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不甘心就这样放弃,还想着再做最后的努力。
只见她那原本就涂着精细脂粉的脸上硬生生地强挤出一丝极为勉强的笑容,然后咬咬牙硬着头皮说道:“李公子呀,七七姑娘她这会儿身子实在是有恙啊……”
此时的李博当面色倏地一沉,那如鹰隼般的双眼冷冷地盯着秀娘,话语冰冷地说道:“我李博当的名字在这如意坊是不是不顶用?”
“李公子说的哪里话,李公子大名鼎鼎,我们如意坊自然是奉为上宾的!”秀娘诚惶诚恐地说道。
李博当的眼神愈发冰冷,紧紧地逼视着秀娘,语气中满是威胁:“我不管七七姑娘到底如何,今夜不论如何,我必须见到她,否则你这如意坊也别想在桃花郡开下去了!”
秀娘被他的气势所慑,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依然强撑着说道:“李公子,不是我们为难,是七七姑娘身子确实有恙,真的不行啊……”
“呵!”李博当冷笑了一声,对左右摇头说道:“好!这就是你们如意坊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别怪本少爷我……”
就在这时,“嘎吱”一声,身旁的大门突然猛地打开,以安大步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李博当,身上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以安冷冷地说道:“李公子,好大的威风!”
李博当看到以安,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丝恼怒:“你是什么人,我劝你少管闲事!”
“等等……”李博当抬眼看了一眼以安身后的房门,心中燃起了一股怒气,他强忍着说:“你为何会从七七姑娘的房间里出来……”
以安丝毫不为所动,他向前一步,昂着头与李博当对峙起来。
李博当怀着怒意转头看向秀娘,质问道:“你不是说七七姑娘病了吗?这男的是谁?”
秀娘一脸紧张,“这……这是……”
“七七姑娘不想见你,你就是强求也无用!”以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李博当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是个什么东西,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呵!在桃花郡这个地界,竟然还有人敢挑战自己的权威。
李博当凶狠地看着以安,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紧张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哪儿来的?”李博当趾高气昂说道,他见以安的面容有些面生,似乎不是本城人,于是,他凑上前去,手指戳着以安的胸口,挑衅着说道:“出去打听打听,沐枫侯府的大门朝哪儿开的……”
“切!乡巴佬!”李博当不屑地盯了以安一眼,直起身子正想收回手指,却突然感觉手指一紧,动弹不得。
只见以安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拿捏住了李博当的手指。
虽然看似普普通通,李博当稍一用力便能从中脱离出来,可是他却满头大汗,恐怕是已经尝试很多回了。
呵!知命境的体魄,岂能让你如此轻易的就将手指抽走?
百花宫首席大弟子的面子不要了?玄机山庄少主的脸面也如此轻贱吗?
以安冷冷一笑。
“喂!你想干什么?”李博当满脸的紧张,立马大声喊道:“我爷爷可是沐枫侯,你不要乱来啊……啊……我特么要杀了你……”
一声凄厉的惨叫,带着一丝哭腔,瞬间响彻了整座如意坊!
“是哪位少侠,办事如此激动?”不少人寻着声音抬头望去,眼神中都透着好奇,楼上,玩得什么?这么刺激?
也有人腰间围了一块布巾,拉开了房门,冲着楼上破口大骂:“是哪个乌龟蛋蛋又破了,叫的这么响干什么?找死啊!”
骂完,又关上了房门,“客人!消消火!准是哪个没能耐的小蜡烛多吃几味药!快来……让奴家为客人……消消火……”屋内又重新传出来了雨打芭蕉风打荷的声音。
李博当的左手紧紧地捂着不停颤抖的右手,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滑落,他咬着牙,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秀娘在一旁焦急万分,急得直跺脚,手忙脚乱地扶住李博当,眼睛不断冲着以安使着眼色,嘴唇无声地说着:“快走!”
然而,以安却仿若未闻,双手置于袖中,一脸淡然地站在那里,身形巍然不动,目光直直地盯着李博当,毫无退缩之意。
对此,秀娘不禁有些无奈,这李家公子也真是的,怎么劝都劝不听。
李博当强忍着疼痛,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以安,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伤我,今日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他喘着粗气,努力地让自己站直了身子。
以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李博当嘛,你爹是沐枫侯李志,你母亲是夏嫔妃的胞妹!”
“那你还敢伤我?”李博当难以置信得问道。
“呵!你让李志来,看他敢不敢跟我大呼小叫的!”
以安不屑地眼神,一副不将侯府放在眼中的姿态,不但没有让他感到清醒,反而一下子激怒了他。
李博当怒不可遏,大吼一声,挣脱开秀娘的搀扶,他四周环顾,怒气更盛了几分,大声喊道:“人呢!人都特么死哪儿去了!”
以安眼神一凛,脸微微侧向一边,就听见楼下似乎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谁呀!特么不长眼啊!”楼下一名客人背对着门口,被突然闯进的人群撞个正着,他满脸怒意地叫骂着转过身!
他的眼睛里顿时涌出一丝惊讶,还有一些后悔。
只见来人二话不说,抬起腰间的刀鞘就向他身上砸去。那人转瞬间便被砸倒在地,来人狠狠地啐了一口,大声叫道:“沐枫侯府办事,闲杂人等让开!”
周围的人都被这些手持刀棒的侍从们吓得赶紧纷纷避让,闪在一旁害怕地看着那群人冲上楼去。
待得那群侍从涌过,楼下的客人才敢重新聚在一起,为刚才的事讨论不休。
李博当强忍着疼痛,此刻听见众人上楼,震耳欲聋的脚步声,他的嘴角斜着上扬,露出了一丝邪笑:“呵呵!小子,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