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我会小心的”,沈梨说话间已经拉着赤焰出了房门,利落的翻身上马,跟三个哥哥挥了挥手,“我走了。”
看着潇洒骑马离开的沈梨,沈靖远三人想起来她的本事,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大哥,你刚才喝了不少酒,先回去休息吧。”
沈祁安对着大哥说道,兄弟三人一同走进家门。
今天虽然出了太阳,但这太阳算不上热烈,看着四周无人,放慢速度,从袖中(空间里)拿出地契。
庄子就在城外不远处,看着这个地址,距离这里应该有30里的距离。
弄清楚地方在哪里之后,沈梨轻拍着赤焰的背,赤焰撒腿奔跑起来。
这段时间沈梨没空理它,家里人又都忙,牲口也有那么几头,赶马车用不到它,它一直都在院子后面观察,可把赤焰憋坏了。
沈梨自然也看出来了,所以今天才骑着它出来放放风。
一人一马在道路上疾驰着,很快,就到了庄子所在的位置。
这两个庄子是在同一个地方,只不过中间应该是隔了一点距离,不过没什么关系。
这庄子之前是陆家的,虽然现在已经是她的了,不过她还没有露面,但上面挂着的名字依旧是陆家别庄。
沈梨敲门,等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人来开门,来人是一名有些矮胖的中年男人,小麦色的皮肤,长相周正,眼神犀利。
“你是?”
“我是沈梨。”
当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时张庄头心里是有些疑惑的,当听到这姑娘说她叫沈梨时,张庄头恍然大悟。
“沈小姐,您来了,里面请。”
态度当即变得恭敬,将大门打开,侧身让路。
他们前段时间就已经知道了,这庄子上的主人已经变了,只知道,新东家姓沈,显然,就是眼前这个小姑娘了。
虽然这小姑娘年纪不大,衣着看着也是普通的布料,但那通身的气势让张庄头不敢小觑,主家已经传话过来,那么眼前这小姑娘就是他日后的主子了。
张庄头主动上前接过沈梨手中的马绳,“姑娘请进。”
沈梨抬脚走了进去,对一旁的中年人说道:“你若是有事就先去忙,我先逛一逛。”
张庄头摇头,“眼下庄子里大部分事情已了,倒不是很忙。”
“在下是这庄子的管事,姓张,不知姑娘可要见另外一个庄头?”
“那你先把人叫来,我在庄子上逛逛,待会儿在过来。”
“是。”
说完沈梨接过他手里的马绳,骑上赤焰在村庄子里逛了起来。
张庄头叫人去找了另外一个庄头王庄头,然后就在桌子上的正厅里等着沈梨过来。
庄子上现在还种着萝卜白菜之类的,另外还有一个池塘,从外面还能看到一些干掉的杆子,里面应该是种了莲花或者荷花之类的。
这个庄子看起来也挺大,粗略一看,估计土地都得有个80亩左右了,田地两侧较为宽阔的地方还有一些低矮的农房,应该是佃户居住在此。
农房旁边还有一些小孩在玩耍,并没有走进田里面去捣乱。。
田地中央时不时还有一些佃户穿行而过,手里都拿着农具,黝黑的面孔和苍老的容颜让他们的年纪看起来比实际上大了很多。
庄子里还有七八个山头,沈梨走过去一看,山头上种了不同的果树,有桃树,梨树,苹果树等七八种树苗。
还有一山的橘子树,眼下黄甸甸的橘子挂在枝头,看着很是喜人。
看到这橘子,沈梨嘴里就不由得开始分泌唾液,驱马走近,抬手摘下一个,从中间一掰开,露出里面的果实。
送了一瓣进入嘴里,刚咬了一口,眼睛就眯起来了。
不过后面倒是能察觉到甜味了,一半酸一半甜吧,沈梨骑在赤焰身上,把整个橘子都吃完了,又逛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回去。
王庄头刚才已经询问了张庄头他们新的主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听张庄头说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时,他眉头当即蹙成川字形。
原来的老东家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把这两个庄子交给一个小姑娘来管理呢?
张庄头看见他脸上变来变去的神色,又说了几句沈梨的好话,但王庄头只是颇为敷衍的点了两下头,看起来没当一回事。
张庄头挑了挑眉头也不再说什么,自己又不是没提醒,姑娘看起来可不是个简单的人。
看在他俩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他已经提醒过了,奈何人家不当一回事。
他俩这会儿都坐在下手的位置,只见他轻轻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罢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沈梨把赤焰身上的绳索挂在脖子上,拍了拍它的脑袋,“走走就行了,别瞎捣乱啊,这庄子现在是你主人我的,知道了吗?”
“咴咴~”
就抬脚走进正厅里面,赤焰已经是一匹成熟的马,就让它在庄子里闲逛。
“小姐。”
看见沈梨进来,两人都站起身来恭敬的叫了一声,最起码从态度上是很恭敬的。
王庄头看见沈梨的时候,眉心下意识的拢得更紧了,不过他为人一向比较谨慎,眼前这个主人他还不了解,没有贸然说出什么话。
沈梨直接走到上手首的位置坐下,张庄头把茶往她那边推了推。
“这是王庄头庄子上的茶叶,已经泡了一会儿了,现在温度刚刚好,小姐尝尝。”
沈梨眉梢微微动了动,没想到另外一个桩子上有茶叶,而且听张庄头这意思似乎还不少。
压下心底的思绪,端起茶杯,掀开盖子一看,里面的茶叶翠绿,泡了一会儿都没有影响它的颜色,轻轻饮了一口,待会儿再过去看一看吧。
“这是今年的春茶吧。”
王庄头点头,“是,是今年的头茬茶叶,留着平日里给主人家招待贵客的。”
倒是没想到姑娘会喝出来,想到这里,他眉眼动了动,想起来老张刚才跟自己说的话。
他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暂时把心里的那点心思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