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她依旧没有出来吃晚膳。
“怎么办?”绣儿也没办法了,脸上带着愁容。
“我生气了,需要解气。”墨染嗖一下窜了出去。
别人拦都没拦住。
“干嘛去了?”
“打人去了。”白荷看了一眼说。
桃儿突然站起来趴在门上看,但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主子,吃饭了!”她喊着。
没人回话。
桃儿推了推门,里面插着呢!“要不然,咱闯进去看一看?”
“别干这事,里面是主子!再说了,主子心情不好,咱进去又有什么用?”白荷说着。
桃儿看了看紧关的屋门,随即跑了出去。
绣儿和白荷也没问,在外面继续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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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府里传来消息,说无双夫人心情不是很好。”小福子凑到皇上耳边说着 。
皇上猛的抬起头,“她怎么了?”
“据说是跟宁王有关。”
“更衣,朕去一趟。”他单手解着腰带往屏风后快速的走去。
等皇上到了府里的时候,白荷和绣儿还在外面等着呢。
“皇上?”绣儿悄悄的拉了一下低着头的白荷。
“啥?”
“参见皇上!”两人看着走近的人赶紧行礼。
“退下吧。”一身黑衣的皇上着急的想进屋去。
“皇上!”二人不知道为何皇上突然来,赶紧拦在屋门。“主子身子不舒服,不见……客!”
绣儿说完看了一眼白荷,她这话说的咋感觉不对劲呢!
有种脑袋要不在脖子上的感觉。
“朕找夫人有要事相商。”他找了个不会被拒绝的理由。
白荷扯了一下绣儿的袖子,两人撤开了。眼睁睁的看着皇上推了推门没推开,然后从窗户翻进去了。
屋子睡觉的墨无双丝毫不知道外面的事,只是沉溺在无限的疼痛之中。
皇上从窗户翻进来就看见她在床上睡着了。
“无双!”他轻步过去小声的喊着她。
然而没醒。
“无双!”他上手摇晃了一下她。
看着她毫无反应,他有些着急。坐在床边拉过她的手腕摸了一下脉。
“没有问题啊!”他说着,“睡觉难不成能睡的这么沉?”
他又接连着喊了两声,床上的人还是没反应。
皇上让外面的绣儿去皇宫找太医去了。
[皇上来了。]
[不疼了啊!]系统摸了一把不存在的汗,看着她这么疼,他都难受。
[嗯,他来干什么?]
[别问我,你们感情的事,我不知道!]
皇上坐在床边,脸上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担心。
抬手将她的发丝捋了捋,动作轻的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器一样。
绣儿去请太医了,桃儿和白荷进来了,看着这一幕,桃儿习以为常,白荷震惊的死死的抓住了桃儿的手。
被抓疼的桃儿忍不住想抽回来,但是没抽动。
实在忍不住了拉着白荷出去了。
“放开,抓疼我了。”桃儿甩着手。
“皇………”
“合上你的下巴。”桃儿嫌弃的把她下巴合回去了,“又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别这一副丢人现眼的样!”
“主子知道么?”白荷震惊的问。
“主子当然知道了。”主子还内定的皇后呢!
“什么时候的事?”
桃儿看了一圈四周,然后拉着她往远处走了走,“秋猎的时候,但那个时候皇上没这么明显,从主子和离后,这两天皇上都不加掩饰了!”
“哇哦!”白荷突然兴奋了。
“你干什么呢?”桃儿疑惑的拉住她。
“皇上,主子!”白荷两个手指轻点,暧昧一笑。
“想的容易,你看主子同意了吗?”桃儿不抱希望。
“啧!确实,如果我是主子,遇到了景驰安这样的男人我也得不相信这些男人了。”
“我不觉得主子是不相信男人,我觉得她是躲避皇上!”
“躲皇上?主子开玩笑呢,这天下都皇上的,主子能躲哪去?”
“走!带你去看看去。”桃儿拉着白荷去屋里偷看去了。
皇上在屋里眉间紧蹙,手一直在给她摸脉,试图看出什么来。
听到她俩进来,他放下了墨无双的手,“太医还没来呢?”
“没有,不过快了。”桃儿回着。
“她从什么时候昏迷不醒的?”
“从宁王离开后,主子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具体什么时候奴婢也不知道。”桃儿如实的说着。
皇上看着她们,欲言又止。
“宁王跟她说了什么,一字不差的说。”
桃儿义愤填膺的开始说了。
听的皇上心里冒火。
“太医来了!”绣儿抻着太医跑进来 。
皇上赶紧让开了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不醒的,朕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太医闭着眼睛给摸着脉,良久未吭声。
“怎么样?”看见太医睁开眼睛,皇上焦急的问。
“脉象有问题,时沉时轻,甚至有时候摸不到。甚是奇怪!”太医看了一眼皇上,又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墨无双。
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是不是又知道了什么不好的,他活到五十岁不容易啊!
“怎么治?”他沉声询问。
“臣得先知道无双夫人为何陷入昏迷,才好对症下药!”
为何陷入昏迷,若是知道就好了。
“有可能是被气的么?”皇上突然问道。
太医有些无语,没听说生气能把脉象都气紊乱的。
“可能性不大!”
太医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卷银针,“臣给夫人扎针,看看能不能醒来。”
[啊——!扎我!]
[你能感觉到?]
[扎我当然能感觉到了。]扎她手指,真疼!
[能感觉到但你也醒不过来啊!]
[到时辰了我就能醒过来了,我看谁敢扎我!]还扎,扎一下不行还得扎两下。
“还不醒?”皇上有些抓狂了,在屋里焦急的走着。
太医收起针,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按理说不应该啊!
太医没看出来是什么问题,被皇上赶出去了。
“一群废物。”
他此刻没了以谦谦君子的风度,浑身压抑着悲切的怒火。
就连小福子都没敢靠近这个屋子,只在外面守着。
他握着她的手,就这样坐在床边坐了一夜。
而清晨的时候,小福子进来喊他回宫上朝都被赶了出来,“说朕病了,有事让太子决策,他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