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大杀四方一回,他可不想当着一群同行的面被香香拧耳朵啊。
但……
见洛尧森站着不动,戈馥气得大喊:“傻站着干什么?你倒是赶紧把可乐给我扯开啊!”
可乐这会处于战斗状态,体型极大,爪子都比她的人大,舌头说是洗脸都是轻的——感觉就像是被人用巨无霸拖把拖了一遍,那酸爽!
她衣服都湿哒哒的了!
虽然情绪兽的口水不像真正的动物一样腥臭,甚至可能还有什么了不得的药用价值,但是却不影响戈馥这会浑身发毛。
洛尧森咬着牙揪起可乐的脖子直接将它扔了出去。
可乐在半空翻了个身,很是闲适地四肢落地,慢悠悠地走到了他的身边。
洛尧森瞪了它一眼,一个没盯住就给我惹事。
可乐很不服气地回瞪了他一眼,【谁让你平时都不让我跟香香亲近的?】
就跟杨少恒的腓腓杜康很喜欢亲近戈馥一样,可乐同样也喜欢亲近戈馥。然而,洛尧森在这方面却很限制它。
这不,找到机会,它可不就失控了么。
洛尧森走到戈馥身边,取出湿纸巾给她擦脸和手。至于衣服,暂时只能将就着穿了,这会也没时间让她去换衣服。
“他们……”戈馥看向空空如也的四周。
要知道一分钟前,这里还满布敌人。
“要么撤了要么躲起来了,也有掉进海里了。”洛尧森淡淡道。
他其实也就是仗着一个出其不意,否则再是大招,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沉默之鲸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那他们……是放弃了?”戈馥当然也没异想天开洛尧森能够一下子解决那么多人,但要是能让他们放弃,那就再好不过了。
“哪那么容易?”洛尧森嗤笑,“情绪师就像是野兽,不聚集起来则罢,一旦聚集到一处,不死伤个过半,那是绝对不能收场的。”
他看向她,“就像当年,你觉醒那会。你不会以为伤亡都是恒阳情绪师造成的吧?”
什么意思?
洛尧森冷笑,“当时她们第一目标是带你回国,出手目的并不是杀敌,这种情况下,死伤是很有限的。但是事实上,当年追杀你的境外情绪师死了三分之一,伤者更是超过了三分之一。这个数据,固然有恒阳情绪师的功劳,但却多是隐情绪师在出力。”
“所以,哪怕是为了躲避那些隐情绪师,那些境外情绪师也会继续追着我们不放的。”只因为紧跟大部队的风险肯定比自己单独行动的风险小。
而这样的情绪师狩猎活动,每经过一次,各国的排名就要进行一次刷新。
戈馥皱眉,“也就是说,现在的问题并不单单只是小楠回到恒阳境内就能解决的?”
可是……
她将白泽做的事情告诉了对方,“你觉得景隆帝会怎么做?”是继续合作还是直接撕毁联姻?
洛尧森一惊,他委实没想到那个白泽不声不响居然干下了这种大事。
不过……
他摇了摇头道:“陛下会选择继续合作的。”
“为什么?”戈馥不明白他的笃定来自于哪。
“因为他老了,景隆目前的情况其实很危险,一旦把控不住,灭国都是说不好的事情。这个时候景隆需要盟友,而恒阳,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唯一的选择?
戈馥懵了,“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么?”洛尧森看向她道:“恒阳本就是从景隆分裂出去的啊。”
什么?
戈馥这会已经失去了表情管理。
“不单如此,恒阳的开国女帝是景隆的公主,当时景隆继位的皇帝是她的同胞兄长。不单单如此,他们二人一胎所生,是龙凤胎。兄妹二人的天资相当,文武之能各有千秋,但就因为兄长是男人就被选中成为皇储,公主愤而出走。当时景隆四面楚歌,公主投身军部,以尊贵之躯在前线奋勇杀敌。对此,当时的景隆帝鼎力支持,公主也由此在军中大展身手,用一场又一场胜仗证明了自己。”
“因着许多士兵会因公主的性别轻视鄙夷她,便是后来信服了她的能力,也会觉得她今后的归宿依旧是嫁给一个男人。公主几番想要改变他们的想法,最后却是劳而无功。心灰意冷之下,她开始着手培养女兵,意图打造出一支不输于男子的军队。”
“当时世人都是以看笑话的心态看着公主折腾。但是后来,公主培养出的女兵用血和牺牲打赢了一场又一场仗。最开始,她们靠着拼命打胜仗,后来,她们开始渐渐适应战场,熟悉战场,甚至征服战场。”
“恒阳公主和她培养出的女兵军团在景隆声名鹊起,越来越多贫苦的,不甘命运的女孩去投奔她。如此良性循环之下,女兵军团的规模越来越大,威名赫赫,甚至强过了男兵军团。”
“那时候,朝中便有人开始弹劾公主,说她倒反天罡,牝鸡司晨。”
“景隆帝一开始是向着妹妹的,只是,到了后面,公主战功愈加卓越,身边也围绕着许多簇拥。景隆帝开始心生忌惮,屡屡透露出想要公主移交兵权,嫁人生子的意思。公主自是不甘十数年拼杀获得的兵权拱手让人,更不愿意委身一个即便不能纳妾,也会有许多通房和红颜知己的男人。”
“之后的发展就顺理成章了。在景隆帝的不断施压下,公主带着自己的亲信和军队,跟景隆帝划江而治,建立了恒阳。”
“景隆以男子为尊,恒阳便以女子为尊。当时公主名震天下,许多女性都慕名前去投奔她,不单单是一些聪颖大胆的闺阁小姐,甚至还有一些成婚的夫人,她们或是有孩子,或是没有孩子,或是孤身,或是带着年幼的女儿前往恒阳。”
“对此,当时的景隆帝自是气愤难当,实行了很多政策,但一直到恒阳女帝身死,都没能遏制住这股风潮。”
“景隆和恒阳的皇室为同宗血脉,两者之间虽长期敌对,但内里其实是最亲近的。”