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芮佳的面前已经摆了五六个酒瓶子,男人叫了声服务员,指着孔芮佳,道:“拿酒!”
孔芮佳已经开始觉得天旋地转了,耳边的声音都有些模糊不清,只记得自己喝完这些酒她的困境就解决了,还是一直没说话的那个男人开口道:“好了,已经可以了。”
这才有人截住了孔芮佳继续往下灌的动作,孔芮佳已经有些站不稳,眼神迷离,用双手尽量地支撑住身体,口齿不清道:“李总、现在您、满意了吗?”
李总哈哈大笑,拍手赞道:“孔小姐好酒量,满意,满意!”
徐姐这才过来扶着孔芮佳回去坐着,孔芮佳的头脑还有些清醒,她喝酒也是偷奸耍滑了,一瓶酒大多都撒在了衣服上,真正喝进去的只有一半。
喝了那么多酒膀胱根本受不了,她晃晃悠悠地起身,对着身边的徐姐道:“我、我去个卫生、间。”
“我扶你吧。”徐姐将她送到卫生间里,孔芮佳扣着自己的嗓子眼,努力的将刚刚喝进去的酒吐出来,又用凉水擦了擦脖子,头脑这才清醒一些。
跌跌撞撞地走出去,徐姐有些关心的说道:“要不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刚刚让人留了间房间。”
孔芮佳被她搀扶着进了酒店客房,意识好像在拉扯着她的思绪,整个人躺在大床上,身边这是已经没了徐姐的身影,她的头昏沉沉的,喉间想要呕吐的感觉上涌,她翻身从床上下来,跨步走到卫生间又是一阵呕吐。
过了一会她才站起身,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打量着当下身处的房间,这并不是客房,而是总统套房,房间里摆放的东西每一样都和普通的客房不同,更加精致,用的东西更加贵重。
不对!
她只是歇一歇,徐姐没必要给她订总统套房,直觉告诉她要赶紧出去。
扶着墙壁让自己的头脑努力变得冷静,终于走到门前,按压门把手就可以出去这个房间,只是已经有男人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他们停在了房间门口。
这个声音让孔芮佳因为酒精而沸腾的血液瞬间凝固,这是那个李总。
一直昏昏沉的脑子在这一刻突然清醒,拿过一旁的衣架放在门把手上,刚做完这一切,下一刻就有人开门,接着就是男人的咒骂声。
孔芮佳拎着自己的小包,跑到窗边,过高的楼层让她放弃了跳下去的想法。
“臭婊子,装什么啊,刚刚在外面不是很主动吗?”男人的叫骂声让孔芮佳的心一直悬着,突然有道冰冰凉凉的声音打断了男人的咒骂,“李总着什么急,这样更有意思不是吗?”
听完他的话李总果然停止了咒骂,反而开始和身边的男人一样,饶有兴致地从门缝中看着房间里女人的挣扎,这让他更加兴奋。
“还真是小野猫,都在房间里了还搞这些把戏!”原本的咒骂声变成了调笑。
慌乱间孔芮佳只能拿着手机给经纪人徐姐打电话,只是那边却久久没有接听,事已至此她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成了笨蛋,她那个经纪人合伙给她卖了啊!
一瞬间有些心如死灰,手指往下滑却不小心点到了另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这会儿打电话干嘛?”
孔芮佳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她好像听到裴菲的声音了,只是顺着门缝看去并没有裴菲的身影,只有两个虎视眈眈的男人。
“怎么不说话?孔芮佳你该不会想要打扰我打游戏吧?”女人轻快地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夹杂一些催促。
孔芮佳看向手机,发现手机还亮着,上面赫然是裴菲的名字。
“裴菲?”
裴菲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耐烦,“有事快说,我要跑毒了!”
说?怎么说?让裴菲来救她吗?那不就是让她也羊入虎口?思绪杂乱,孔芮佳不知道该说什么,而门外的人显然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用力的晃着门,却还在哄道:“佳佳你开门,你不是让我原谅你吗,你开门我就原谅你了。”
“臭婊子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开门,否则一会有你好受的。”
晃门声夹杂着男人油腻的哄声,隐隐约约传到了裴菲的耳朵里,她突然问道:“孔芮佳你在哪?地址发给我。”
孔芮佳此刻脑子好像是一团浆糊,只报了这家酒店的名字。
“你不要一个人来。”只是这句话裴菲并没有听见,在听完地址以后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时候孔芮佳既希望裴菲不要来,又希望她来。
门外的人已经叫人去拿刀了,他们没有耐心一直在这耗,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消耗掉了他的耐心,威胁道:“佳佳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乖乖开门,一会我们还能对你温柔一些,否则你可能就没什么好下场了!”
门内依旧没有声音。
威胁声继续,“看来你是想要我们粗暴一点啊,那好,一会我们满足你,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孔芮佳整个人都麻木了,呆呆地坐在那里,等着裴菲带着警察赶来。
但是她好像从来不被老天眷顾,外面的人已经开始用工具砸衣架了,衣架和锤子碰撞的声音让孔芮佳的眼睫一颤,每一次落锤好像都砸在了她的心上。
衣架是木质的,并不坚硬,也不能让她在安全的坐着,噼里啪啦金属和木制物体的掉落在地上,下一刻门应声而开,毫无阻挡。
两个男人站在门口,这会反而不急了,只站那里看着挣扎失败的女人。
他们像是两个巨兽一般站在门口,这一刻好像所有的光亮都不见了,没有救赎,只有黑暗!
孔芮佳手中拿着一个花瓶,想也不想的直冲两个男人的脸上扔去,其中一个躲避不及被砸中了肩膀,他发出暴怒的吼声,“贱人!”
下一刻女人就被人拎起扔在床上,还不待女人挣扎,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敢打老子!”
孔芮佳只觉得头嗡嗡作响,头被打的偏了过去,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到底力气不如男人,两只手直接被男人一手抓住,她只能用脚去踢男人,但这就像蜉蝣撼树,根本动不了男人分毫,不仅如此,反而更加惹怒了男人。
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孔芮佳的脸上,现在她已经完全没了反抗的余地,整个人如死鱼一样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