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并未展示那次惊心动魄的眼球移植手术。
只是那些敌人...来自岩隐的特工,原本认定卡卡西和他的两名队友已被困死于地下设施之中。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巨响!
一头银发的青年从浓烟中显现,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坚韧。他轻轻揭开左眼的纱布,一道深深的疤痕自额头蜿蜒而下,贯穿过半边脸颊。
右眼紧紧盯着眼前的敌人,而左眼则紧闭,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
正当敌人误以为这位精英特工因恐惧而哭泣时...
卡卡西突然睁开左眼,令人震惊的是,带土的那只写轮眼赫然镶嵌在他的眼眶之内!
那一刹那的眼神,那份坚定的信念,使得屏幕前无数观众为之动容,原本悲壮的背景音乐瞬间切换成了激昂的旋律,象征着在逆境中勇往直前的力量。
这一变化也让敌人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位年轻的卡卡西。
在背后的废墟之中,失去半身知觉、失明且仅剩一口气的带土,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艰难地吐出了他的遗愿:
“卡卡西,琳...就拜托你了。”
我会替你看清前方的道路,而你,则要帮我守护住我珍视的一切。
影像中的青年卡卡西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重任,他的身躯与意志如同一把出鞘的锐剑,誓言无论如何都要坚守这份承诺。
然而...
真正的好兄弟,就是在接过你的写轮眼之后,帮你向心仪的女孩表白!
旗木家族世代相传的忍刀在此刻折断,卡卡西迅速结印,手中凝聚起雷属性查克拉,施展雷遁·雷切,直刺向敌人。
与此同时,琳在一旁默默注视着卡卡西的战斗,她的手紧紧握住带土的手,此刻她能为带土做的,就是陪伴在他身边,给予他力量。
同样的,带土也在做着同样的事,陪伴着琳,给她力量。
战斗终于结束。当影像中那位岩隐特工出现在二人面前时,观看直播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然而带土却镇定自若地安慰琳不必紧张,因为他相信卡卡西,或者说,他的写轮眼已经看到了卡卡西的胜利。
岩隐特工倒下之际,卡卡西的身影从其背后走出,那个温和而又坚毅的黑发青年选择了牺牲自我,只为让他的伙伴们能够尽快撤离。
在悲伤的音乐和同伴们的沉默中,带土催促道:
“卡卡西,快带着琳离开......”
“敌人的增援部队......马上就要到了......”
少女依然紧紧抓着他的手,眼中满是哀伤。
然而最爱她的少年此刻却毅然挣脱了她的手!
“好了!快走!”
濒死的少年尽管焦急催促,但声音却虚弱无力。
正在观影的青年卡卡西率先承受不住,颓然跪坐在地,面具后的面庞上满是无法抹去的痛苦。
而成年的卡卡西也同样感到无比压抑,原来深藏心底的痛苦,纵然经过岁月的洗礼也无法减轻,只是被时间深深地埋藏在记忆深处而已。
那时...
就如同现在屏幕上所播放的画面一般。
琳无法忍受留下带土一人孤零零地待在这里,而卡卡西自然也无法做到。
然而正值第三次忍界大战最为激烈的时刻,哪怕片刻的拖延也可能改写整个战局。
“琳!抓紧我!”
卡卡西在出口处向野原琳伸出援手,带土也在催促她赶快离开。
然而刚才还在战场上果断执行换眼手术的少女,立志成为最杰出的医疗忍者的她,此刻却怎么也无法狠下心来。
两个带土看着屏幕中的野原琳,这样的悲伤、痛苦以及失去治愈笑容的琳,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知道,即便是这样的表情,他们也将永远无法再见。
凄凉而坚决的音乐响起,仿佛映射出少女在痛苦抉择后坚定的决心。
她抬起头,任由棕色短发随风飘散,同时脸上滑落的泪珠也被风吹干。
她向卡卡西伸出手,因为她不能辜负带土以生命为代价为她们赢得的逃生机会。
岩隐援军的忍术加剧了石窟的坍塌!
琳挣扎着爬上去回首望去,那少年已被无数巨石深深掩埋在黑暗的深渊之下。
“带土———!”
“真是太惨了...”酒吧内,有人看着影像不禁痛哭出声。
“他们都还是孩子啊,怎么就得面临如此残酷的生死离别?”
“真是让人不忍卒睹,看得我心里堵得慌!”
“这就是忍者的生活吗?明明离我们的世界那么近,却又感觉遥不可及。”
“死去的人就这样走了,而活着的人却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纲手为自己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影像中琳的尖叫声让她回想起当年呼唤绳树和断的自己。
第二次忍界大战早已过去多年,第三次忍界大战也已结束,然而她的恐血症仍未痊愈。
“那个...你的恐血症还没好吗?”自来也掩饰着眼中的失落与渴望。
“没好,”纲手又喝下一杯酒,影像中琳的尖叫让她再次忆起了当年的自己,“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好了。”
自来也把内心的苦涩藏在心底,拍了拍纲手的肩膀,强颜欢笑:“别这么说嘛!也许有一天,就会有个人能治好你的恐血症呢!”
纲手瞥了他一眼:“谁?是你吗?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人。”她摆弄着胸前的查克拉项链,语气决绝地说:“我不会再把这个东西送给任何人了,它是个...不详之物!”
“哎呀,别这么说嘛,初代大人听了会难过的,搞不好他会因此消沉呢。”
“要你管!”
两人在酒吧里一杯接一杯地饮酒,世界各地观看这段影像的人都被深深地触动,与以往那些描绘逆境中重拾希望、最终正义战胜邪恶、英雄拯救世界的热血大片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