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兰好整以暇看向陆泽民,眸色冷了几分等待着他的后话。
周惠要她死是铁板上的事情,就算陆泽民最后救了她,那周惠也是不可饶恕。
这是要命的事情,不是什么小事,陆泽民若是真的开口让她出具谅解书,一个杀人凶手只因为是亲人便可以逃过法律的制裁,那么,她该认真考虑要不要和陆泽民继续走下去。
陆泽民注意到了宋玉兰双手抱胸、充满戒备的姿势,嘴角向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笑容,抬手揉揉宋玉兰的脑袋,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怎么,难道你认为我会替周惠求情不成?
我说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是,奶奶说过年我不回去,她想问问她和爷爷能不能过来陪着咱们一起过年?”
宋玉兰松了口气,拍掉陆泽民的手,“这事我做不了主,得问奶奶。”
正说着,大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小萝卜头。
“玉兰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张元音惊喜跑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书本,接着说道,“玉景还没起?我来找他一起写作业。”
“昨个儿刚回来,玉景昨晚睡得晚,你在这等他一会儿,这会儿估计在洗漱。”宋玉兰笑着回答道。
“这位神仙哥哥是?”张元音看向陆泽民,眼睛亮亮的。
宋玉兰看向陆泽民,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是姐姐之前和你说过的男朋友。”
张元音惊诧,放下书本,围着陆泽民转了好几圈,一会点点头一会儿又做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宋玉兰见状忍不住笑,“怎么了元音?”
张元音轻盈地走回到宋玉兰身旁坐下,将身体凑近宋玉兰的耳畔,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轻轻说道,“玉兰姐姐,你这位男朋友长得的确要比我哥哥帅气一些呢!不过……他看上去腿部似乎有些不便,需要依靠轮椅行动。这样一来,你可能会很辛苦哦。要不,你考虑一下把我哥哥也收作男朋友吧?这样他就可以同时照顾到你们两个人啦。”
然而,这番低语却没能逃过陆泽民那对敏锐异常的耳朵。
他的眉毛微微挑起,目光如炬地朝着宋玉兰望去。
宋玉兰被张元音的话逗得差点笑出声来,连忙伸手捂住了张元音的嘴巴,并压低声音道,“别乱说话呀,我的男朋友只是近期生了病,很快就会康复的。”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尴尬,显然没想到张元音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语。
侧眸看向陆泽民时见他也在看着自己,就知道对方肯定听到了刚才两人的低语。
赶紧让张元音去找宋玉景,等张元音走远,宋玉兰才解释道,“都是小孩子胡乱说,你别当真。”
陆泽民微笑挑眉,“哦~原来是这样。”
“元音哥哥救过我一次,两家走动又是邻居,走动得比较频繁。”宋玉兰把之前潘芳前夫来闹事的事情说了一遍。
陆泽民笑容收回,“遇到这种事,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事发突然,没想起来。”宋玉兰随意说道,“而且你在部队本来就很忙,我也不想拿这种事烦你。”
客厅里陷入沉默,良久陆泽民才接话道,“玉兰......我感觉你对我不是百分百依赖。”
宋玉兰不解,“我为什么要依赖你?”
宋玉兰在上辈子这辈子对于依赖这两个字都是异常陌生。
“我换个方向问你,假设我们现在已经结婚成为了一家人,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和我说?”
宋玉兰一愣,她会不会和陆泽民说?
陆泽民在部队有纪律性,对人身限制了很大自由,虽然两人在同一个城市,仔细算算这其实也属于异地恋,异地恋有的弊端,他们之间也有。
如果陆泽民不是军人,每天两人就像家人一样天天见面,宋玉兰想她是会和他说的。
可这话她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会影响陆泽民对未来的判断。
“泽民,我这个人的性格呢不是小女孩心思,一般遇到事情我的第一思考只会是我要怎么解决,而不是求救。”
陆泽民听着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
他明白了,宋玉兰从来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如果换作是他处于宋玉兰的位置,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种相似之处让他们之间似乎缺少了一种更深层次的联系和羁绊。
两人需要更多时间建立起真正的信任和依赖。只有当宋玉兰能够放下防备,敞开心扉,他们才能够共同面对生活,成为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虽然要做到这一点并非易事。
可陆泽民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诚意和决心,让宋玉兰感受到他的真心实意。
陆泽民握住宋玉兰的手,“我知道我们还需要时间相处,以后我希望你能慢慢试着依赖我。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你不是负担,你是我努力的动力。我希望能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分享所有的快乐。”
宋玉兰凝视着陆泽民的眼睛,见到他眼里的真挚,需要一起过一生的人不就是互相依赖互相麻烦,半晌,她终于点了点头,“我愿意试试。”
两人手紧紧握住,彼此心更近一步。
潘芳在大年二十八带着员工们做了最后的收尾工作。
盘点完货品,仔细把门锁上,拿出提前写好的红纸贴在门上:玉兰甜心店和玉兰服装店在1月23日——1月31日期间正式歇业,2月1日(正月初八)恢复营业。
关上门抱着潘暖来到四合院,把最后几天的账给宋玉兰。
“最后这几天楼下甜心店营业额没有之前好,大部分人进门都是去买衣服。”
也是因为楼上的货卖的差不多了,宋玉兰才让潘芳提前关门,不然员工们都想营业到大年三十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