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从灵,表面上是陆府的一位侍女,但实则她是建安都市皇族的女儿。建安在天河陆家的庇护下得以繁盛,所以她被送往陆府为陆家人服务,甚至最终遭到陆博恒的轻辱。虽然屈辱在心,但她那时已怀上了陆琦语,出于母爱,这些年她默默忍受,只求女儿能够安然无恙,因为任何一个小小的反抗,都会使她和女儿身处险境。
当初,她也许并不喜爱这个女儿,仅仅因为求生,答应陆博恒留下陆琦语。然而看到孩子的那一刹那,无论原因如何,母性的爱在她心中悄然萌发。
焦从灵自知亏欠了陆琦语,于是这些年来她竭力忍耐,只想换取陆琦语的生命保障。但现在,陆奇封的异常行为让她困惑无比。她只能紧紧抱住女儿,寻求一丝安慰。
曾想过反抗,但她清楚,陆家是庞大的势力,弱小的建安王朝不敢有任何造次。对陆家的绝对劣势,就连出于国家的考虑,焦从灵也无法有所行动。可悲的是,作为母亲,她未能给予女儿足够的保护,一直未曾做到过。
焦从灵即使满心遗憾,也无法改变现实...
...
“真古怪。” 白子黎跟着三人,心中疑惑陡生。“修真者出行根本不需借助车辆。我探测的气息中,除了陆奇封和陆琦语,还有一个陌生的,但它与陆琦语的气息类似,而且……我感觉与我认识的某人也很贴近。”
白子黎隐约感到似曾相识,却一时间无法回忆起具体是谁。“焦鸿卿?” 风灵瑶脱口而出的名字。 “没错,我记起来了,那的确与焦鸿卿的灵力有些许相似。”
这种灵力源于血脉,难道乘车的人与焦鸿卿有特殊的血缘关系吗?这里是建安王朝的焦氏皇家领地,遇见家族成员不算离奇,毕竟建安的一切都在天河陆家控制之下。
“我已经查过,陆琦语的母亲焦从灵是建安公主,随后进陆府成了侍女。很多陆府的侍女都来自附属的门派呢。”
白子黎闻言恍然大悟,此事似乎比他预想得更为复杂,之前的资料有限。好在有风灵瑶一起跟踪。“看样子今日不会有好事发生。” “先生何出此言?” “陆琦语的情况已近极限,偏偏此刻,陆奇封要带她去寒云宗,却被赶了回来。这样的她对别人来说就像是颗随时炸膛的炸弹。天河陆家可不是白痴,现在连陆琦语的母亲也被带走,他们选择马车而不飞行,这意味着……陆府的人起了杀心,否则后果将是整个陆家垮台。”
焦从灵的不安逐渐加深,感觉离帝都越来越远,但马车仍驶向未知的前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她暗中观察陆奇封,只见他深思熟虑,面容严肃,令她心中越发不宁。
陆奇封到底有何企图,为何要将她们母女带出帝都?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少爷...” 她鼓足勇气问出口。“有何事?”陆奇封不耐地回应。“少爷要带我们母女去哪儿?”“我听手下说过你的病,极稀奇的一种。我现在是帮你们,不要多问,跟着我就行了。”
释放也是一种救赎,即使陆奇封不知焦从灵得的是什么病,也不感兴趣。她是否健康,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距目的地尚远,唯有远离帝都才可下手。想必陆府的布置已就绪,依照父亲的命令,一次性除掉陆琦语和焦从灵,这是他必须服从的。
原本对这两母女他就并无感情,所以无关痛痒。多年来,他手上有无数条生命,这些人与他无关,更不会引起他的在意。
焦从灵感觉不妙,陆奇封锐利的目光令她紧张,慌忙护住身后的小女孩。“娘亲?” 无辜的陆琦语不解母亲的举措,内心隐约泛起不安。“陆少,虽然我不明你们意图,但我并不是无知的人。这里已然远离帝都,你们并不是要救我们,你真正打算什么?”
“如我所说,我正在救你们,最好听命于我,否则等我们回去,我能保证你们和建安王朝会发生什么吗?你应该了解我的意思,我们陆府保全了建安,此时最好顺从我,否则……我无法确保建安的安全。”
这显然是威胁,焦从灵立刻察觉其中的杀机,这是陆府给出的警告。“难道陆府打算……”
“哼,猜到又能如何?你有胆违逆陆府、违背我父之命?你觉得你是什么,不过是我陆家的下属,即使你是建安公主又怎样?如今建安王朝的一切皆由陆府做主,你想违逆陆府吗?”
焦从灵现在已经明了陆奇封的计划——他们母女二人命悬一线!她自己的生死已无所畏惧,但陆琦语绝对不可以有事!就是因为她的软弱无力,让女儿在多年间吃尽了苦头。而今,陆府竟打算亲手杀害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