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回答。
“乖孙，我对妖怪的了解，确实不多……”
“但也大概知道，猫这种妖怪，某些方面和狐狸类似。实力的强大，从尾巴的数量能够看得出来。”
“一般来说，寻常的猫在踏上修炼之路后，突破晋升到【真妖】层次时，并不会再长出尾巴。”
“只有真正天赋异禀的猫妖，才会在成为【真妖】时再长出一条尾巴，变成双尾猫妖！”
原来如此……
张玄很是高兴。
“也就是说，咱们哈哈确实是妖怪里的佼佼者咯！”
“传说中，狐妖中的最强者，乃是九尾妖狐。若是猫妖修炼到最高境界，应该也会化作九尾猫妖！对吧老……咳咳，对吧爷爷？”
在外人面前，张玄还是不能乱叫“老登”的，要保持足够的尊重。
张陵点头，表示没错。
如果猫妖本身各方面极强，修炼到最高境界，那便是媲美九尾妖狐的九尾猫妖！
就在爷孙俩讨论，罗浮山众道士震惊的同时……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喂喂，阿玄，你看本喵厉害吗！”
嗯？！
张玄直勾勾地盯着哈哈，表情惊讶。
哈哈脸上带着人性化的笑容，咧嘴说话，直接口吐人言。
“阿玄阿玄！你这样子呆呆的，好傻啊。怎么，本喵会说话了，你这么惊讶的吗！哇咔咔咔！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它人立而起，双手叉腰，嚣张大笑。
张玄一头黑线。
不愧是“奶牛猫”啊……猫中哈士奇，二货神经病！
果然名不虚传！
张陵也被逗乐了，笑道。
“动物经过启灵、开智、诞心、灵变四个层次之后，最终突破晋升，成就【真妖】之境，等同人类修仙者的【筑基】境界。算是真正修行意义上的妖怪了。”
“这个时候，就能够渐渐炼化口中横骨，跟人类一样说话了。”
“但像你这个小家伙一样，刚成为真妖，立刻就能口吐人言的，也是极少了。”
那是！
哈哈在石台上，来了一个空翻之后，落地还劈了个叉。一脸得意。
“本喵多厉害啊？那天赋，杠杠滴！”
也不知道这傻猫，从哪儿学来的东北话，惹得众人都哈哈大笑。
它则嗖的一下，飞扑到了张玄怀里。
蹭啊蹭的，把脑袋使劲儿埋在他胸口，一边用清脆稚嫩的声音说话。
“唔，果然还是阿玄身上的味道最好闻。本喵喜欢！”
“吸，吸，本喵狠狠吸！”
“网上不是都说，铲屎官的猫瘾犯了要狠狠吸猫吗？本喵也要狠狠吸人啊。”
哈哈哈！
众人又忍不住一阵大笑。
张玄揉着哈哈的小脑袋，又伸手摸了摸它的另一条尾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但，两条尾巴一起摇晃，显得很神奇。
张玄问。
“哈哈，你能把另一条尾巴藏起来吗？这样两条尾巴被普通人看到的话，还挺麻烦。”
小猫点头。
“可以啊！一个简单的障眼法就可以了。”
随着它话音落下，在张玄和罗浮山众道士的眼里，哈哈身后的第二条新长出来的白色尾巴，缓缓消失不见……
只剩下原本黑色的那条了！
但在张陵眼里，还是正常两条。
因为，所谓妖怪的障眼法，只能迷惑境界比它自身低的人。
罗浮山众道士不用说，和哈哈相比都是小菜鸡。
张玄的境界，因为没有筑基，其实是比它低的。
但张陵则比哈哈高出不知道多少多少倍，它这障眼法幻术自然就没用了。
张陵开口问道。
“对了哈哈，你现在既然已经是真妖，有学会什么妖法神通吗？”
他想通过这种方式看看，哈哈是否觉醒了什么上古异兽、神兽的血脉？
哈哈歪着脑袋，想了想。
然后掰着小爪子，像小朋友掰着手指头一样，老实回答。
“除了会说话，还有障眼法，飞行，用爪子发出妖气风刃，喷吐火焰。好像就没别的了哦。”
张陵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确实很厉害、很有天赋。但这些都不能算【神通】啊，只能说是对妖气的运用方式，勉强能算法术招式。”
张玄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也就是说，哈哈并没有什么尊贵或者强悍的上古异兽血脉，只不过是单纯的天赋很高。对吧？”
嗯，没错。
张陵点头。
张玄嘿嘿笑着。
“这样不是更好？说明我们哈哈就靠自己努力！而不是靠血统继承。”
张陵在旁边默默小声吐槽。
“话说……天赋这也是靠运气，和努力不一样吧。”
但无论如何，哈哈突破晋升为双尾猫妖，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大喜事！
罗浮山众道士，也觉得与有荣焉。
尤其吴天赐。
他可是哈哈寄养在罗浮山这段时间，日常的“铲屎官”啊！
“哈哈师叔，你能展示一下自己的术法吗！小侄实在太好奇了。”
说起来，吴天赐才是真正意义上，第一个正式发现这石台附近能够汲取天地灵气、修出法力的人。
也是罗浮山众道士里，第一个修出法术的人！
正因为如此，他目前的实力，还要超过他的师父葛兴之了。
所以对于修行之事，更是好奇和向往。
哈哈点头。
“唔，小天子平时对本喵确实很好，你想看，本喵就给你露一手。”
“顺便，让阿玄也瞧瞧本喵的厉害。嚯哈！”
它大吼一声，自以为非常威武，实际上奶声奶气的。
从张玄怀里跳了出来，落在地面上。
“看好了，这是妖气风刃！”
哈哈猛地抬起爪子，用力往前一抓。
铿！
空气里响起一阵宛如利剑出鞘的金属颤音，五道长短不一的弧形风刃，成爪形往前飞出。
咔嚓咔嚓咔嚓……
树木被切割、断裂的声音，连绵不绝。
林间大树渐次轰然倒塌。
一直到很远的地方，起码有十好几棵大树都遭了殃！
哈哈这一挥舞爪子，威力恐怖如斯。
嘶！
罗浮山众道士，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茂密的树林间，像是被开辟出一条大路来。
张陵则点评道。
“乖孙，单从破坏力来说，和你目前差不多。可能穿透性更强一点，毕竟是爪子发出的攻击。”
但实际上，哈哈已经是【真妖】层次，张玄却没有【筑基】呢。
从这个层面来说，张玄的修行天赋，还是依然要远高于哈哈！
一人一猫，都算是各自族群的顶尖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