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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游术士:「在吗?」

金发暴力伪萝莉:「忙着呢」

云游术士:「今天是祭典了」

「你在干啥」

金发暴力伪萝莉:「说为了人妖和平奋斗你信吗」

「冬藏的节日和我又无关」

云游术士:「别啊,多乐呵」

洛云图盯着聊天框,等着对方的回复。

金发暴力伪萝莉:「看动态」

洛云图闻言点开动态,只见抬头便是苏赤染新发的记录。

照片上,苏赤染坐在露天的酒店上,手上摇晃着满溢着红酒的高脚杯,回头了望着夜幕中的城市。

图片下配着文案:

「满酹杯中物,天下共余愁」

「满意了?」

洛云图轻笑,苏赤染都没几个好友还能给谁看。

消息又弹了出来。

金发暴力伪萝莉:「节日总是和我无缘的不是吗」

云游术士:「谁叫你给人的印象太差了,他们以前都说你是一只“会喷火的小怪兽”」

「可我就很受欢迎的哦」

「有人陪我逛祭典呢」

……

不回。

「喂,在吗」

「在就吱一声啊」

「喂」

「#戳一戳#」

惹毛了惹毛了。

满足了心血来潮的恶趣味,洛云图愉快地关上终端。

·

夜泛星河灯火挑,天街万店庆佳节。

洛云图走上人群熙攘的长街,在数日的忙碌之后,众人终于换上了祭典的氛围。

商店纷纷挂起今日打折的门牌,一个个店铺满街都在叫卖,居民们化身游客陆续踏上街道,欢笑间走进这些店铺。

“来瞧一瞧看一看啦,正宗的兰州拉面,限量试吃!限量试吃!”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鲜的油焖豆腐,三人以上半价!”

洛云图淡淡地笑着,在街道的边缘等待着某人。

“嗨!这边这边。”

不出所料是李佳琪一蹦一跳地过来。

洛云图上下打量,李佳琪穿着一条样式高调的礼服,起伏的蕾边撑起白色长裙,高耸的领衬露出诱人的锁骨,光洁的双肩让人浮想翩翩,像是一位从童话中走出公主。

“又是这么乱来,你是想成为整个祭典的焦点吗?”

李佳琪对穿着西装配合她的洛云图的诃责满不在意,提起裙摆虚转半圈向他炫耀,“这不是还有你陪着嘛,我亲爱的执事。”

如果这是某场盛大的舞会的话,洛云图倒是很乐意陪她闹腾,但在祭典上穿这么张扬实在太过惹眼。

这才一会,近乎满街的人的视线都聚焦在这对有趣的朋友身上。

“啊,洛云图你看那,我要捞金鱼。”李佳琪倒是对那些视线毫不在意。

“捞了你也养不了,难道你想捞回去吃吗?”

“听起来好残忍,捞回去就还给老板不行吗,重要的是捞出金鱼的成就感啊。”

洛云图不是真不想捞,只是见她在进街第一家店子就哭着喊着要玩,洛云图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人家求你了诶。

没办法,宠着呗,掏钱!

李佳琪撩起袖子就将纸网伸向水池中最大的金鱼。

仿佛有水泡破裂的声音,纸网烂了。

李佳琪回过头来望向洛云图,带着祈求的神情。

“你要相信我,这次是意外。”

洛云图扶额、掏钱。

“今天状态不好,再来一次,下一次一定能捞上来。”

……

“最后一次了,我不信这次还捞不上。”

……

“再来,今晚我和金鱼只能活一个。”

……

“我已经找到感觉了,这次一定行。”

……

“再相信我一次,再相信我一次嘛。”

……

“一定是这网的问题,和我没关系。”

洛云图叹了叹气,看着这满地烂掉的纸网,和这一个人包揽了店老板一整夜业绩的壮举,拍了拍李佳琪的肩膀,“琪,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总有些事情是我们所不擅长的。”

李佳琪的情绪失落了下去,直到洛云图再递来一个纸网,“真最后一个了。”

洛云图顺势握住她的手,俯身在她耳畔轻吟。

“纸网要呈45o入水,动作不要太大,避免水流把鱼吓跑,先尽量挑小一点的几条,水盆要事先贴近水面,最后准备收鱼,不要犹豫。”

身体相触,洛云图偏过头来,看向面色绯红、时不时偷瞄自己的李佳琪,用着如同老师的口吻说:“不要盯着我,盯着鱼。”

“哦、哦。”

哗。

有鱼出水的声音,随后便有鱼被倒入了手中的水盆,一尾金鱼在水盆中游动。

“耶!”

在李佳琪的欢呼下,洛云图松开握住她的手,早这样不就好了。

“洛云图,我们再来一次吧。”

“不行,都说了是最后一次了。”

李佳琪依依不舍地把金鱼放回水池,随即开心地说:“那我们也该去下一家店子了。”

洛云图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

张河不情不愿地被自家七大姑八大姨拉着看这看那。

但与其说是在逛祭典,更像是在看一个个别家的姑娘。

“张河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还不赶紧处一个,让我也抱抱孙子。”

张河一脸无可奈何地推脱:“妈,我才23,还要忙研究所里的工作,这个季度的论文都还没指望呢,我哪来时间找这个啊。”

“诶,你瞧你这一天天的就知道工作,也不学学赵家那娃,早早成个家,家里头还能有个帮衬,这对你事业也有帮助不是,我看你姨介绍的那个就不错。”

“诶呦,额滴个儿亲娘嘞,当初是你要我毕业了赶紧找个差事做,爪子现在又说我一天天瞎忙活嘞,再说你儿子啥怂样你还不晓得啊。”

……

刘君仪和赵州甜甜蜜蜜地腻歪在一块,本该是这样。

一个萌萌的脑袋从两人中间冒了出来。

“刘晓萌你怎么跑出来了?”刘君仪抱着女孩责备地看向赵州。

“爸爸妈妈好坏,竟然瞒着小萌偷偷出来玩,我也要逛庙会、逛庙会!”

对这种情况刘君仪实在没什么经验,只好拍拍刘晓萌的背安抚道:“好好好,我们一起,但是小萌你必须要跟紧爸妈,不要乱跑跑丢了哦。”

“好耶。”

说完刘晓萌一溜烟窜了出去,留下两人在后头追。

……

夏花坐在店外的长椅上,人们都去了祭典,这里反而冷清了。

“给,”商华递来一罐酒,“冰的。”

夏花说:“你不是一贯看不上这种街边自动贩卖机里的酒吗?”

“但不可否认它方便不是吗,对悲伤的人来说宛如急救包一样的存在。”

商华放下一堆冰酒,拉开一瓶喝了起来。

“好冰!”看向同样冷冰冰的表妹,好像与人交流对她来说完全没有必要。

商华说:“现在我有点明白洛云图为什么那么喜欢喝冰酒了。酒冰心碎,有时只有冰酒才能刺痛麻木的心,竟然被小几岁的家伙给教育了,那个臭弟弟。”

夏花不以为然地拿起一罐喝了起来,咽下那令人肝胆俱寒的酒液。

一瓶,一瓶……

许久,不发一言,像是想要用酒精麻痹自己,再畅所欲言地发泄一通,可越是如此喝着,却越发的沉默。

最后像是沉寂的火山终于爆发了一般。

“什么个糟心地方,死了的都不让人安生!死了算了,都死了算了!”

想要破口大骂,可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几个脏字,最后都化作一声怒吼,“啊!!!混蛋,一点也不体谅人,净会给人添乱,想去死都去死好了!呜……呜,留我一个人独活。”

哭吧聚吧,哭出来就好,商华看着眼前的夏花,一如无数次站在酒柜之前,她所见的人生百态。

就像这也不过是别人的故事。

抬起手,冰酒入喉,连同眼泪一起。

渐渐抽泣起来。

记得小时候大人们常会编一些吓人的事来吓唬孩子。

冬藏的孩子都不爱哭,因为“会把眼睛冻坏”。

·

洛云图的预感应验了,在李佳琪的带领下,“祭典活动全收集”成就达成。

唉,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才能在吃完大胃王比赛后吃完速食刨冰比赛的。

在还没任何征兆的时候,洛云图吃下一份胃药,避免再有什么他受不住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不断地向神社涌去,一时间街道被围得水泄不通。

眼看着两人要被冲散,李佳琪向洛云图伸手,被人群一挤,扑棱一下抓了个空。

洛云图摇摇头,抓住李佳琪的手将她拉过,李佳琪扑入洛云图的怀中,在人群的簇拥下越靠越近。

“洛,我……”

“别说话,跟紧我。”

洛云图抱紧李佳琪,劈波斩浪地要挤出人群,像一位护卫公主的骑士,对着万军挥剑。

就在人海终于看得到尽头时,洛云图心口一痛,踉跄向前摔去。

再睁眼是在李佳琪的怀中醒来。

“咳咳!”

在李佳琪严肃的表情下,洛云图站了起来。

两人继续向着清冷处走去,在一处空地坐下。

“啊~啊!裙子都弄脏了,早知道就不穿这条了,所以不想参加到最后的。”李佳琪无所谓地抱怨道,“你刚才……又来了吗?”

“嗯,毕竟太累了。”

她说:“十二点会有烟花,这里的视角非常好,等放完烟花去神社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那时候再去看祭祀也不迟。”

“这里……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吧。”

李佳琪也才注意到,“好像是的诶!哈,我还记得那时候你呆呆的……咳咳,沉默寡言。”

·

洛云图坐在神社旁,犹豫着要不要上去。

一个身姿灵动的少女,跳到他身旁,惊鸿一瞥。

“快!那丫头往这边跑了。”

远处传来几个大人的喊声。

“啊,”李佳琪一把拉过洛云图,躲到一旁,“嘘!”

“就在这边,那死丫头!”

李佳琪抓着他的手,洛云图说:“人都走了。”

李佳琪松了一口气,“安全了,谢啦。”

“谢?”洛云图纳闷,“你拉我干嘛?”

李佳琪不容质疑地解释:“因为如果你在外面一定会告诉他们我藏在哪的。”

洛云图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洛云图说:“你是贼。”

“我不是!我只是……看神社里供奉的水果眼馋了,反正也没人吃,丢那也浪费。”

洛云图毫不留情地拆穿少女的借口:“祭祀完之后会分给别人的,神明只使用祭品中的灵,偷吃的贼是会惹神明不高兴的。”

“谁说的,你怎么知道的?”

“我姓洛。”

李佳琪恍然大悟地说:“哦,难怪一板一眼的。”

“是正气凛然。”洛云图纠正。

不管对方怎么个不乐意,李佳琪从怀中拿出一个苹果就往洛云图嘴里塞。

“吃。”

洛云图任凭苹果怼到脸上也不张口。

“吃。”

李佳琪加重了力道,将洛云图压在墙上,在那近乎命令的语气下,洛云图幽怨地看着李佳琪,清脆地咬下一口。

“这就对了嘛。”李佳琪将苹果拿回,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好吃的就是要大家一起分享啦。”

·

“那时候真是不像话,小时候是顽皮了点。”李佳琪讪讪地说。

洛云图倒是满不在意,“你要是早点说想把那些水果分给神社收养的孩子们也不至于闹出那种误会,我可是一直记恨到现在的。”

“班长,你要大度,对待女孩子受点委屈不吃亏的。”

“别叫我班、”

李佳琪将手中吃到一半的苹果糖戳到洛云图面前打断了他,“张嘴。”

李佳琪感觉到洛云图那阴冷的眼神,依旧强硬地加重手上的力道。

咔嚓。

“有意思吗?”

李佳琪得意地笑了起来,“抱歉,洛,毕竟戏弄你实在太好玩了。”

洛云图白了她一眼,指了指她手中,“那是什么?”

“哦,刚才求到的签,好像是第十三个店子吧,一个算卦的。”李佳琪挥了挥手中的木签,上面刻着几根条条杠杠。

“你还没扔啊。”

“毕竟怪有纪念意义的,以前收到过类似的东西还只有高考时你做的御守,但不小心给我弄丢了,这上面刻的什么啊?”

“上艮下兑,山泽损。”

洛云图解释道“卦象象征着牺牲,说明你最近会遇到一些劫厄,必须要割舍某物才能消灾,但也可能会因此得到一些其他的收获。

算是小凶的一卦,街头道士的卦通常没有什么神异,但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命数,你真要留下来的话我帮你改改。”

洛云图向李佳琪伸手,她立刻向后一缩避开,“别啊,好好的哪有那种必要,而且山泽损什么的,听起来和塔罗牌里的倒吊人应该差不多,也不是非得要改。”

“你开心就好。”

两人都默契地没去留意时间,好像在烟花飞起之前两人便有无限的时间。

哪怕只是一言不发的陪伴。

但这就足够了,对于他们而言,唯有陪伴才能弥合这离别的五年空缺。

“洛,别去神社了好吗。”

洛云图没问为什么,“好。”

“洛,五年前你为什么要走?”像是不死心的,李佳琪再次提及那个无法回避的问题,“为什么不愿意说一声。”

洛云图看着星空,今夜格外的晴朗,一如当初离去的那个夜晚。

“你知道的,李佳琪,我总想着往外跑,人一旦开始向往,就停不下来,正如你想追逐着空音的脚步,守望这座城市,成为他们的英雄。我的理想在旅途中,你的理想就在这里,我们是不一样的人,放弃我吧,李佳琪。”

“但你总会回来的对吧,我愿意等,一年、两年、五年十年,我都等得起的,就当做是我的一厢情愿好了,你走你的、我等我的,哪怕要我等一辈子也无所谓,等到死也无所谓,如果我等了一辈子你才肯回来,那你就在我的坟前哭去吧。”

洛云图苦涩地笑了一声。

“咚!咚!咚!”

钟楼的钟声敲响了十二下,人们举起火点燃引信,烟火如逆飞的流星般升天。

擦出最美的光,点燃空寂的夜,忽远忽近,喧嚣于耳畔。

李佳琪提起一口气,不掺杂半分虚假与玩笑,大声告白:“洛云图我喜欢、”

“抱歉。”

背着光,洛云图残酷地拒绝,这周的第三次,“五年前,我跑了,认为只要跑得够远、够久,你就能慢慢忘了我,但当我回来我才明白,你始终都不会改变,永远如当初那般。

我承认、我懦弱,因为你真的很可怕,别的人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总能避开,但对你我办不到,不论我用什么方法逃避你都会拿着刀一路杀进我心里,然后告诉我——你喜欢我。

我害怕走进你的人生,这样的我给不了你幸福,你的世界只有这座城市,而我的世界太大,我们活在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中,这样的我们,无论以何种方式,只要在一起,就一定是一方迁就另一方。

我不愿你抛下自己的梦想去成就我的爱情,那样的不会幸福;也不想用我这风中残烛的生命去耽误你的人生,那太过残忍,我要死了,死在你前头,琪,至少别这样,让我是在去往哪的路上,让我能在最后将自己烧尽。

别这样,别让我死在你眼前,别让我……死在你的人生中。”

幸福是个伪命题。

啪!

一记耳光打断这温柔的述说。

“笨蛋。”

“笨蛋!笨蛋!笨蛋!”

李佳琪抓住洛云图,仰头。

“你这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

一记响亮的头锤打在洛云图额头,洛云图只是沉默地受着。

有鲜血从李佳琪的头上迸出,她埋下头流下许多泪,不知哭得有多狼狈,也绝不让洛云图看见。

李佳琪愤怒地跑开了。

洛云图坐在原地,直到天上光火逐一熄灭。

起身欲走。

突然间,像是轰鸣。

洛云图沉重地砸在地上,呕出鲜血,荒芜植入他的骨髓与肉,根植在他灵魂的每一处。

当他被击垮,它们便会爬出来,把这具形骸变成供它们无限增殖的沃土,让灾厄和混乱在他身上肆虐,敲骨吸髓。

“我要死了吗?也是,这样的生命也该走到尽头了,早该这样了。”

“这具身体会催生出怎样邪恶的怪物,又会是谁来将我杀死……苏赤染?钟源?还是会在一旁大笑的忘仙十二?”

“无所谓了,终于能放下了,至少最后,已经对李佳琪道完歉了。”

“那丫头也该死心了,就当我又逃去了很远的地方吧。”

苦痛在肆意蔓延,有巨响自意识深处传来,每一声都要震荡洛云图的灵魂,要他溃散。

仿佛是众神手握雷霆,将其当作铁锤敲下。

阵阵轰鸣!

孤寂的夜里没有一声蝉鸣,最后一声烟花消逝。

“夜好静。”

洛云图闭上了眼。

·

“你怎么还在这,快快快,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海少牢对着这次的主祭催促道。

“知道了,马上来。”

随着持续到天明的祭祀开始,祭典进入到了最关键的环节,组委会的所有成员都进入了片刻不息的准备活动中。

“后勤部、后勤部,别处理烟花了,那批祭品赶紧处理好抬上去。人事部死哪去了,让祭司们都做好准备。还有布置场景的,最后一次检查祭台。记得保护人群,避免出现踩踏事故。”

看着堆积如山的工作,海少牢就感觉头大,幸好不用他上去跳祭祀舞,在后台打打杂就行了。

“什么,那个小说家不见了?啧!麻烦。”

主祭正欲起身,一个人影站在了她身后。

是那个一脸阴郁的莱特。

“莱特哥,你不是应该、你这样会被他们发现的……有什么事吗?”

“玛基珂,仪式还是被破坏了。”

“啊?我明明……”主祭有些吃惊,“需要我做什么?”

莱特回答:“不用担心,交给我来就好,我会处理好的,我就是……来看看你,真的很美呢,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稚嫩的小女孩了。”

少女有些开心地笑了。

好像那笑容能温暖人心,就连莱特脸上的阴霾都扫去了些许,“今晚就好好进行你的表演吧,我会一直看着你的,玩的开心就好。”

“我会的,莱特,你也要玩的开心啊。”

“嗯。”在少女面前,只在少女面前,莱特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就在玛基珂转身的时候,莱特注意到了一些东西,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焦急地问:“这是什么?”

“是灾厄的痕迹,之前那个叫浮生的丫头片子弄得,一时半会修不好。”

莱特时而怒不可遏,时而悲伤欲绝,如同两个表情撕扯着一张脸。

“没事的!不用再担心了,我会修好你的,无论用什么方法,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我要让那些伤害你的人都付出代价!”

“莱特,不要失控!我没事的,过几天就会恢复,一点影响都没有。”

莱特抹了抹自己的脸,“抱歉,我又有些过激了。”

“你的药呢?”

“停了,我已经感觉忘了太多事了,我甚至忘了你的那些部分。”

莱特说,“只有今晚,让我记住你吧,明天我会按时吃药的。”

“好。”

莱特摸着她,将她抱在怀里,“抱歉。”

「命令:忘记我,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吧。」

就像是给木偶输入了指令一般,玛基珂眼神一阵恍惚,回过神来周围已经只剩她一人。

“对了,祭祀要开始了,要迟到啦要迟到啦。”

少女手忙脚乱地整理好妆容离去了。

许久,莱特从阴影中走出,没了牵挂。

一个戴着半张嗤笑鬼面的人套上手偶,一瞬间那滑稽的手偶好像活了过来。

它说:“神秘莫测的丑角大人啊,您到底是卑微还是伟大,你到底是一人还是万人。”

丑角慷慨激昂地回答:“世人皆戴假面,何必去深究舞台后的真相,你只管朝拜、赞颂,因为你我皆是丑角。”

丑角瞥向一旁面无表情的莱特,讥讽揶揄道:“和玩具说话的感觉真不错,只要足够真实幻想朋友也是朋友,你说对吧,另一个「我」。”

“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今晚之后一切都会结束,我将去复仇。”

“当然。”

丑角纵身高歌:“「我」将他们奉为神明,他们却视「我」们如蝼蚁;「我」将他们视若珍宝,他们却弃「我」们如糟粕;「我」将他们看做挚友,他们却将「我」们当工具去利用。”

丑角将一张面具塞进莱特的怀中,“去向他们复仇,「我」们的火将会烧遍大地。「我」是一、是众,「我」们是神灵亦是仆从,凡念我名者,「我」即是我,我即是「丑角」!”

·

洛云图的魂灵离开了身体。

依托这座城市的法则,以最后一丝魂念徘徊于大地之上。

放眼世间,四季照行如常。

这个世界从不因任何人的死亡而停摆。

洛云图向天空伸手,想要去触碰那金色的光辉。

可突然间,一双双血红的手突破封锁,将他向下拉去。

洛云图从白色的虚影上坠落,跌回狂风和暴雪统治的大地,残冬之念疯狂地拉扯着那遮天蔽日的白色虚影,想要将那幻海中的冬藏,重新掰回毁灭的命轨。

可祂每伸出一分手足,就会被那柄傲立在废墟的无极剑抹杀一分。

每发出一声怒吼都会带来一次悲鸣,直至彻底将其磨灭。

洛云图不再去看,一再向下跌落,坠入大地,超出大地。

举目望去,满眼是星辰。

那是由群星所筑成的方舟,无数颗星是无数璀璨的文明,当虚假之天上挂着的日月渐熄,他脱出了元初的那片天圆地方,凭托心灵魂念达到了宇宙的尺度。

生命、宇宙,以及一切。

你已知晓终极的答案,但那不是我所追求的。

于是乎,洛云图再次向“下”坠去。

群星的光逐渐远去,只有宇宙原暗侵袭,去往无尽的真空深处。

只听一声,轰然落地。

【边境】

千万里了无人烟的黄沙,来自亘古不变的荒凉,天上的剑痕,地上的焦灰,有人踏入这片绝境,筑起一座座坚不可摧的防线,守望着身后的文明,千百万年。

千篇一律的景色在眼前掠过,洛云图继续下坠。

又一声轰鸣响起。

地狱、死境、深渊,人们曾给过它无数的名字,但现在人们都习惯将它称作……

【荒芜】

这里并无希望,它由无数如同蛇蜕地逐一叠加,那是世界死去后所留下的残骸。

世界在此异变,变得更荒诞、更诡异,变成愈发无法被人理解某物。

其之一。

此处立着一座高城,人们攀着遮蔽天日的神骇追逐着至高之地,直至无尽的疯狂将他们变作怪物,直至祂的光将一切烧为灰烬。

……

其之十三。

人们在圣堂中咏唱,将自己献给血肉的天使作为食粮,在圣洁之光中赞美怪诞之神。

……

其之一百二十一。

这里没有食物,因为永生之蛇赐予了他们血,他们吞食着蛇的肉,如同吞食着自己般狂热。

……

这里并非死寂,只是人所理解的东西不存在于此。

无数疯狂与绝望的事物在洛云图眼前掠过,直到看遍了所有的荒芜,他却仍在下坠。

他看见了王座,于是窥见了未来。

【至深神途】

洛云图终于明白了是什么在拉扯着他,这份荒芜的钟爱实在是绝无仅有。

如果那王座上还坐着人就不至于那么糟了。

白色的神杀死了黑色的王,归净者的剑将荒芜之主刺死在了王座上。

而后千百万年,洛云图来了。

荒芜正不断地撕扯着他的身体,在王座上重组,脱去伪物之身,无限地向生命的原型靠拢。

来自所有荒芜中的疯狂和绝望涌入他的魂灵,在那庞大的体量下名为洛云图的意识如同露珠之于汪洋。

啊啊啊!

洛云图发出来自灵魂刺痛的嘶吼,呐喊、悲鸣、狂笑又将其淹没,奇迹被那份无穷的灾厄泯灭,要将他改成面目全非的怪物。

可他在抗拒,哪怕这份存在微不足道。

但那一瞬间确实有某物被种下、萌芽,野蛮地生长。

“我曾知晓过他们的故事,沿着他们所指引的道路前行。”

“有人在我身上看见了光,但我并非英雄那么伟大的东西。”

“还有人在等我,不知一生是否来得及。”

……

在这无数的希望之下,立于这不知凡几的荒芜中。

不可思议,但这一切确确实实发生了。

名为生的一念,在抗拒着凝固。

那一刻,洛云图感觉到了心脏的搏动,自那繁多的荒芜之上的现世,将他拉扯而上。

他上升,脱离至深之处、脱离荒芜、脱离边境、脱离群星。

梅洛卡从身后抱住他,扬起轻盈的笑意。

“是不是想我了,亲爱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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