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直奔拘留所,水南寨的人都被关在里面,包括皮高郎。
孟玉英一见到皮高郎冲了上去,左右开弓狠狠扇了十几个巴掌,哪怕皮高郎皮糙肉厚熊脸很快肿了起来。
苗建柏在旁边冷冷地看着,等孟玉英抽累了,他撸起袖子揍人,他嫌自己拳头笨,抄起一旁的棍子揍人,一辈子拿着笔杆的中年男人,愤怒下红了眼,一拳一拳挥舞着。
皮高郎双手被拷,每次想躲避,孟连焰一脚将他踹回去,就这么硬生生受着夫妻二人连环双打,皮高郎疼得一双牛眼要瞪出来了,冲守在门口的警卫吼道:“他们打我,你们为什么不管?!”
门口警卫充耳不闻,笑话,三人身份一个比一个高,一位年纪轻轻就是团长,未来前途无量,另两位可是研究院举足轻重的人物,而且上头提前已经重足重重,只要不打死,随意他们处置。
皮高郎怎么进来的,他们又不是不清楚,要不是身份不允许,他们都恨不得上前抽他两耳光。
所以两名警卫犹如石雕,动也不动。
皮高郎绝望了,咬牙承受着二人怒火,皮母关押在一旁,听到儿子的惨叫声,心疼大喊:“高郎?高郎!你在哪儿!求求你们不要打我儿子了!”
皮母的声音极大,清晰传到会客室里。
皮高郎大叫,“是我妈替我选你女儿的,她说女人不听话就打,求求你们你们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要是你们还生气,就去打我妈,她老了,早该死了!”
皮母愣了一下,随后大叫,“我儿子没有错,错的是我,你们别打他了,打我吧!”
皮高郎一喜,“你们听到没,我妈已经承认了,你们快去打她!别打我了。”
孟连焰眸色冰冷,一脚将想逃跑的皮高郎踹回原地,苗建柏回过神,双手握着棍子的手发抖,他活了一辈子,没见过这种人!
不,他不是人,是畜生!
“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苗建柏打累了,孟玉英上手,两人轮流着直到棍子都抡不动了,这才停下手,皮高郎蜷缩在地上弓成虾米,双手抱头,裸露在外的皮肤又青又红的淤青和伤痕。
“枪决便宜他了,他这种人就该受尽千刀万剐。”离开前,孟玉英喘着粗气狠狠道。
苗建柏拍了拍妻子的背,“他们总归受到了惩罚,接下来我们也该往前看了,若是连我们都放不下,思语这孩子敏感,恐怕……”
孟玉英沉默,良久点头,“你说得对。”
苗建柏夫妻俩互相搀扶着,路过关着女人的地方,看着那些和女儿差不多大的年纪,枯黄苍老的脸,茫然麻木的眼神,孟玉英心头艰涩,不敢再看。
她没注意到那群女人中,苏颖然藏在其中,直愣愣地盯着他们看,不知为何看到孟玉英二人起,心里油然而生的亲切。
旁边传来一声冷哼,皮母恨恨地瞪着她,要不是苏颖然这个贱货勾引他儿子,他儿子也不至于将气撒到苗思语身上,更不用遭受今天的皮肉之苦。
“干嘛?你又想用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蛊惑他们放你出去?死心吧!他们可是苗思语的爸妈,要是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哼哼!”
苏颖然脸色一白。
出去后,孟玉英心情沉重,孟连焰说过,这些女人也是被人贩子拐来的。
“那些女人怎么办?”
“警方正在确认她们的身份,之后会联系他们的家人领人。”
孟玉英长叹一口气,她知道孟连焰是往好了说的,过了这么多年,有些人精神出问题,或者家人已经去世,能否找到家人还是两说。
“希望她们今早和家人团聚。”
孟玉英二人得知时水桃生病了,正打算去探望,京市那边忽然传来史蒂芬教授访华夏的消息,史蒂芬教授专攻疤痕相关,在国外极有名气。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孟玉英夫妻二人当即带着苗思语去往京市。
临走前,孟玉英急匆匆见了一眼时水桃,表达了浓浓感谢之情,时水桃有些不好意思,“举手之劳,我没做什么的。”
孟玉英不赞同,“你安心养病,我侄子会留下来照顾你,你千万别不好意思,尽管使唤他!”
时水桃看了眼一旁站姿笔挺的男人,“不用麻烦了,其实我感觉已经好了。”
“不行!你多住几天,身子全好了再走。这期间住院的费用直接让他掏!”
交代完一切孟玉英三人急匆匆离开了s省,奔赴京市。
时水桃接过孟连焰递来的饭,小口吃着,试探开口:“这些我可以自己来,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
“没事,不忙。”
简短两句话堵住了时水桃的嘴,时水桃讪讪闭上嘴,孟连焰也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时水桃忍不住问: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孟连焰知道时水桃问的是水南寨的事,他回答:“这几天已经调查清楚了,水南寨所有男人一个不落全部参与人口交易,同时身上背负至少一条人命,目前警察在后山发现数十具尸骨,光凭这些,死刑是板上钉钉的了。”
“那些女人呢?”
“不太乐观,那些女人全是拐卖来的,小部分被家人领走,一些精神正常的不愿找家人的也放她们离开了,大部分因为被拐时间太久记不清家人,还有些精神不太正常无法提供线索的。”孟连焰回答。
……
趁着孟连焰离开的功夫,忽视隔壁大妈意图聊’丈夫‘的视线,时水桃闭目假寐,实则进到空间,直奔木屋,翻阅起小说。
时水桃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厚重的压力使她的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从额间滴落滑进眼里,时水桃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但这是一本以男女主为主线写的言情小说,关于其他人的描述少之又少。
时水桃不断翻阅着,终于在一页发现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