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时间过去了,马车要开始启程。
墨无双生着闷气坐在马车里,旁边坐着景驰安。
不似来时她的忐忑,她的伤心。
她现在有种愤愤不平的感觉。
他想走就走,他想回来就回来,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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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打算怎么办?”小福子在一旁小声问着。
皇上坐着没说话。
小福子也就不再说了。
“不知道呢,朕现在……得不到无双的回应。”
而且,景驰安貌似回心转意了?
他怎么突然回心转意了呢?莫非,景驰安发现了他的心思?
“那肯定得不到呗!”小福子道。
“为什么?”
“无双夫人现在还没和离呢?她怎么可能回应皇上的感情呢?
得等到她和离了才能大方的接受皇上啊!否则,世人怎么看无双夫人?”
皇上有些震惊的扭头看着他。
小福子被皇上看的都有些发毛了,为啥用这个表情看他呢?
“你说的很对。”皇上点头,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
“那朕就等着她离开景驰安,到时候她的心干净了,朕住的也舒服。”
到了京城。
墨无双也不端着了,不用他扶着自己蹦下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景驰安在后面看着她,并没有追上去。
后面的马车下来的柳姨娘,看着这一幕明白了些,小步的走过来。
“大人,怎么了?”她站在他身侧,像以往一样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无事。”他也如以往一样没拒绝她的触碰。
“是姐姐还在生妾身的气么?可是妾身不知道午时的时候为何突然出来要提刀过来……过来杀我。”她眼睛流出眼泪,被她赶紧抹去。
“跟你没关系,她在跟我生气呢!”他顺手把继续掉落的泪给抹掉。
“呦~~真是郎情妾意的一幕啊!”
女子的声音传来,好一阵讽刺。
景驰安和杨红柳看过去,两个女子站在一起。
一个一身黑衣,面无表情,但是却又能让人看出她的嫌恶。
而说话的女子一身绿色衣裙,嘴角勾起,讽刺一笑。
“来,让奴婢看看丞相大人的新欢。”绣儿走过来围着柳姨娘看了看。
杨红柳不认识这些人,但她们口中却还自称奴婢。
可言语和行为却丝毫不是奴婢所该有的。
大人也什么都没说。
“大,大人?”杨红柳怯怯的看着景驰安。
“绣儿,你们怎么来了?”景驰安拉过柳姨娘没让绣儿吓唬她。
“可得我们来了,我们若是不来,主子是不是得被欺负死啊?”绣儿哼了哼。
没在看他们,绕过去跟墨染直接进去了。
“大人,她们是何人?”柳姨娘莫名觉得以后她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大人这样子,明显是不想跟她们对上,而她们的身份一定不只是丫鬟这么简单。
她们是夫人的人,一个桃儿就已经够让人难受的了,如今还有两个,她在府里还能活么?
“无双身边的人,看见她俩你别惹她们就行了。”
她们俩怎么好端端的来了?还有一个白荷呢,不会在来的路上吧!
啊?杨红柳在心里哀嚎一声,不能惹,那她日后就在她的院子里老实待着吧!
府里的下人有的见过她们俩,有的则没见过。
但是看着身着黑衣的女子手里拿着剑,自觉不好惹,便也没人敢上前阻拦。
墨无双屋里凳子还没坐热呢,外面就传来一声主子。
桃儿嗷一声立马窜出去,“你们可来了!”
“瞧你这点出息!”绣儿躲开了她的拥抱,点了点她的额头就进屋去了。
桃儿不服气又抱着旁边的墨染诉苦。
“主子啊!”绣儿一进屋开心的坐在她身边,不在意墨无双震惊的表情,抱着她的胳膊兴奋的看着她。
“你,大老远的从南洲跑过来的?”
“当然了!不止我来了,墨染也从漠北过来了,哦,还有白荷她在路上呢。”绣儿给了她一个大惊喜。
墨无双想死一死了。
这个桃儿,居然把她们三个都整京城来了!
“你不在南洲船帮没事么?”
“当然没事了,也不能总让我这个副帮主在吧。你这个帮主还长年不在呢!”绣儿笑眯眯的看着她。
“咳!”墨无双莫名有些心虚。
墨染也托着桃儿进来了,喊了声,“主子。”
“嗯,过来坐。”墨无双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桃儿突然反应过来,“我去让小厨房去给做些好吃的。”
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进来的时候,我们看见那个小妾了。”墨染单刀直入,直接说着。
“就是啊!她要啥没啥,主子你怎么被她给欺负了?”绣儿气呼呼的叉腰。
“你们别犯浑啊!她有身孕了,不能胡闹。”墨无双叮嘱着她俩。
“我不是被她欺负着,我现在懒得理景驰安,这事最主要是景驰安的原因。”
“哦!那我明白了。”绣儿点点头。
“无双。”这时景驰安刚好进了来。
墨染和绣儿都没起身,就这样围在墨无双身边纹丝不动。
景驰安轻咳一下,自己坐在下首。
“大人怎么自己一个人来了?那位姨娘呢,回府都不给主母请安么?”绣儿脸上笑的跟个小狐狸一样。
“她肚子不舒服。”景驰安喝了一口茶,没多说别的。
“那可真是金贵极了!”绣儿呵呵一笑。
这阴阳怪气的样,墨无双都感觉尴尬。坐在一旁默默的喝着茶水。
“你有事么?”墨无双问了一句。
“无事。”他摇摇头,就是过来想跟她待一会儿。
就算他不过来,这两个人也得杀到他那边去。
还不如他自己过来呢!
墨无双无语了,他是傻子吧!过来让绣儿嘲讽一顿就舒服了?
他不嫌尴尬,她还嫌尴尬呢!
“无事献什么殷勤,大人心思不似以前那么纯了!”绣儿一语双关着。
屋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景驰安跟绣儿对视着,两人谁也服谁。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心思还会如以前一样么?”景驰安也不甘示弱的说回去。
“别的心思我不敢说,但是对主子的心可从来没变过。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大老远的跑京城来呢!”更何况,她在京城可还有个冤家呢,当初去了南洲可就是为了躲这个冤家。
这次如果不是主子有事,那她可不来这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