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城现在不仅累,确实也饿了,还饿的前心贴后背那种,“那赵某就不客气了,厚脸皮一次。”
“瞧你这话说的,以后小子还得仰仗赵叔给行个方便呢,”宫羽回。
这几天他可是让暗影细细打听了一番安阳郡郡守家的事情。
这一打听不要紧,敢情这赵悦城是苍洲赵家,现任赵家主的亲孙子。
难怪他初见赵悦城时,他一身书卷气,也就是那样的世家才熏陶出这样的弟子。
虽然岳红儒有京城岳家撑腰,但要当一方郡守那可是不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郡守的地位可是与皇家郡王级别相等的。
但郡王们靠的是自家老子是王爷得来的,名声好听而已。
人家每个郡的郡守,那可是实打实的有实权的主。
这关系打好了,以后他这个温泉度假村才有依仗不是。
老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
能让一个镇改为自己名字的,怕是也只有赵悦城了。
还真不能小看任何人,尤其是这个错综复杂的皇权时代。
宫老头从小教他怎么肆意的活着,教他各种本领生存,12年却没教他怎么走进这人情世故中。
在哪个黑帮总部的实验室待了8年,那些老家伙也都教他各种生存的本领。
也都从来没有和他说过那里的黑暗。直到哪个地方被摧毁,他被军方救回华国。
他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但军方依旧没有跟他透露太多。
在军区总医院待了6年,他依旧没有与那些人情去世故沾上边。
这一世原主倒是体验到人生的黑暗,自己还得一步一步的来。
每一步都离不开这些属下的陪伴,最感谢还要说是暗影和秦叔,教他的为人处世最多。
早饭后,杨家村的村长带着其他四个村的村长过来。
不过跟着他们来的还有一个半大小子,16-17岁的样子,衣服倒是没有补丁但洗的已经发白,很干净,倒不像农家子。
不等宫羽问对方,就有人告诉他是的身份。
原来是种棉花的那户人家的大小子。
河北村的村长听说有人买这边的地和山,就去他家喊了他一起过来。
“羽公子,赵镇长,”那少年上前就要给宫羽和赵悦城跪下,却被暗影拦住。
同时他也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这是学生家的房契和地契,学生的父亲快不行了,”少年说着眼睛便红起来。
宫羽一听他自称学生,又给镇长下跪,看来这个少年已是童生。
在这个世界童生见官自称学生见知府以下的官员可不行跪礼,他这般做怕是有难事。
秀才见官也可称自己为学生,见郡守以下的官不行跪礼。
要是不参加科考的秀才,可在当地申请当夫子,官府会给开证明(毕业证)也可以自己开学堂。
举人要是不再继续科考,有的可以当官什么……
“你拿着这个出来,你家人知道吗?”宫羽问少年。
其他几人见宫羽这么问,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少年。
宫羽见少年露出难色和紧张,他就知道他猜对了,这少年是没有经过家里同意自作主张的。
“都坐下吧,山我买,地我买,房基地也买。
但本公子有条件,这个地,房子是否本人同意?
就是地契和房契上写的名字的本人。
只要他们同意,并且是你家里人都同意的。
我就收,哪怕是破烂的,塌了的,甚至就是一片房基地什么都没建的都行。
本公子也不会亏你们,咱就按现在的行市进行买卖。
不愿卖的也登个记,最后在进行最后打算。”
“这位公子,搬走的怎么说?留下的又怎么说?”
宫羽看着这个满眼都是算计的老头儿,对他一点儿好印象都没有。
这个人从进来就四处看,来回在他们几个人身上打转。
呵,算计他?有意思。“你是?”
“鄙人是上河村的村长。”
“你可认字?”宫羽接着问。
“曾读过几年学堂,”上河村村长有些骄傲的说。
学堂?也就是村里,有些家里贫寒的童生,边学习边教一些孩子启蒙,这叫学堂。
秀才开的叫私塾。私塾收的孩子较广,一般大多都是要参加科考的孩子,这类孩子家庭情况都比殷实。
国家规定叫学院。学院里读书最低也是秀才。
这些都是一些家里有家底的人家,或当地一些大家族家的孩子们。
“嗯,那你可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宫羽看着他问。
那老头看向宫羽,“什么意思?”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可懂?”宫羽说完,看着他茫然的样子便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