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辞看到洛清然回眸看他的时候,他挑了挑眉,轻轻一笑。
那笑容如春风一般拂过了洛清然的心头。
她后面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原来,他什么都知道,那这丝萝国的人这辈子也别想赢他包括奕郡。
洛清然就这样想着继续往下看,下面没有落款是谁的名字,而是有一个印戳,而那个车上正是丝萝国特有的印记——丝萝花
洛清然看完心间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倘若她这一次没有冲进大理寺,自家哥哥会不会就已经掉入了这些人的陷阱里?
洛清然紧皱着眉头,还好,还好,他去了也还好奕辞早就发现了……还悄无声息的将大理寺少卿换了。
想来那个李鲁应该是顾家军的人。
洛清然又抬起头,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纪齐开口问:“为什么?”
纪齐只是轻轻一笑:“洛小姐,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大义灭亲?”
纪齐自顾自的又说:“我只是想帮你,没有别的意思。这里面的人都是你在乎的不是吗?”
洛清然听到这一番话,心底是感激他的,不过除了感激就没有别的情绪了。
洛清然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这件事情无论有没有安稳的解决,但是他将这件事情告诉她就是一个善意的举动,所以洛清然向他道了一声谢:“谢谢。”
纪齐看着洛清然,她的眼眸中除了一丝感激之外没有任何的感情,和刚刚看奕辞的眼眸完全不一样。
“就这些我听到的也不多,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万加小心吧。”
说完纪齐将桌子上的茶水一口喝了下去,欲言又止。
奕辞半眯着眼看着他,扭头伸出手拍了拍了洛清然的脑袋:
“洛儿。”
奕辞后面半句话还没有说出来,洛清然先是开了口:
“皇上,臣女在外面等你,不过就一会儿,如果你晚了,我就不要你自己走了。”
洛清然刚刚与他对视也是看懂了他眼眸中的情绪。
他想要跟纪齐说些什么,洛清然反正也不在乎,最起码这些事情祸害不到丞相府了,后面的事情她知道的越少越好,毕竟是皇家秘闻。
想着她就开了口,说完话转身就离开了这个房间,出门的时候还顺带着将门关了。
“皇上,想问什么?”
纪齐将两个人的动作都收入眼底,此时他的手还带着些许颤抖。
“你应该明白我想问什么?”
奕辞手指轻轻抵在书桌上,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浑身散发出让人不可抗拒的威慑感,那种浑然天成的帝王气息也压迫着纪齐。
纪齐看着洛清然走了之后,奕辞周围的戾气越发浓重。
苦笑了说了一句:
“皇上,我是心悦与洛小姐,不过自始至终我没有做出什么影响或者危害洛小姐的事情。
这一次我知道了这件事。不是为了纪家 ,说白了,这件事情还有可能是纪家上上下下除了我之外都参与了的事情。
我这次来约见洛小姐,纯是因为想要保护她而已。
皇上,洛小姐对,你和别人真的不一样,或许她自己还没有发现。在她的眼里已经装满了你。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到他眼神中那种幸福感。最起码在奕郡身上我没有看到。如果是奕郡我还真的想跟他竞争竞争,如果是皇上,我纪齐认了,因为她真的很喜欢你,既然她那么幸福,我不会破坏的。”
纪齐说完用那双颤抖的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猛灌了下去。
“算你识相,那个地下室……倘若以后朕在发现,那就是死,别惦记朕的人。”
纪齐听到这话猛然咳嗽了一声:“是你?”
“不是朕还能是谁,既然纪少已经打算放手了,就不要再惦记朕的女人,倘若你在提笔画她一次朕就砍了你的手。”
奕辞刚说完话一道银光闪过,一把银龙刀扎在了那书桌上,惯力直接将纪齐手中握着的那个茶盏劈碎。
他因为那个茶盏被劈碎后手中瞬间脱了力,有一些碎渣扎入了他的手里,流出了几滴鲜血。
奕辞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纪齐看着手中那被划破的伤口,不禁心底酸涩:
我可以一直站在你身后,因为奕郡他不爱你,你也不爱他,只要哪一天你看清楚自己的心之后,我想我就有机会。
可是我现在才发现,情爱没有先来后到,今天那句话也只是个试探,我看得到你眼中的神情,你真的爱上奕辞了……而我连惦记你的资格都没有了,洛清然。
——
洛清然也没有想着去偷听两个人的墙角,出了门,就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等着奕辞。
不过她屁股刚坐下就听到了,门口有动静。
吱嘎一身门从里面被打开,奕辞缓步走了出来。
洛清然诧异问道:“那么快?”
洛清然不知道两个人刚刚说了些什么,最起码她现在看过去,奕辞脸上带着一些不可察觉的笑意。
奕辞却是走到了他的身边,垂眸看着洛清然,俯下身呢喃了一句:
“洛儿,朕不快,厉害着呢,洛儿你要是喜欢今天晚上验验货?”
洛清然听到之后瞬间脸色一红,一只白嫩的小手直接拍在了他的胸脯上:
“臭流氓。不和你玩了。”
洛清然转身就往前面走去,奕辞在后面勾着嘴一脸笑意的看着恼怒的洛清然,洛清然刚走出了一段距离,又回头:
“你不走啊?那你留在这里好了。”
奕辞看着这还没走出两步路的洛清然,回头看着自己的模样觉得甚是可爱,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横抱起她,直接飞了出去。
“小姐!”
玉兰可是一直都跟洛清然的身后的,虽然没有多少距离,但是她看的清楚,自家小姐是被抱走了。
她下意识的想完了又把小姐弄丢了,回去会不会挨板子?
她这边还没有思考完,一只宽大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走吧。”
下一瞬间玉兰就被辞一像提着一个娃娃一样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