼望去就百来座,她来时的洞府在哪里来着?
救命,她在自家门派迷路了,说出去会不会把魔修笑死。
“宿主,你干嘛杵在这里不走了?”元宝抬头仰望,就看见许念双眼发光的盯着它。
“元宝,我迷路了。”许念委屈巴巴。
“宿主,你不要太离谱,这还是在求仙门,要是到了修真界闯荡,你是不是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元宝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许念路痴的程度。
“对,我出去可能就丢了,所以你得时时刻刻来找我。”许念也不想路痴,奈何她是东西南北都不分啊!
“我知道了,宿主。”元宝认命的做起导航的作用来。
问清楚许念想去哪里,就给她指路带她过去。
藏经阁。
许念把身份牌子交给看守藏经阁的掌事,拿到禁制玉牌,她直接去了藏经阁三楼。
许念用玉牌破开一个个禁制,翻看了好几个玉折神通术法,发现都没有特别适合她本命法器的。
“宿主,这里有适合你的。”元宝飘到一个禁制面前,用爪子指着里面的玉折说道。
许念把玉牌打上去,将里面的玉折取出来,里面的攻击内容确实是适合她的油纸伞。
远攻近攻的方式都有,油纸伞的主要以刺,劈,扫,撩为主,近身攻击就人身各处要害。
远攻需要神念牵引,也是以刺,劈,扫,撩为主,再辅以神通相助,制造杀机四伏。
把玉折交给元宝抱着,许念来到身法神通处,这次她没挑选多久就选中一个玉折。
这玉折里面记载的身法飘忽不定,速度奇快,最是适合她用油纸伞突袭。
“元宝,我们走吧!”许念挑选完就下了藏经阁。
把两份玉折交给藏经阁管事,不过一会功夫,许念得到了两份玉折的拓印副本。
出了藏经阁,元宝这个导航自觉上线。“宿主,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洞府修炼。”许念想回去把本命法器攻击方式练熟。
“宿主,你师傅不是让你在宗门内跟师兄妹们熟悉熟悉的吗?”元宝尽职尽责的带路。
“我脸盲,除了美女帅哥,我记不住任何人。”许念这话让元宝都噎住了。
前面沉寂了那么久,宿主这是要发癫了?
“宿主,你不会是想在这个修仙世界放飞自我吧?”元宝有点担忧自家宿主会干出什么事来。
“元宝,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我是那样不靠谱的人吗?”许念一甩衣袖,跳下油纸伞,进入自己的洞府中。
但在看到那寒酸的洞府布置,她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这空无一物的山洞,住在里面跟山顶洞人有什么区别?
“元宝,我要建房子,有没有合适的地方?”许念现在站的地方就是修炼洞府的平台。
没错,这个修炼洞府是挖在悬崖峭壁上的。
“宿主,这座小山峰都是你的,你想在哪里建房子都可以。”元宝把属于许念的区域标记出来给她看。
“咦!这里有桃花林,我要去那里建房子。”许念眼睛一亮,看到那桃花林就心生喜爱。
一个元婴修士建房子,那速度可是说的是速成。
看着自己用法术建起来的房子,许念很满意。
“元宝,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酿桃花酒了。”许念接住纷飞的桃花,眼底闪过迷茫之色。
“宿主想酿就酿呗!”元宝从许念怀里跳下去,在桃花林转悠了几圈,找到一棵合适的桃花树,吭哧吭哧的爬上去,用一个极舒适的姿势躺下睡觉。
元宝爬树笨拙又憨态,都给许念看笑了,酿桃花酒的心思也没有了。
拿出拓印的两份玉折,取出本命伞,许念开始练习神通术法来。
其实最好的神通术法要靠自己悟。
但许念现在急着速成,也没那个时间感悟自己的神通术法。
练习了不知道多久,生疏的神通术法渐渐融会贯通,甚至许念下意识的做了一些适合自己的改变。
桃花林里,绿衣女子行踪飘忽不定,她手中的伞好像带着生命,随着她的心念灵活运用。
“移形换位。”许念使用这个身法的时候,一会自己代替伞,一会伞代替她,一会伞跟人一起出现又一起消失。
她出现在桃花林里的任何角落,有时候踩在桃树枝头,有时候踩在纷飞的桃花瓣上,有时候又出现在桃花树下。
清玄愣愣的看着桃花林里的女子,只觉得心跳得更快了,它在叫嚣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
那种情绪很陌生,陌生到让他都觉得可怕。
占有她,占有她。
他的心底生出了隐蔽的阴暗。
清玄倒退一步,像是无法接受自己心里的另一面变化。
他怎么能生出这么龌龊的想法?
他真的喜欢她,不应该是光明正大的追求吗?
为何他的内心会如此卑劣?
他质问自己,可那个想法越加强烈。
清玄垂眸,定定的站在原地呆立良久,随即他扯唇一笑,温文尔雅的脸颊上爬起一丝古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