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莲山庄审问室,郭忠江审讯王之狅,这家伙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
吴敬诚走进审问室,叫其他人都出去,自己要单独审问。
吴敬诚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王之狅,然后自己悠然地点上一支烟,冷漠地说道:“王之狅,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不然的话,就立刻把你拉出去枪毙。”
王之狅惊恐地看着一脸凶狠的吴敬诚,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连忙回答道:“是,是,老爷!我一定会如实交代的,请您饶命啊!”
吴敬诚猛地掏出一把手枪,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东西都跳了起来,他瞪着王之狅吼道:“听说你一直死咬着牙关不肯说出实情,是不是这样?”
王之狅吓得赶紧低下头,声音颤抖地说:“我……我没什么可说的呀……”
“哼!既然你不肯主动坦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吴敬诚恶狠狠地威胁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不说,我现在就开枪毙了你!”
听到这句话,王之狅终于忍不住了,带着哭腔喊道:“别杀我!我说,我都说!”
“很好,那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吴敬诚冷冷地问道。
“我……我叫王之狂。”王之狅结结巴巴地回答。
“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吴敬诚继续追问。
“我……我今年二十八岁了。”王之狅的头低得更低了。
“那么,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抓过来?”吴敬诚目光锐利地盯着王之狅。
王之狅偷偷瞥了一眼满脸怒容的吴敬诚,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就是在饭店里,那个家伙把我彻底惹怒了,不仅骂我傻,还……还动手打我!”
“接着说下去!”吴敬诚怒吼一声。
王之狅浑身一抖,继续说道:“然后……然后我一时冲动,就拿起刀子刺向了他……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杀人的,只是当时太生气了,完全失去了理智。事后我也非常后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说完这些话,王之狅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满脸都是悔恨和恐惧之色。
吴敬诚问:“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哥哥叫王之强。”
吴敬诚眼神犀利地问道:“你哥哥王之强是不是当镇长?”
王之狅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他……他是龙泉镇镇长。”
吴敬诚紧紧盯着他,语气严厉地说:“他到底干了些什么事,你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说得好,我或许会放了你;要是敢有半句假话,那就别怪我立刻将你在这山上就地正法!”
王之狅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求饶道:“老爷,我都说,我全都说。”
“那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吴敬诚吼道。
王之狅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哥他只是个小小的镇长,不过他人缘很好,和佟司令,还有另一个司令熊茂善的关系都挺不错的,经常互相走动往来。而且,他每年都会给他们各送上十坛好酒。”
吴敬诚眉头一皱,追问道:“送的是什么样的酒?”
王之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回答:“给佟司令送的可都是特级美酒,品质一流,全是我们龙泉镇自家酿造产出的上等佳酿。而送给熊茂善司令的同样也是好酒,是原浆酒,口感醇厚,也是我们这儿出了名的好酒。”
吴敬诚问:“两种酒,你喜欢喝哪种酒?”
王之狅说:“当然是原浆酒了。原浆酒就是刚出炉的,就是没有经过其他工序直接装坛子的,这个酒是最好,最好的。”
吴敬诚想了想说:“你瞎说,好酒就是你说的这么简单啊!还有就是,你哥哥是不是很有钱?”
王之狅说:“他是很有钱,他每年的收入都上万两的银子,他跟熊茂善的关系非常好,有生意上的往来。上个月,哦,有两个月了吧,他还去了熊司令那里,带着两个人去的,后来回来了一个,那个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没回来。我问哥哥,他说那个人死了,然后他还拿出两个宝贝给我看。说这个可值钱了,价值连城。但没有熊司令的好,说熊司令他那些东西,可值钱啦,有几十个大件,我哥哥只拿到两件。这两件已经很不错啦,说明熊司令看得起我哥哥,但我哥哥丢了一个兄弟!”
吴敬诚问:“这两个宝贝是什么玩意?”
王之狅说:“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山里面挖出来的,具体的,我已问了,哥哥他也不说啊!他说你问这些干什么?对你有什么好处?又不是你的,所以我也不敢问了。”
吴敬诚满意的点点头:“就这样吧?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听话,要是有什么情况,有什么问题,我会来问你的?你今天的表现还算可以,要是不老实,我立马毙了你。”
吴敬诚迈着轻快的步伐踏出审问室,心中满溢着喜悦之情,不禁欢呼雀跃起来。他手舞足蹈着,脸上绽放出灿烂无比的笑容,那笑容如阳光般温暖耀眼,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阴霾;又似春风拂面,轻柔且和煦,让人感受到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此刻的吴敬诚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格外美好,一切都是那么清新宜人、赏心悦目。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能够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地飞翔于蓝天之上。这种前所未有的愉悦感就像是品味了一杯醇香甘甜的蜂蜜水,那股甜蜜顺着喉咙流淌而下,直至心底最深处。
随后,吴敬诚漫步在清莲山庄的花园之中。他悠然自得地走过小径,来到一张长椅前坐下。眼前是一片波光粼粼的莲花池,微风拂过,荷叶轻轻摇曳,送来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在这宁静祥和的氛围中,吴敬诚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内心声音的绝佳场所。
他静静地凝视着水面,思绪渐渐飘远……回想起刚才得知的关于佟有为和熊茂善的那些事,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原来,之前种种疑惑和困扰竟在不经意间迎刃而解!这个意外的发现令他既兴奋又激动,但同时也感到一丝释然。
就在这时,吴敬诚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应该将这些感受分享给母亲听。毕竟,母亲一直以来都是他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于是,他决定起身去找母亲,向她诉说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点点滴滴以及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风轻轻地拂过,仿佛在倾听她的故事,池水波光粼粼,犹如情感在吴敬诚的心中泛起。吴敬诚走到母亲的房间门口,轻轻的敲门。刘莲花在自己的卧室里说道:“进来吧!”
吴敬诚看见母亲在书案旁边写字,娟秀的正楷字,字形方正,笔画平直,结构严谨,富有力度感和美感。
吴敬诚看着母亲说道:“母亲,今天在饭店的事情,有没有吓着你啊?这个事啊,这么大的阵仗?当场在那杀人。”
刘莲花看了一眼吴敬诚,说:“我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我还没有听说过嘛!过去的事情,我听多了!”
吴敬诚惊讶的问:“母亲还知道这样的事啊?”
刘莲花微微一笑说:“我不知道,可以问问你父亲,他打外国人,抵抗外国的侵略,八国联军他都打过,他能回来不跟我说么?死人伤人,多么的残酷啊!我能不知道吗?后来你父亲又叫你二哥去服役,我也不想同意。后来看着保卫大清帝国的需要,还是让他去了,跟着你父亲干了三年也就回来了。什么也没有捞着,只有一个锻炼经历罢了!后来你也想服役,我也不同意,你父亲也不同意了!”
吴敬诚就觉得奇怪,问道:“你们为什么都不同意呢?”
刘莲花笑着摸了摸吴敬诚说:“你啊,你就是我们俩的幺儿,你说你,什么都不会!又不会做饭,又不会洗衣服。杀个鸡杀个鸭什么的,你都不会,你还能到战场上去杀人吗!”
吴敬诚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自己过去确实不会:“那您现在又怎么看呢?”
刘莲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阿弥陀佛,我信佛啦!其他的事我也不管啦!”
吴敬诚笑嘻嘻的说:“母亲,您为什么不管呢?”
刘莲花说道:“我管得了那么多吗?你们现在的事,我也知道一些。你呀!在外面做好事,打坏人,那是应该的,你说我不知道吗?前两天你们打土匪,我也是朦朦胧胧的,也知道一些,只是我不想过问你们做的事。我啊,只想安安静静的,我就希望你们都好好的,我们全家人都平平安安的。”
刘莲花的一番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而过,又似冬日里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般纯净无暇、静谧祥和,令人不禁心生敬仰之情。她的声音仿佛是在寂静之中奏起的一曲轻柔乐章,给予人无尽的慰藉与安抚。
此时此刻,吴敬诚早已泪流满面,他颤抖着嘴唇,轻声呢喃道:“母亲啊,您实在太好了。自我幼时起,便一直紧随您左右,但就在这短短两个月间,我却背离了您,独自闯荡江湖去追求那些所谓的梦想和抱负。其实,我内心深处真正热爱且乐于从事的事情,正是如今所做之事......”
直到此刻,吴敬诚才恍然大悟——茫茫人海之中,当情感真挚地流露时,唯有那个真正理解并懂得自己的人才能够带来最为温暖贴心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