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安叔叔太能说了,他不想跟安叔叔一块走。
但时水桃显然没有领悟到大宝的意思,让大宝乖乖听话便转身回屋了。
“坐好喽,叔叔开车送你。”这会儿安子浩可谓容光焕发,精气神都回来了,连下巴的青色胡茬都精神了几分。
大宝哦了一声,浑身紧绷,警惕地看着安子浩。
安子浩没有让他失望,热络地打完招呼,一路上便开始啪啪不停地嘴炮模式。
大宝:……
安子浩将两个孩子送到幼儿园,大宝跟月月迫不及待进去了,安子浩挠头,他怎么感觉两个孩子有点嫌弃他。
没多想,安子浩转头回家去了,他要换身干净的衣服,整理好自己的形象,可不能让这邋遢的模样给苗思语看到。
……
时间到了婚礼当天。苗思语一大早上起来梳妆打扮,换好新娘服,等候新郎来接人。
由于苗家孟家人大多在京市,所以他们早就决定好,先在西海市办一场,等到了京市再补办一场。所以这一场婚礼并不盛大,主要请的是关系好的亲朋好友。
举办的地点就在大院进行,所以不少热心的嫂子过来帮忙。
不一会儿就把苗思语打扮的漂漂亮亮,而时水桃承包了酒席,她带着学徒在后面忙活着,学徒跟她有好几个月了,虽然比不上她的手艺,但味道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
看着学徒已经步入正轨,时水桃嘱咐了几句便去了前厅。
正走着,时水桃忽然撞上了个人,是个中年妇女,她捂着脸低头看不清模样。
“这里是后厨,婚礼在那边。”时水桃指了个方向,那人匆匆道谢便朝前厅方向走去。她似乎有些内向,一路上低头捂脸不敢见人。
时水桃没多想,跑到一旁帮忙去了。
陈友容一路遮遮掩掩总算到了前厅。这里装扮的并不盛大,但却十分温馨,来的人都面带笑容,纷纷祝福。
看到安子浩的那一刻,陈友容心中一抖,下意识抬脚走过去,她身为安子浩的母亲,怎么能缺席儿子的婚礼呢。
似乎被这理由说服,陈友容鼓起勇气抬脚走去,然而下一秒,安子浩遥遥看来,他的目光疏远冰冷像是看个陌生人,陈友容浑身一僵,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安子浩已然不见。
“新郎官,准备好了没?”韩林拍了下安子浩,笑道。
安子浩收回视线,暗自摇头,一定是看错了,陈友容怎么会出现在婚礼。若是真来了……安子浩眼里划过一丝凌厉,他是不会让陈友容破坏自己的婚礼的。
安子浩心里隐约不安,随意应付韩林几句,便开始四处寻找起来。
陈友容用手帕捂着脸迟迟不肯松手,旁边女人的交谈声映入耳帘。
“你听说了没,安营长要入赘苗家!”
“我记得安营长好像是安家的独苗苗,他父母怎么可能同意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我隐约听闻安营长似乎跟他家闹翻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两人交谈声越来越过分,陈友容气得发抖,厉声道:“胡说!”
说话的两人回过头,便瞧见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忍不住问:“你谁啊!”
“我怎么从没在大院见过你,你是不是偷偷溜进来的?”
“说不说,再不说我叫人把你赶出去了!”
面对质问,陈友容又慌乱又委屈,她是安子浩的母亲,参加婚礼理所当然,凭什么质问她。
“你们给我闭嘴,我、我是安子浩的……”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你怎么来了?”
陈友容抬头便瞧见安子浩沉着脸出现在她面前,面对儿子凌厉的视线,陈友容心中慌乱,扯了扯嘴角,“你今天结婚了,我作为母亲不能过来看看吗?”
刚才谈话二人隐约察觉到气氛不对,二人对视一眼,悄悄溜了,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安营长的母亲。
安子浩嘴角划过一丝嘲讽,“老头应该跟你说过吧,不要出现在我的婚礼上。”
陈友容脸色一白,“我是你妈,你结婚为什么我不能出现,还有她们说你要入赘,怎么可能,一定是开玩笑的吧。”
“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瞒着你了,当然我也从没想瞒着你,她们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入赘?”
“为什么?”陈友容嘴唇发白,反应过来拉着安子浩就要走,“不行,我不同意,安家只要你一个孩子,你入赘了那安家的产业可怎么办,金如冰那个贱人可是一直虎视眈眈,想要给你爸再生个儿子!”
安子浩甩开陈友容的手,“不必,老头子生一个还是生十个都跟我没关系,安家的东西我一点也不贪恋,甚至十分讨厌,能摆脱安家我高兴还来不及!”
“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看着安子浩眼里的疏离冷淡,仿佛她是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陈友容心中慌乱极了,这下再也顾不得什么安家,她再次拉住安子浩的胳膊。
“既然你不愿意回安家那就不会了,妈都听你的,我只希望你能让妈参加婚礼,好不好?”
陈友容低声道,一向高傲的她低下骄傲的头颅,哪怕安子浩已经下定决心切断关系,却仍仍忍不住心软。
正欲说话,孟玉英走过来,“仪式要开始了,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
“妈,我知道了,我马上来。”
孟玉英的视线从陈友容身上扫过,陈友容低着头所以她没看到脸,自然没认出面前的人是陈友容。
“行,那你赶紧的。”
说完孟玉英便走了。
自从孟玉英声音出现的刹那,陈友容浑身僵硬,她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孟玉英的背影,尖锐的声音响起,带着愤怒的质问:“你娶的是她女儿?”
看到安子浩点头。
陈友容瞬间点燃怒火,她不可能接受孟玉英的女儿做她的儿媳妇儿!
她讨厌孟玉英,从第一眼见到她就讨厌,都是一个大院里出来的,凭什么她的丈夫对她疼爱有加,她的事业蒸蒸日上,而自己呢?闷在家里成了怨天尤人的怨妇!所谓丈夫在心里念着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